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圣姑任盈盈
林凡自然明白寧中則的意思。
也不藏著掖著了:“師尊他老人家一直都在思過崖。
若是嵩山派不依不饒,師姐可命人前去思過崖請師尊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畢竟同屬華山一脈,想來師尊斷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聞聽此言,寧中則果然歡喜異常。
宗門之內(nèi)有這么一尊大神坐鎮(zhèn),那還怕什么嵩山派?
“此間事已了,師弟不打算回華山派嗎?”很顯然,寧中則已經(jīng)接納了林凡這么一位師弟。
林凡,其實與岳不群、寧中則本來就沒有仇怨。
至于劍宗與氣宗之爭,那都是華山派那些前輩們的事情了,與他們也沒有關(guān)系。
見寧中則這樣問,林凡心中還是有些暖意的。
于是,也就笑著隨口答道:“我還有些事情,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華山。
師尊畢竟年齡大了,師姐得閑的話,上思過崖看看也好。
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咱們做后輩的,不能再泥古不化了!
華山派已經(jīng)沒落至此,再這樣無休止的搞內(nèi)部分裂的話,華山哪還有明天?”
林凡的話,寧中則深以為然。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林凡便向?qū)幹袆t告辭了。
華山派一干后輩弟子,早就眼巴巴瞅著這邊了。
他們這位憑空多出來的小師叔的彪悍,著實將他們驚得不輕??!
尤其是令狐沖,一直都以華山派后輩中的翹楚自居,今日一見這位小師叔的神威,心里頭的那點兒自傲勁兒,早就蕩然無存了。
還有岳靈珊,這個見異思遷的小娘皮,眼睛里早就冒星星了。
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拿林凡開始和令狐沖作比較了。
怎么看,怎么覺得林凡比令狐沖長得帥。
及至后來,令狐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岳靈珊的心理活動,林凡與令狐沖自然是無從知曉的,若是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喜一憂。
岳不群,則還是在那里患得患失著,這家伙的戒備心理很重,與寧中則的歡天喜地相比,他顯然更加的憂心忡忡。
有了這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林凡對劉正風那可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當即便詢問起了日月神教長老曲洋的去向。
見劉正風有所疑慮。
林凡便直言了。
直言不諱的坦言,自己想要抄錄一份廣陵散曲譜。
聞聽是這事,劉正風二話沒說。
連他要廣陵散曲譜干什么都沒問,抄錄了一份自己留下之后,直接就將真跡給他了。
這在林凡的意料之中,畢竟廣陵散曲譜又非什么武功秘籍,抄錄一份而已嘛!實在是無傷大雅。
藍鳳凰倒是很驚異。
她實在想不明白,林凡要廣陵散曲譜干什么?
林凡當然不會說自己要去梅莊引誘黃鐘公。
只說自己想要學(xué)習古琴,聽說劉正風這里有廣陵散曲譜,故而特來抄錄。
藍鳳凰當然不會信他這個借口。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搞不明白林凡究竟要這個曲譜有什么用?
這也正常,畢竟藍鳳凰也不會未卜先知。
恐怕即便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林凡竟然知道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就被囚禁在西湖梅莊的地牢里。
畢竟,任我行身在何處的消息,她們可是花費了無數(shù)的人力、物力與時間,最終才探明的。
這是一個團隊沒日沒夜不懈努力的功勞。
林凡一個毛頭小子,與任我行非親非故,在藍鳳凰看來,他要這廣陵散的曲譜,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任我行。
想不明白,藍鳳凰索性也就不去想了,甭管因為啥吧!
反正現(xiàn)如今曲譜已經(jīng)到手了,那下一站,自然就該去找綠竹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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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任盈盈,已經(jīng)在綠竹翁那里駐留很久了。
她可并非是在綠竹翁那里度假。
相反,綠竹翁那里,正是她遙控指揮各路人馬的中樞之地。
俗話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東方不敗出任日月神教教主之后,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干心腹的。
而前任教主任我行的那一干心腹,自然也不可能死絕。
這些沒被東方不敗整死的人,正在不懈的努力著,他們并沒有放棄,仍然在不遺余力的尋找著任我行的蹤跡。
這群人中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圣姑任盈盈。
而這批人之中的骨干,就是向問天,綠竹翁,藍鳳凰。
甚至于,有人說連曲洋都是。
說曲洋四處搜尋廣陵散曲譜,也正是為了此事。
后來,曲洋之所以將這個曲譜給令狐沖,其實就是為了讓令狐沖替他完成遺愿。
事實證明,后來他果然如愿以償了。
只是當下的曲洋,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所謂的正道武林人士困住了,顯然已經(jīng)無法脫身。
故而,廣陵散的曲譜遲遲沒有傳回綠竹巷。
既然要去找綠竹翁,那自然就得去位于洛陽城中的綠竹巷。
當年的令狐沖,不就是隨同岳不群一起來到了洛陽金刀門林平之的外祖父家,受到冷遇之后,才無意間來到的綠竹巷嗎?
又是幾日日夜兼程之后,林凡便隨同藍鳳凰一起來到了洛陽城。
綠竹巷位于洛陽城東城,是一條窄窄的巷子。
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致天然。
綠竹巷應(yīng)該正是因此而得名。
尚未入內(nèi),綠竹翁便迎了出來。
綠竹翁的輩分很低,據(jù)說是任盈盈的師侄。
盡管是師侄,年紀卻不小,是個白發(fā)老翁。
三人一走進小院,屋舍之內(nèi)悠揚的琴聲就嘎然而止了。
林凡環(huán)顧四周,但見小院之中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舍內(nèi)只有桌椅,并無幾榻。
桌子和椅子無一而非竹制。
墻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
桌上放著一管洞簫,就靜靜的擺在那里,顯得很刻意。
琴音是從另一間房內(nèi)傳出,似乎正等著人前來應(yīng)和。
可惜,林凡是真的對音律一竅不通。
想吹簫也不會吹!
他可不是令狐沖,竟然還特么的會吹簫!
看到這管洞簫,林凡惡意的揣測起來。
“任盈盈估計也會!而且估計,技藝一定非常的精湛!啥時候讓他給老子也吹一吹……”
不會吹簫的林凡就這樣惡意的揣測著,也只能辜負故意這樣布置之人得一番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