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謙,這三個字如此熟悉,他記得元姜曾經(jīng)叮囑過他在A市只要是不觸及到謝子謙這三個字他都可以幫他擺平,所以舒子沫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忌憚。
畢竟能讓他老爸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不簡單,當(dāng)初他的那些所作所為他也是有所耳聞。
舒子沫見他錯愕的模樣,想來只要是商場上的人都會對這三個字有所忌憚:“看來是不敢買,既然不敢那我可就走了?!?p> “你和謝子謙是什么關(guān)系?”元靖并沒有松開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他爸爸說的話自然是記得,可是現(xiàn)在,那人不也是不在這個地方嗎?
一個女人而已,而且聽說最近C.E.挺重視和元氏的合作,總歸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撕破臉,鬧得兩家都不愉快。
“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男人,所以……”舒子沫故作模樣的頓了頓:“所以,要是不敢就麻煩元小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再摟著我,因為……他在你后面。”
聞言,元靖面色一變,慌忙松開手,剛轉(zhuǎn)過身,下一秒就趴在地上。
謝子謙再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被舒子沫攔住了:“他這身板,弱不經(jīng)風(fēng),一拳可以了……”
元靖:TMD!也太瞧不起老子了,好歹我也是一個純爺們!什么叫弱不經(jīng)風(fēng)!
但謝子謙這一拳當(dāng)真夠狠,他感覺嘴巴里面的血腥味瞬間席卷著他整個舌腔。
謝子謙當(dāng)真沒再動手,直接將舒子沫抱在懷里,回到車?yán)飼r給前面的人一個眼神,那人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微微頷首,之后便將車?yán)锏母舭迳饋怼?p> 他臉色不好,換句話來說就是難看極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高興的,關(guān)鍵時刻他家的小朋友還知道拿他來做擋箭牌,不笨。
“你怎么不打電話給那個瘸子?”
舒子沫:“……”
瘸……瘸子?
“你夠了啊,他那樣還不是因為你!”
剛剛有所緩解的氣氛瞬間又進入冰點,他捏著她的下顎,迫使舒子沫與他對視,舒子沫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今天……今天他來找我確實是有些事情。”
謝子謙輕嗤一聲,靠在后座閉眼沒說話,這時候選擇沉默是最好的,防止自己忍不住又和她發(fā)生爭吵。
以后只要有他在,不會留下舒子沫一個人。
“他讓我離開……我……我說我會考慮?!?p> 所以她現(xiàn)在這是對他坦白從寬?
“可是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謝子謙就堵上了她的唇瓣,他真的很害怕舒子沫下一句就是我不想考慮了,我現(xiàn)在就想離開。
舒子沫木訥的愣在原地,謝子謙順著她的薄唇一直到頸項,最后將整張臉都埋在她的懷里,因為驚嚇,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此起彼伏極其不規(guī)律。
直到抱著的人緩過來謝子謙才開口,薄唇一張一合觸碰著她潔白的肌膚:“沫沫為什么不能聽話一些……要是沫沫乖一點就好了,那我就不會擔(dān)心沫沫每天都在想著怎么離開我?!?p> “謝子謙……”
她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人應(yīng)她,捧著他的臉:“如果我說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我就留下來,你愿意嗎?”
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有了些許的波動,暗淡的神色一點點有了光:“愿意?!?p> 兩個字,無比堅定。
今天她離開呈江醫(yī)院的時候,司易成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舒子沫,你離開,我尊重你,但是你若是選擇留下來,別讓他再傷害自己了,他的專屬病房,我希望永遠(yuǎn)落鎖。
舒子沫斜跨著坐在他腿上,鼻尖碰了碰他的:“脾氣收斂,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像今天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p> 他以為舒子沫是要他不要傷害程硯執(zhí),不曾想她開口的就是關(guān)于他的事情。
喃呢:“沫沫……”
“不走了?!笔孀幽齻€字語落,謝子謙一口就咬在她的頸項,觸不及防,舒子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謝子謙!你是狗嗎?”
“怕你反悔,讓你記得這疼,要是敢走,就咬斷!”
舒子沫:“……”
“狗都沒你這么狗?!?p> 謝子謙看著她一臉憤怒的模樣,不怒反笑,還十分沒皮沒臉的應(yīng)一句:“嗯?!?p> 舒子沫:“……”
兩個字:服了!
當(dāng)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與剛剛那個不發(fā)一語的謝子謙判若兩人。
折騰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晝長夜短,回到臨沫莊園天空已經(jīng)大亮,舒子沫睡眠一直不夠,現(xiàn)在一整晚不睡,臉色倦得不行。
謝子謙將她抱回主臥,替她蓋好被子,窗簾拉上,吻著額頭:“好好睡一覺?!?p> “你晚上也沒睡,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舒子沫往后挪了挪,掀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不能不休息?!?p> “還沒過門呢……就想同床共枕?!?p> 舒子沫臉一紅,她們這才剛剛和好,謝子謙就開始不正經(jīng),想在他口中套話,她怕到最后話沒套出來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謝子謙輕笑,脫鞋鉆進被窩。
舒子沫摟著他的腰,在他懷里蹭了蹭,這個懷抱,她想了整整七年半:“我信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他身子一僵,突如其來一句話,似無心卻安撫了謝子謙所有的思緒,而后嘴角微微上揚,薄唇吻著的額頭,原來一切是可以從新開始的,原來她一直都是信他的。
原來他的沫沫,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