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誰稀罕了
程培軒他們到了瀾灣別墅區(qū)門口,可手頭沒有門卡,保安壓根兒就不讓進。
只好按保安說的辦,給業(yè)主打電話,業(yè)主說讓進了,保安不放他們進來。
可沒想到,電話里陸家的保姆比保安還橫:
“你說啥?給我們少爺治???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們少爺好好的,用你治什么病啦?”
馬莉手拿著電話,急得渾身直哆嗦,盡量放緩了語氣央求道:
“阿姨,您聽我說,陸杰真的染上病了,現(xiàn)在他自己還不知道,再耽誤可就沒救了!求求您了,放我進來吧。咱們一會兒就好,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p> “你當我是傻子嗎?”
保姆聽了這話,還越說越來勁了:
“誰不知道你揣的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想過來找我們少爺訛錢嗎?我告訴你,咱們家可是有保鏢的,你想打我們家少爺?shù)闹饕?,門都沒有!”
雖然電話不是免提狀態(tài),可這里沒有了城市的宣囂,讓站在旁邊的程培軒、小妞子都聽得真真切切。
小妞子氣得伸出手,掛斷了電話,指著馬莉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道:
“馬姐,叫我怎么說你好呢?你為那個混蛋付出了那么多,現(xiàn)在還覺得不夠呀?你怎么就這么賤呢?他是死活管你屁事?這樣的混蛋死了才好呢!他就是該死!”
程培軒見小妞子越說越下道了,忙揮揮手對她道:
“行了你,又不關(guān)你事,你那么激動干嘛?”
這邊馬莉還是執(zhí)迷不悟,干脆拿出了手機,走到小區(qū)大門邊的墻角處,對著那堵墻,又給陸杰打了個電話。
想不到陸杰還真就接了,他苦口婆心的說道:
“小莉,我不是都跟你講明白了嗎?我們倆只能這樣,永遠也回到從前了。
“我們的地位差距太大了,你又不是什么國色天香,連做我的小三都不配,我怎么讓你留在我身邊?
“是,你為我賣過腎。
“可那也不是我逼你的,那是你主動那么做的,難道就為了這么點破事兒,你就讓我陪你一輩子,這也太為難人了吧?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和我在一起,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但你也得看看你的自身條件吧?
“我還是那句話,你這樣檔次的人,真的不適合我。你還是醒醒吧,別再做美夢了,好么?”
馬莉自從打通了這個電話以后,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最后,她等對方掛斷了,這才緩緩的把手機從耳畔移開。
她盯著那堵潮濕的墻看了半天,終于淚眼朦朧的轉(zhuǎn)回頭,對站在她身后的程培軒和小妞子苦笑了一聲:“我們走吧,他不想治了?!?p> ……
剛剛陳嫣打出那一掌,僅僅只用了三層功力。即便如此,袁露也被打得當場背過氣去了。
助理找來的那群幫手都被這一幕嚇傻了,我去,這又不是在拍東方不敗,咋一掌就把人給打飛了?真的假的?還是看花眼啦?
其中一個膽兒夠肥的,操起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桿,就向陳嫣的腦袋上摟過來:“小丫頭,敢打我們袁總?我特么弄死你!”
那支高爾夫球桿沒等掃到陳嫣的面門,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似的,從那個家伙的手里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陳嫣的手中。
緊接著陳嫣像玩著一根面條,把那根高爾夫球桿擰成了一個彈簧,再甩手把它給捋直了,用它指著那個家伙的鼻子,冷笑了一聲,質(zhì)問道:“看清楚了,到底誰弄死誰?”
那家伙見了這么個橋段,早就嚇得尿了褲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奶奶,是我錯了,您繞了我吧……”
其實陳嫣剛打完袁露,心里就開始后悔了。
這一出兒玩得實在有點過份,真要是把人打死了,她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呀?
差不多得了吧,別再弄死幾個,她可成了殺人狂魔了。
所以就算陳嫣沒打過癮,也沒敢再繼續(xù)玩耍,扔了那跟被抻長了的高爾夫球桿,轉(zhuǎn)回身向自己的柯尼塞格走去:
“今個兒姐心情不錯,就先饒了你這條狗!”
其余那些人,都被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哪還敢過來攔著,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陳嫣坐進了柯尼塞格,和陸婉婷的蘭博基尼,前后腳駛上了公路。
轉(zhuǎn)眼間,兩臺車就飆出了十幾公里之外,湮沒在了流光溢彩的車河里。
袁雯坐在陳嫣的身旁,愣了半天,總算才緩過神兒來,吞吞吐吐的問道:“陳嫣,你是不是,是不是會武功?”
陳嫣側(cè)過頭看了袁雯一眼,不禁噗嗤一聲笑了:“你看出來了?”
袁雯被他這句話氣得直翻白眼,前前后后這兩出兒,鬧得有多大法,誰能看不出來?
不過袁雯可不比她那個堂姐,不僅不愛鉆牛角尖,而且凡事都是以退為進,以柔克剛。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你這樣不好,會毀了你的?!?p> “怎么了?你在說什么呢?我,毀了我自己?”
陳嫣被她弄得不知所云,表情懵懂。
袁雯說:“如果男孩子知道你這樣,他還會接近你嗎?誰會愛上一個抬手就能殺人的女孩?”
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
陳嫣的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個帥哥的影子,目光頓時變得迷離了,不禁苦澀的笑道:“不愛就不愛,誰稀罕了!”
袁雯當然知道陳嫣說的是誰,也不好再往她傷口上撒鹽,便沉默著看向車窗外。
這時已經(jīng)到了瀾灣別墅區(qū)大門口,陳嫣正在門口刷卡,突然車里的電話響了,竟然是陸婉婷打來的。
陳嫣覺得奇怪,兩個人前后腳開著車,她干嘛要給她打電話呀?
她把頭探出車窗外,向后張望著,發(fā)現(xiàn)那輛蘭博基尼已經(jīng)沒了蹤影,這才接通了電話:
“你怎么回事兒?就這么一會兒,你跑哪去了?”
陸婉婷說:“剛才我又看見程培軒了?!?p> 陳嫣聽了這話,還有些不相信,這也太巧了吧,偌大的BJ城,兩千多萬人口,咋就那么寸,一晚上撞著了兩回?
“真的假的?你看清楚了,真是他嗎?”
“我還能騙你???”
陸婉婷興奮的說:“我看清楚了,他還和那兩個女的在一起,剛剛打了一輛出租車!”
陳嫣心情越發(fā)低落了,暗暗罵道,剛才就應該把那兩個女的打死,讓你丫的沒事老當花心大蘿卜!
這會兒陸婉婷又神秘兮兮的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跟上去了,回頭我找到他住的地兒,再回來告訴你!你放心,是你的菜,肯定沒跑!”
……
他們回到了那個四合院,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半了。
程培軒給洪艷紫治病,本來就疲憊不堪,再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差點都要扶墻了。
回到自己那個小倉房里,衣服沒脫,腳都沒洗,就一頭扎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小妞子又去前面煮食幫忙,單單剩下馬莉一個人,坐在窗檐底下,對著頭頂?shù)脑铝涟l(fā)呆。
現(xiàn)在她才算知道,什么叫心灰意冷。
正如小妞子說的,那個人就該死。不管他明天變成什么樣,那都是罪有應得!
可即便是這樣,她那顆心仍是無法平靜,也沒法心安理得。
她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天光大亮,這才有了點困意。
本來她準備起身,什么都不想了,可這時候,窗外對面的那扇門開了,從洪艷紫的房子里走出一個女孩,讓她又不由自由的坐回到椅子上。
我去,那個女孩實在是長得太美了,美得馬莉都想不出用什么語言來形容她了。
女孩的頭發(fā)好長,幾乎快到后腳跟了,而且又黑又亮,像是黑色的綢緞一般。
女孩的皮膚又白又嫩,沒有一星一點的瑕疵,沒有一絲一毫的皺紋,甚至比嬰兒的皮膚都要好。
女孩眉目如畫,翹鼻子小嘴,修長的脖頸,盡管穿著一件半舊的睡衣,仍然體現(xiàn)出那妖嬈的體態(tài),嫵媚的身姿。
所有這一切整合在一起,眼前的女孩分明就是一個從天界下凡的仙子,剛剛化成人形的美人魚!
女孩美得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讓馬莉的幾乎忘記了呼吸和心跳。
直到女孩也看見了窗子里的馬莉,沖著她綻開了珠唇,露出了貝齒,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了一下,馬莉這才回過魂來。
她隔著玻璃窗,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你是誰呀?”
紅紅的仙人掌
女孩子要對自己好點,能怪男朋友的就別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