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笑著跟周圍的同學(xué)客套著,目光不時的瞄過楊崇候空著的位置。
長久沒有得到鄭茂楠的回答,安慕看了看他見他不說話,安慕大概能猜個七八分東西,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讓他們吃了多少全部原封不動的給你吐出來!干嘛要一個人扛著??!”
“你在老師那里剛改觀,我不想你這么快又從新被定義成朽木!”
“就這?”安慕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是不懂了吧!我是個什么只有我自己說了算,我活著就是為了自己,我不會在意那些東西的!”
“我要有你這么灑脫,就好了!”鄭茂楠由衷的羨慕這樣的安慕,不用管周圍人的想法,做自己也不用擔(dān)心被罵,不像自己!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安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灑脫的樣子。鄭茂楠也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又說了會話,等到鄭茂楠離開安慕收起笑容,吐了口氣,半耷拉著肩膀。目光瞥向窗外!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這些東西,被人說的時候,她怎么不會難過,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別人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有時候,就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劃在她的心上。
那些話,那些眼神!即使有時候真的很傷人,也只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回?fù)糁粫凰麄冋f成小心眼,不大氣,不懂事!可她真的很想不懂事。所以她真的就做到了很不懂事,雖然一路上很多指責(zé),很多閑言閑語,但她覺得她現(xiàn)在能夠刀槍不入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子的,安慕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水大口的喝了一口。
眼睛不經(jīng)意瞥到楊崇候的位子上,他的位置還是空的,抬眼看了看上面的時鐘7:30!心道一聲奇怪,因為要算作平時他早就來了。想到昨天楊崇候被生銹的鐵釘打到,流的血那么虛弱的樣子,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但是心里下意識的忽略,想著楊崇候的身體應(yīng)該不錯,怎么可能會生病請假,一定是自己多想。
安慕拿起書包里的單詞本,開始背單詞!可是楊崇候那空空的位置,一直揪著她的心,安慕望向門口,期待著楊崇候背著書包出現(xiàn)在班門口,隨著時間的流逝,楊崇候依舊沒有來,安慕心亂如麻,低頭根本記不下去單詞!
于是起身去找同學(xué)聊天,直到升旗鈴聲響起,也不見楊崇候的身影,安慕心里猜測楊崇候的各種情況,想起被鐵銹釘子扎過之后,出現(xiàn)的并發(fā)癥,皮膚潰爛、傷口感染,發(fā)燒然后燒成傻子。
安慕越想越離譜,心里的不安越發(fā)強烈。整個升旗儀式,都在走神中度過。上課鈴聲響起,安慕恍恍惚惚的走進(jìn)教室,看到依舊空空的椅子和心里也莫名空蕩蕩的。
第一節(jié)是班主任張老師的課,安慕期待著能夠在他那邊聽到,楊崇候不來學(xué)校的理由,只見他匆匆的拿著書本走上講臺。
“同學(xué)們,楊崇候同學(xué),今天請假生病了,現(xiàn)在開始上課!”說著轉(zhuǎn)頭拿起粉筆,在墨綠色的黑板上寫下他今天的要講的內(nèi)容。
聽到楊崇候生病請假,這句話,安慕心里咯噔一聲,各種不好的并發(fā)癥在她的腦海里回蕩,他該不會是因為為自己擋了那一下,所以才生的病吧!不行自己要去看他,如果真是的話,如果他燒成傻子,自己也會照顧他!
想到這安慕瞬間義氣值爆表,知不知道怎么的,直接起身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張老師聽到聲響,手下一用力,粉筆折成了兩半,轉(zhuǎn)頭,看到站起身的安慕,服了服眼睛,抿抿唇說道:“安慕,有什么事情嗎?”
“?。??”沉膩與自己幻想的安慕,聽到老師叫喚,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站起來,班上的同學(xué)都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些尷尬。
見張老師盯著自己,眼神不善,安慕輕咳一聲說道:“老師,我拍蟑螂呢!”
“蟑螂?。 ?p> 聽到這話,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有不怕事的學(xué)生往地下尋找著安慕所說的蟑螂身影,有膽小的女同學(xué)直接嚇得靠在了同桌手臂上,埋住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課堂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張老師皺眉,不耐煩的白了安慕一眼說道:“行了行了,坐下坐下!這個天哪來的蟑螂,你還真會說!”
“老師,只是個玩笑而已,”安慕笑了笑,低頭坐下,想到自己為了不尷尬隨意扯的話,安慕就覺得丟臉。嗯~都是楊崇候的錯!她發(fā)誓如果楊崇候不是為她受傷的才請假的話,等他好了著賬一定要收回來,還有利息,一個都不能少。安慕憤憤的想著。
張老師有白了她一眼,看她沒臉沒皮一臉欠揍的樣子,要不是看她最近有改正的趨勢,現(xiàn)在自己就要請她出去坐著!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xué),安慕急匆匆的跑到楊崇候家那邊,透過一樓玻璃,伸著脖子探著腦袋往里面看去,呼出來的空氣噴在窗戶上,留下白茫茫的霧氣,安慕用袖子摸了摸。用兩手遮住眼睛上方,想看的更清楚點。
突然安慕的書包被提溜起來,安慕驚嚇一般,抬起頭正對上一張嚴(yán)肅的臉。
“楊叔叔好!”安慕禮貌的跟楊父打了聲招呼,楊父放下安慕的書包,本想跟平常一般跟她打招呼,但是一想到就是這個女孩,老是帶著楊崇候出去打架,前幾天把腿折騰的夠嗆差點瘸了,昨天沒等崇候身體好透,還帶他出去打架,結(jié)果弄的背后一個小窟窿,發(fā)了半夜的燒,皺起眉頭,一言不發(fā),過了半天才平復(fù)住情緒冷哼一聲說道:“你來干嘛!”
“那個叔叔,楊崇候今天沒有來學(xué)校!我來關(guān)心一下他,想問他身體還行嗎?”
“你還有臉問!”楊父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他雖然很氣憤,但想到安慕也只是個孩子之后,好歹控制住了脾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安慕,你跟崇候這么多年的朋友,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們只有一個兒子!”
“嗯~”
“你天天打架,對我們崇候并不是很好,我希望他能交一個讓他進(jìn)步的朋友,而不是讓他三天兩頭受傷的人……”
安慕點了點頭,心里大概知道楊父要說什么,但是腳下跟灌了鉛一樣的重。她的心隨著楊父的話,一點點的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