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叫我?”楮泯敲了敲邵應絕的書房門,然后走了進去。
此時邵應絕正在看書,見著楮泯進來才將書放下,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去查查有什么辦法能讓本王的幻影留在這兒?!?p> “是,王爺!”
邵應絕的用意楮泯不用想就知道,接下命令后就打算去找尋辦法。
“等等!”邵應絕又想到什么事情,將楮泯叫了住,“你順便再去查查,當年內(nèi)丹之事。”
近幾日內(nèi)丹總是無故躁動,他總感覺是和那兩只貓有關(guān),還是查查清楚再走來的好。
“是!屬下這就去。”
等楮泯走后,邵應絕再次拿起書來看,書中講解的是抑制內(nèi)丹的法子,邵應絕想著臨走時做到萬無一失。
“王爺?”長世端著熱乎乎的茶走了進來,見王爺在看書,走路的步子也輕了些。
“過幾日,你同本王去趟遠門?!笨匆婇L世端著茶放到桌上,邵應絕便開口說道。
雖然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這只小妖地名,但是還是先通知她一下為好,這樣她應該會有點準備。
“多遠?”長世問道,如果很遠很遠的話她肯定要把長一和不夜帶上。
“幾個月···對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法術(shù)可以將本王的幻影留在這?!?p> “我···我···我怎么會知道?!遍L世聽王爺這話,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王爺他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不知道就去查,記住不要走漏風聲?!鄙蹜^冷冷的說道。
他想著這種妖術(shù)還是這只小妖查起來快一些,省的夜長夢多,被別人曉得去。
“哦哦,好的,我這就去?!?p> 長世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走了出去,原來王爺只是叫自己查東西啊,那她就放心了。
可是要去哪里查呢?
長世邊走邊思考著,長一和自己一樣才剛出清幽不久,問她肯定是沒有用的。不夜比自己還蠢,他肯定也不知道,也不能回清幽去問柏樹伯伯,萬一被楚瑤姐發(fā)現(xiàn)了可就糟了。
“那還有誰呢?”長世學著柏樹伯伯一樣,捋著空氣胡子,仔細地思考著。
“哎對!”長世突然靈機一動,一個好想法奔到她的腦子里,“大叔估計就是用幻術(shù)騙過楚瑤姐的?!?p> 事不宜遲,長世直接跑到府外面的小樹林里去,或許跟著王爺出趟遠門,她可以找到治療長一的辦法。
“大叔?!?p> 長世召喚出傳音鏡,用它可以直接將聲音傳到天界,就不用長世費勁功夫上天界找他了。
“大叔?大叔?”等了好久也不見冥修回復,長世只好再叫幾次,可是遲遲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會不會是大叔太忙了,沒有聽到?”長世疑惑著,準備收了傳音鏡,打算一會兒再找他。
天界
初瑞在一旁不解地看著殿下,殿下明明很期盼長世來找他,可是為什么剛才不回復長世?
“殿下···您為何不說話。?”
“我現(xiàn)在法力還未恢復,要是讓這個小家伙聽到我的聲音,她該急了。”冥修望著早已無色的傳音鏡,自嘲地說道。
“殿下,你這是為何?您為她做了這么多,長世姑娘擔心您也是應該的?!背跞鹨姷钕逻@樣了還在為長世著想,心里不免有些不平。
“好了,你也別抱怨了,幫我向老君去拿些丹藥來。”
“是,殿下?!奔热坏钕露歼@么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憤懣地去幫殿下拿藥。
冥修看著傳音鏡,笑而不語,也不知道那個家伙什么時候才能長大,這樣也不用他擔心了。
“云破仙君。”初瑞剛走出云歸殿,就碰上了剛剛辦事回來的云破,便把剛才殿下的事情同云破講了。
“這家伙,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云破搖了搖頭,當年的是總歸是要過去的,是時候叫他放下了,“你去拿丹藥吧,我去同他說說?!?p> “那麻煩仙君了?!?p> “冥修?!痹破茝街弊叩剿拇策叄瑖烂C地說道,“當年的事情,你該放下了。”
“什么事?”冥修知而不答,他不愿再提及那件事,可是他就是忘不了。
“你別和我裝傻,我知道你是故意不回答的,那只是一個巧合,長世不是她?!?p> “我知道?!壁ば薜椭^,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感情,可能是悲傷,可能是委屈,亦或是不甘,“就讓我覺得是她吧?!?p> “哎,我不打撈你了,你好好休息?!币娮约旱暮门笥堰@樣,云破也十分的心痛,要是沒有當年的意外,或是她還活著,冥修也會更加開朗吧。
七王府
長世嘆氣著回到了屋內(nèi),此時長一正和不夜打鬧。
“你怎么了?”看見此時憂心忡忡地回來,長一停下手里的動作,跑到此時身旁,擔心地問道。
“王爺要我找幻影之術(shù),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就連大叔也不回我?!遍L世委屈地說道。
王爺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都完不成,自己還真是無能。
“幻影之術(shù)?”不夜待在原地,嘲笑著說道,“我會啊,你干嘛不問我。”
“你會?”長世震驚地蹦到不夜面前,“你是一只老鼠哎!”
“老鼠不是妖啊?幻影之術(shù)基本上修煉噶一百多年就都會了,你不是號稱是我姐姐嗎?怎么?你不會???”
“···我我我,我是那個什么,我修煉的法術(shù)和你們這些小妖不一樣,我先修煉別的。”長世一副窘態(tài),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胡編亂造,但是氣勢可不能輸。
不夜無奈地看著長世,不會就不會嘛,就知道鼓盡了腮幫子逞強。
“那姐,你還要不要幻影之術(shù)了?”
“要,擺在我面前的東西我干嘛不要,舍近求遠嗎?”長世一臉傲慢地沖到不夜面前喊道,“快點給我!”
“要不是你是我姐,就沖你這個態(tài)度,我肯定不給你?!辈灰箽鉀_沖地說道,“你快點去給我找點紙。”
“你要紙作甚?”長世問道,明明是要幻影之術(shù),現(xiàn)在卻要紙,文不對題的,果然這小老鼠就只會吹牛啊。
“大姐?!辈灰贡婚L世傻到家的腦子給震驚到了,居然連幻影之術(shù)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沒有紙怎么畫紙人呢?”
長世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著不夜,感覺他剛才說的話好像是有那么一丟丟道理的。
“哦哦哦,我現(xiàn)在就去拿。”長世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屁股上的灰塵,一溜煙就跑到王爺?shù)臅咳ァ?p> “王爺,跟您借點紙哦?!遍L世笑嘻嘻地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想著趁王爺不在,偷點紙回去。
“拿。”
“哎喲,王...王爺你在呀?!?p> 長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地上。
在書房就在書房嘛,干嘛連燈都不點。
“把燈點了?!鄙蹜^的聲音從書房內(nèi)傳來,似乎有些虛弱。
長世摸索著找到了火折子,將蠟燭點燃,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王爺,燈點亮了。”
通過火光,長世看見邵應絕獨自一人坐在幽暗的角落,半倚在椅子上,面部發(fā)白,無一點唇色。偌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間冒出,密密麻麻的,襯托出他整個人的虛弱。
“王爺?您怎么了?”長世擔憂地上前問道,她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冰涼冰涼的,像是剛剛掉入了冰湖一般。
“去,幫···幫我拿藥···”
“哦哦哦,我去找找,您堅持住啊!”說著,長世立馬跑到桌旁,東翻翻,西找找,桌子都快被她掀翻了,可就是找不到藥,“王爺您等著啊,我這就去叫楮泯來?!?p> 見自己這樣只會拖延時間,還不如去找楮泯來的快。
說完,長世飛般就朝外跑去,直接大喊楮泯的名字,吵得邵應絕腦袋更疼了。
邵應絕看向桌角上的藥瓶,又嫌棄地看向外面四處跑著的小妖,這藥瓶明明近在咫尺,這小妖是瞎的嗎?
邵應絕費力地想要站起來,可是沉重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使他又倒在了椅子上。
“嘖。”邵應絕皺了皺眉,還是怪自己太沒用,一生都要被這個內(nèi)丹控制。
“王爺?!?p> 楮泯剛從外邊辦事回來,聽見長世的叫喊聲,便知道王爺出事了,匆促地跑到書房來。
見王爺這般模樣,楮泯趕忙從桌上拿起藥瓶,倒了一粒遞給王爺。
邵應絕顫顫地拿起藥丸吃了進去,漸漸地體內(nèi)的虛寒之氣褪去,雖然沒有那么快能完全康復,但是站起來是沒有關(guān)系的。
這時候,長世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看著王爺氣色紅潤了許多,抵在胸口的氣終于可以放下了。還好還好,她機智過人,想到去找楮泯。
“楮泯兄,這瓶藥是在哪里的?”長世問道。
她覺得還是現(xiàn)在問詳細,別到時候王爺再病了,她依舊找不到藥瓶。
“就在桌角啊?!辫{悶地說道,王爺病了她自己幫王爺拿藥就好了,為什么還要來找他,這不多此一舉嗎?
“哈···哈···”長世感到有些難堪,漲紅了臉不敢看他們。
“嘖,我怎么就沒看見呢,在王爺面前把臉丟盡了?!遍L世小聲嘀咕道。
邵應絕看著長世腦袋上的汗珠,不免有些心疼和好笑,剛想說出口的話也被他收了回去。他徑自走到屋內(nèi)拿了一個新的小琉璃瓶,將自己的藥倒了一半進去。
“給,以后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