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后悔嗎

　　“黑啤酒號船長日志

　　2120.7.16

　　今天在返航途中我們看見了那些所謂感染者的怪物，陸地上的它們和我們在墨灣見到的浮尸區(qū)別很大，還好它們不會游泳，否則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p>　　……

　　……

　　“是叫安德魯對吧？”067將全身重量全部通過右膝蓋抵壓在最先被擊倒的瘦子背部，同時將瘦子雙手放在身后掌心疊在一塊兒。

　　“咳咳……是……咳……”安德魯呼吸不暢地勉強(qiáng)回復(fù)。

　　“那就好?！?67把滿是鮮血的餐刀完完全全貫穿安德魯兩個掌心，直到把他雙掌釘在斜方肌最下面，餐刀刀柄末端都沒入安德魯體內(nèi)，067根本沒有把餐刀重新取出的意思。

　　“啊啊啊！該死的！操！啊啊！”安德魯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

　　“呵，不至于，沒那么痛。”067說的是掏心窩子話，他也曾被人這樣對待，回想起來不過那樣。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你和凱蒂在談戀愛吧？怎么變成這樣的？”

　　安德魯暴躁地咒罵道：“是這個碧池自己不肯跟我走！我們好言勸她一起快樂地搞在一起，她不愿……”

　　梅子聽得惡心，便用手中匕首從安德魯大腿內(nèi)側(cè)切下一塊肉，安德魯頓時發(fā)出哭喊地更加大聲，他開始道歉求饒，甚至試圖讓凱蒂幫他求情。

　　“那個地方很容易流血致死的?！?67提醒道。

　　梅子點了點頭，接著便用匕首在安德魯大腿傷口處不斷剮挖，也不封住安德魯?shù)淖欤瓦@么任由他凄慘吼叫，就算安德魯痛暈過去梅子也不停手，反正再挖兩下安德魯就會重新醒來。

　　067見安德魯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便從他身上起來，轉(zhuǎn)頭看向被五個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高壯金發(fā)男貝爾，067示意隊友一起合作用屋里墻上一排釣竿上的魚線把貝爾綁在椅子上，還特別把貝爾雙手雙腳都捆綁起來。

　　“貝爾對吧？現(xiàn)在我問你答，回答讓我不滿意，我就動手?！?67蹲在貝爾面前帶著笑容溫柔道，“你們還剩幾艘船？”

　　貝爾默不作聲，只是用最惡毒的眼神狠狠瞪著067。

　　067笑容更盛，從梅子那里要來了匕首，走到椅子后面，一點一點慢慢將貝爾右手小拇指切掉。

　　貝爾咬緊牙關(guān)，雙腳用力跺著地面，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我再問一次噢，”067把匕首挪到貝爾左手小拇指上，“你們還剩幾艘船？”

　　“一艘！”貝爾憤恨地吼道，他雙目通紅，右手微微顫抖，小拇指斷根處淌著鮮血。

　　“那艘船叫什么？”

　　“黑啤酒號！”

　　“它用的是什么能源？”

　　“太陽能、蓄電池、電力！”

　　“停在哪里？”

　　“水手公園后屋里！”

　　“誰提議趕走湯姆的？”

　　“是我！”

　　“誰提議對凱蒂動手的？”

　　“是我！”

　　“是你？”

　　“是我！都是我！”貝爾噴吐著唾沫怒吼，他重重地喘息，眼神挑釁，似乎在問067敢不敢放開他來打一架。

　　“那行，跟凱蒂道歉先?！?67說道。

　　“滾吧！你可以叫那個沒用的女人去死！”

　　“還挺兇?！?67撇了撇嘴點頭說道，順手把貝爾的褲子扒開，一邊拉下貝爾的內(nèi)褲一邊問，“這幾年對凱蒂做過的事情，你后悔過嗎？”

　　“你要做什么！”貝爾的眼中升起一絲恐懼，卻沒有絲毫悔意，只能色厲內(nèi)荏說道。

　　067反手再切掉貝爾左手的小拇指，輕聲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后悔嗎？”

　　“我后悔了我后悔啦！”貝爾吃痛地瞇起眼睛翻著白眼說道。

　　“那就好?！?67看起來很欣慰，然后提起貝爾最引以為傲的那個部位，當(dāng)著他的面一絲一毫慢慢割著。

　　船塢里只剩貝爾撕心裂肺的咆哮，緹娜有些不忍地轉(zhuǎn)過身去，其他人則用覺得死有余辜的冷漠眼神注視著貝爾，凱蒂更是睜大雙眼不肯放過任何一點細(xì)節(jié)。

　　綁住貝爾的魚線非常結(jié)實且鋒利，貝爾痛到極致不斷翻轉(zhuǎn)手腕試圖掙脫，反而被魚線切割得鮮血淋漓。

　　“最后一個問題，”067隨手把那條惡心的東西丟到半昏半醒的安德魯眼前，“對收留你們、照顧你們、保護(hù)你們的湯姆，你感到后悔抱歉嗎？”

　　貝爾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他低垂著腦袋，口水不斷從他嘴角滴落到胯部。

　　“那我就當(dāng)你懺悔過了，我替湯姆原諒你，這樣你就不必早死了?！毖援?，067用匕首熟練地把貝爾的兩顆眼珠移走，接著解開貝爾身上的魚線，放任貝爾在地上翻滾受苦。

　　原本躺在長桌上的凱蒂費(fèi)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撐起身子，梅子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凱蒂，凱蒂好像想起什么，有些生疏地把滑落的夾克拿起來遮擋住身子，感慨道：“梅茲，你都長那么大啦？”

　　她的聲音像年久失修的簫一樣只有氣聲沒有音調(diào)起伏，盡管她的皮膚真如一棵將死之樹那般干枯松弛，但從骨相上仍然能看得出她很美，至少曾經(jīng)很美，那份美麗曾帶給她莫大的便利，最終也讓她遭受了莫大的惡意。

　　067注意到凱蒂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匕首，他搖了搖頭說道：“用這個會很不舒服的，而且很痛?！?p>　　“那你能幫我嗎？”凱蒂問道。

　　“沒問題?！?67答應(yīng)得是如此之快，梅子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凱蒂的慘狀，接著低下了頭。

　　067走到凱蒂身后將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凱蒂看了眼地上兩個生不如死的曾經(jīng)好友和戀人，接著抬頭閉眼感慨了最后一句話：“我好想湯姆啊……”

　　咔嚓！

　　067干脆利落地把凱蒂的頭扭了一百八十度，抱著她的尸體輕輕放倒在長桌上，梅子則為凱蒂披好夾克。

　　正當(dāng)067準(zhǔn)備下令離開時，梅子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我餓了，在這里吃午飯吧?！?p>　　067無奈地拍了拍梅子的頭，梅子則原地坐下打開背包拿餅干吃起來了，067只好安排所有人休息一個小時，并說道：“休息時間找點物資，拉斐爾和緹娜去找黑啤酒號，我把尸體海葬一下。盡量兩人一組，都別走太遠(yuǎn)了?！?p>　　話一說完，067便抬起凱蒂的尸體準(zhǔn)備出門，在他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口前，梅子忽然開口喊道：“要給她一朵花??！”

　　也不知道067有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