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呈江醫(yī)院門口,駐足許久還是邁著步伐往回走。
自從奶奶去世以后,父母就搬離了A市,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不能一有事情就想著程硯執(zhí),這幾年,大病小病,什么事情都麻煩他太多了。
順手在路上攔了輛車:“師傅,去瀾庭別院?!?p> A市現(xiàn)在什么地段都在升值,以往就很值錢的地段就更不必說,瀾庭別院是A市最豪的地段之一,一般很少有計程車去那帶,基本都是私家車。
司機沉默了一會兒,看似有些難為情的開口:“小姐,那地段我們一般不跑,回來都接不到客,你要是想去,要雙倍價?!?p> 舒子沫沒吭聲,只是拉開車門鉆進去,頭斜靠在后面的座椅,閉上眼睛假寐。
她不是第一次打車去瀾庭別院,計程車都這樣,也就沒說什么,畢竟那地方接客確實有些困難,基本都是私家車。
才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前面手機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吵得她腦袋有些疼。
司機將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一旁,里面?zhèn)鱽碥涇浥磁磁⒌穆曇簦骸鞍职帧闶裁磿r候回來呀,我和媽媽在家等你好久了,菜都快涼了~爸爸要是再不回來,球球可要生氣了。”
“球球乖,爸爸接完這一單就回去,球球要是餓了和媽媽先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家人在一起就要一起吃飯,我不想爸爸一個人,那你快一點哦~球球等你回來,給爸爸一個飛吻,木馬~”
舒子沫聽著電話里的聲音,輕笑出了聲:“您女兒,很可愛?!?p> “她呀,一放學(xué)就喜歡粘著我,雖然才七歲,但是很懂事。”
確實,很懂事。
“我聽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p> 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是啊,去年過來的,球球她……心臟不好,想著大城市醫(yī)療水平比我們農(nóng)村要好,球球的病說不定能治,就搬過來了,只是,我沒什么能力,到現(xiàn)在別說球球的病了,連學(xué)校都沒有辦妥……”
舒子沫睜開眼,透過后視鏡看著前面男子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出神。
“我認(rèn)識一個醫(yī)生,如果有需要,可以幫你預(yù)約時間,就當(dāng)……”
“真的嗎?”舒子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前面中年男子的話語給打斷,似是怕她立刻就反悔似的:“真的嗎?我今天是走了什么大運,碰上這么一位貴人……我……”
舒子沫連連擺手,她倒也稱不上是什么貴人,只是,舍不得那個孩子,剛剛掛電話她聽見小女孩說:我打電話,爸爸就會早一點回來,我擔(dān)心他累著。
她知道那句話不是對前面的男人說的,而是媽媽,只是沒想到,他在開車,沒來得及掛斷電話,就聽見了。
真的,懂事的有點讓她心疼。
“我……我等會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給您,我隨時……”
“小心……”
舒子沫大喊一聲,前面的人猛然回過頭,吱……茲……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太過于刺耳,剛剛他實在是太激動,一時間沒有主意前面的紅燈,沒來得及剎車……
舒子沫的腦袋一陣暈眩,雙手抱住頭部想要護住腦袋,可是沖擊來得太快,力道很強,整個車身直接被大貨車撞翻,舒子沫感覺好久才停歇這種天旋地轉(zhuǎn)的震動。
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席卷而來,悶哼一聲,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想要拿被甩在一旁的手機。
“嗯……”
差一點,還差一點,可就是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舒子沫耳邊傳來一陣虛弱的男聲:“小……小姐……如果,我……我沒能……沒能活著,求你……幫幫我,我女兒……”
“好……”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木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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