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以后,天碣石和天海已經(jīng)放棄了生命的掙扎,雙雙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二哥看到二人倒地興奮不已,可是也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腿再也挪不動了“噗通”他也倒了下去。
人的精神就是這樣,失去目標,提著的一口氣也卸掉了。二人倒地,二哥也沒有了前進的動力。二哥比前面哪兩個家伙強的多,不要忘了他手中還有那一把百斤重的大錘那,那是二哥的寶貝他一直沒有松手。
特色微變,片刻后,一場毛毛細雨灑落下來。暈死過去的師徒二人在小雨澆灌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睛就緊張的看向后方。二哥坐在地上,抱著大錘,臉靠在大錘的錘桿上鼾聲大作。
“呀!這貨竟然睡著了,心還真大,連雨水都沒有把他澆醒?!?p> “師傅,我們快點跑吧,一會那個怪物醒來就麻煩了!”
“好!”
說好,可是二人站了好才站起身子,晃晃蕩蕩的向前輕手輕腳的走去。天碣石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是平原地區(qū),一望千里平坦無比,身后是已經(jīng)遠去了的無名山,最遠的前方隱隱約約看到一處建筑,二人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望山跑死馬”果然說的沒錯,本以為是一間房屋,可是他們怎么也走不到地方。二人太累了,是在走不動了,好在有一塊巨石下面有一大塊空洞,二人轉(zhuǎn)了進去。一邊躲雨,一邊調(diào)息疲憊不堪的身體。
天滄很會調(diào)制藥劑,問她哪里學(xué)來的,她也不記得了。在出發(fā)前天滄給他們帶了好多的藥丸,這時恢復(fù)藥丸了派上大用場了。
一人三顆藥丸下肚,盤膝調(diào)息起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二人體力和精神恢復(fù)如常。
二人精神抖擻的爬出洞穴,就看見那個二哥肩上扛著大錘子正四處尋找什么。
“兩個兔崽子!站那別動!”
揮舞著大錘子狂奔而來,二人抹頭就跑。
“師傅,這家伙怎么這么快就恢復(fù)了體力?他也有恢復(fù)藥嗎?”
“誰知道?看他窮的褲衩子都打著補丁,我想應(yīng)該不是恢復(fù)藥?!?p> 天碣石說的不錯,二哥的確沒有使用任何藥物。他只是好好的睡了一覺,體力就恢復(fù)如初了,這也是他們兄妹共有的家族特性。
“再跑老子干死你們!”
“放屁,不跑你也的干死我們!”
天亮跑到天黑,天黑跑到天亮,三人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都累得像條狗野狗。
“小......小子......有,有,有本事,一戰(zhàn)!”
“放......放......”
“屁......”
“你非要追......嗎?死死心眼......呀......你是不是......”
“腦袋被......你媽.......打......”
“壞了?腦袋里有......”
“有屎嗎?”
二哥本來就嘴笨,更比不上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謾罵。
二哥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身上翻出半張干餅,咔滋咔滋叫了起來。干餅本來就干,再加上沒有水,二哥每一口咽下去都很費勁。
天碣石和天海這倆饞貨就不一樣了,烤肉干是他們包內(nèi)必備的東西,還有幾枚甘甜的果實。
一方費力嚼著干餅,愁眉苦臉的下咽。一方嚼著美味的肉干,吃著清甜的果實。天碣石優(yōu)越感立刻觸動他那顆時刻準備得瑟的心弦,他把肉干和水果全部拿了出來擺在一片芭蕉葉上,望著二哥搖頭晃腦地說道:
“哎喲喲喲,這么多肉干和水果呀,吃不了壞掉了可不好了!”
天碣石看向二哥問道:
“大個!叫句爺爺,我給你一塊肉干。說一句你錯了我給你一個水果。哈哈!”
二哥冷冷一笑,突然跳了起來,揮舞著手中錘子就拋個過來,然后身體向前沖去。錘子直直擊向天碣石胸口,天碣石就地打滾對過錘子的襲擊。
二哥的身形很快,錘子打中地面的時候人也快到了身邊。
“哎呀!”
二人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這回二哥并沒有去追他們,跑了一段距離后二人回頭觀瞧,二哥正坐在芭蕉葉邊吃著肉干和水果。
“哈哈哈哈!”
二哥看著二人一邊,叫著肉干一邊哈哈大笑。
天碣石也感覺自己得瑟大勁了,很是慚愧地看了一眼天海。天海立刻捂住自己的腰包說道:
“說好了的,自己吃自己的!”
天碣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天海這家伙并不在乎他干出什么窘事,他更在乎自己的食物,這和天碣石自私的勁越來越像了。
天碣石苦苦一笑,有其師必有其徒。
看到二哥在那里吃得開心,二人也趁此機會趕快逃走。向著遠處唯一的建筑,勻步而奔。
小雨已經(jīng)停了,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前方本以為是一座建筑影像也明朗起來,原來那是遠方的一座小城鎮(zhèn)。
二人有一人吞了一顆丹藥,雖然這樣服用沒有打坐調(diào)息吸收的好,但是也可以慢慢恢復(fù)體能的消耗。又跑了二個時辰,前面的小鎮(zhèn)慢慢變成一座龐大的城市。
又跑了兩個時辰,那個城市近在眼前卻怎么也跑不到地方。
“望山跑死馬,望山跑死馬,馬能不能跑死我是不知道,爺快跑死了!”
“師傅加油!我感覺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一個時辰之后,兩個人蹲在路邊喝干了水囊里的最后一滴水。
“師......傅!不行,我們就......就放棄吧?!?p> “呼呼,是不是,海市蜃樓呀?”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隊馬車行了過來。十多輛馬車隊走的并不快,但馬車的車廂真的不小,特別是中間的兩個車廂快趕上一小間房屋了。
車隊兩側(cè)還有十多個護衛(wèi),有騎馬的,有駕著單車的。駕著的單車是電動還是汽油的,天碣石就分不清了,他一直分不清電動車和汽油車。
車輛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二人趕快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車隊。
車上跳下來兩個孩子,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和一個稍大些的男孩子。兩個孩子跑向路邊的梅子樹,原來他們是停車去摘采青梅。
五名素衣少女跟著跳下車,慌忙去追趕兩個孩子。
有一個騎馬的魁梧漢子揮了揮手,兩臺機車在孩子到達梅子樹之前到達,一左一右停在梅子樹邊,明顯是防備不速之客。
這時十多輛車廂內(nèi)開始三三兩兩下來好多人,有身著干凈整潔的華服,有的是粗布衣物,很輕易分出主仆。
下車后,華服者有的伸展筋骨,有的嬉笑打鬧。粗衣者,有的跑到土包后解手,有的跑得好遠去傾倒污物,有的緊緊跟隨著華服主人。
這時,一個和天碣石年齡相仿的十五六歲的少女向他們走了過來,她的身后緊緊跟著三名下人。
少女走到天碣石身前站定,很不客氣的說道:
“哎!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