梁暮雨搖晃著退后了一步,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她出去歷練,有梁家和藍家人為她保駕護航。
而梁杏杏只是一個連姓都沒有的散修,嫁入梁家后冠的夫姓,才有了自己的姓,她帶著梁之佑出去歷練,陪伴的人都是白曼音安排的。
梁杏杏和她的孩子,幾乎生活在白曼音的安排之下,若梁慕彤不乖乖聽話,她的母親和弟弟,恐怕都要死于非命了。
梁暮雨還在反駁,可是已經變得有氣無力了:“你胡說,大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大姐也不是這樣的人?!?p> “復盤還沒結束呢,二姐不要著急,無論真相如何,梁慕彤背了黑鍋,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月兒胸口的束魂釘怎么處理了。
對于這件事,大夫人沒有發(fā)表一句言論。
母親心地善良,不忍梁家子孫受苦,又希望父親可以借此機會沖階成功,便主張父親拔出束魂釘,但其實我能猜到,母親當時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一旦邪氣失去控制,母親會和邪氣同歸于盡。”
聽到這,梁暮雨不敢相信的看向藍凝海,而藍凝海的表情,說明了慕夏的猜測是正確的。
“在母親的鼓勵下,父親在并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同意了這件事。
而大夫人這時候非但沒有出謀劃策,更沒有出人出力,而是選擇帶著大姐和她的弟子離開了,理由是修為不夠。
二姐有沒有想過,十年前的大戰(zhàn)大夫人也參加過,若說修為不夠,當年又怎能獲勝?
這次對戰(zhàn)束魂釘,危險情況遠遠不如當年,曾經參加過戰(zhàn)斗的人,沒有一個是修為不足的。
可大夫人還是離開了,你覺得是為什么呢?”
聽到慕夏的反問,藍凝海梁暮雨不說話了。
梁暮雨快不敢順著慕夏的思路想下去了,她只覺得細思極恐,若慕夏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她從小就生活在陰謀之中。
藍凝海相信白曼音嫉妒自己,暗害自己,可她還是不相信白曼音會害粱望亭。
片刻之后,藍凝海心痛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她早就預料到我們無法控制,所以離開。也就是說……”
藍凝海說不下去了,慕夏替她接著說:“母親,大夫人對父親已經沒有感情?!?p> “不可能的,她明明那么喜歡望亭,為了成全我和望亭,她犧牲了那么多……”
藍凝海和梁暮雨真是母女,倆人都陷了進去這樣糾結的情緒之中。
藍凝海倒是好說,反正她早就看清了白曼音的真面目,白曼音對粱望亭沒有感情這件事,藍凝海無論相不相信,對慕夏的影響不大。
梁暮雨卻不同,她現(xiàn)在還在大夫人拉攏的棋子范圍內,若是能夠說服她,可事半功倍。
慕夏等二人平靜片刻之后繼續(xù)說:“二姐,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了,但我還有幾句話我必須多說,大夫人對付你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付三哥用的毒,對付芷兒用的嬌生慣養(yǎng),對付你,則是利用了你的善良和正義,她們謀劃很久了?!?p> 梁暮雨徹底失神落魄了,她六神無主的看著地面,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不可能”。
藍凝??吹剿@個樣子也不忍心再訓斥了,只是把她抱在懷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世上只有媽媽好,慕夏也就很久沒有享受過母親的溫暖了。
她羨慕的看著藍凝海母女,不由的就濕了眼眶。
突然慕夏也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慕夏抬頭一看,是溫柔滿滿的梁之岑。
“不用羨慕二姐,我們都是你的家人?!绷褐е较?,輕聲的說。
慕夏靠在梁之岑的胸膛上淺淺一笑,想不到這個妹控還挺細心的,有哥哥的感覺還真不錯。
聽到梁之岑安慰慕夏,藍凝海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傷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立刻松開梁暮雨,輕輕咳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夏兒,我們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p> 慕夏也從梁之岑的懷抱里出來,笑著說:“母親,我沒那么脆弱。”
“是,若你是脆弱之人,早就被厄運之女壓垮了,哪還有心思在這里拉著我母親算計大夫人?!?p> 梁慕雨說話仍然不客氣。
在梁暮雨心里,慕夏是導火索,若慕夏還躲在菡淵樓里不出來,說不定就沒有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
梁之岑皺了皺眉,怎么梁暮雨還是嘴上不饒人。
“二姐,這幾天你冷靜一下,有些事情,我們等到祖母來了之后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