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光明與黑暗
羅德掏出了一枚金幣,放入喬舒修士的手中:“你剛才施放的……難道是強效治療術(shù)?”
羅德沒見過,但可以猜。
吟唱這么久的治療法術(shù),總不可能是恢復(fù)術(shù)或是次級治療術(shù)什么的。
“是的?!眴淌嫘奘拷舆^金幣放入兜中,“她的傷太重了,只有強效治療術(shù)能救她?!?p> “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她死了,你還能救得活她嗎?”羅德試探著問道。
這是他一直想搞明白的事情。
在游戲里牧師是可以把死去的玩家救活的,當(dāng)然玩家也可以通過跑尸體這種很不合理的途徑來復(fù)活,但那應(yīng)該都是游戲性所致。
那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死后到底能不能重生呢?
要是能被牧師復(fù)活,那自己不是可以更浪一點?
“當(dāng)然不行!”喬舒修士斬釘截鐵地回答,“雖然圣光引領(lǐng)著我們升華我們的精神,通過服務(wù)大眾來傳播圣光的福音,但圣光也不是萬能的。生死有道,如果讓死者復(fù)生,這更像是一種褻瀆?!?p> “褻瀆?”羅德笑了起來,“喬舒修士是不是想偏了。如果是正常的復(fù)活,怎么跟褻瀆扯在一起了。應(yīng)該是那種復(fù)活成不死生物的黑暗魔法,才是對死者的褻瀆吧?!?p> 但總歸這個世界是不能真的復(fù)活的了,至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如此—守護者麥迪文那種級別的可能才可以。所以浪是浪不起來了,該茍的時候還是要茍啊。
這話卻讓喬舒修士大吃一驚:“黑……黑暗魔法?你知道暗影之道?它可以讓死者復(fù)生?”
羅德知道這個喬舒修士又搞混了。
牧師除了用圣光救人,應(yīng)該還有一個暗影分支,但似乎不怎么放得到臺面上。
而羅德說的黑暗魔法,則是天災(zāi)軍團復(fù)活死人為不死生物用的法術(shù)。
但現(xiàn)在這邊還沒有天災(zāi)軍團,應(yīng)該也沒有死靈法師、侍僧這樣的東西,也難怪這個修士會搞暈了。
“不,我不清楚什么暗影之道,它也沒法讓死者復(fù)生,”羅德趕緊澄清一下,“我只知道,光明,也無法脫離黑暗而獨自存在……”
“光明也無法脫離黑暗而獨自存在……”喬舒修士喃喃地復(fù)述了一下羅德的話,“這句話好有道理啊?!?p> 羅德真是怕了這個神神叨叨的牧師了。
不過這句話哪來的?羅德忘了,應(yīng)該也是游戲里某個名人說的吧。
“那你懂暗影之道嗎?”羅德突然有點興趣。
以自己學(xué)習(xí)法師魔法的經(jīng)驗來看,可以把魔法像程序語言一樣進行拆解和學(xué)習(xí),那黑暗魔法難道也是程序通過某種方式編譯后的產(chǎn)物?
當(dāng)然這個不能輕易嘗試,萬一玩脫了“走火入魔”,把自己搞成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死靈法師之類的就搞笑了。
但既然牧師有光明和黑暗的法術(shù)之分,如果能分析一下它們之間的異同,說不定能得到啟發(fā),就沒那么大的風(fēng)險了。
“暗影之道?不,我不懂,我不懂?!眴淌嫘奘科疵鼡u頭,“但我知道它是怎么產(chǎn)生的。”
“哦?說來聽聽。我雖然不是牧師,但也是個法術(shù)愛好者,我們可以一起研究研究?!?p> 喬舒修士點頭,繼續(xù)。
看來他確實需要一個傾聽者。
一個人呆在這么大個修道院里,想必整個人都要瘋掉了吧。
“我們牧師,將精神中的光明面具現(xiàn),以此就可以引導(dǎo)施展圣光之力,而相反的,如果將精神中的陰暗面具現(xiàn),就可以使用黑暗的力量……”
羅德問:“那你為什么不嘗試著學(xué)習(xí)暗影法術(shù)?聽起來好像光明還是黑暗沒什么區(qū)別?!?p> “太危險了!”喬舒修士又搖起了頭,“牧師在這么做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在精神上承受巨大的反噬?!?p> “那就沒有會暗影法術(shù)的牧師了嗎?”
“有的,在教會之中,確實也有鉆研暗影之道的牧師,但會被視為絕對的異類……”
果然神牧才是王道,暗牧不好混啊。羅德暗自點頭。
但總歸眼前的這位修士是不會的了,也就是說,沒法給自己突然感興趣的黑暗魔法提供什么有效的幫助。
“嗯……啊?!?p> 此時從石臺上突然傳來了少女的呻吟聲。
她醒了!
“我的爸爸媽媽呢?我的弟弟呢?”少女一醒來就左顧右盼地問。
當(dāng)她的眼神與羅德對上,她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恐,但馬上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然后她就明白了什么。她想起來了。
少女的眼圈馬上紅了,然后就是一陣痛哭。
悲傷的氣氛在大廳里漫延。
羅德也不阻攔她。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些了。
等少女稍稍轉(zhuǎn)為抽泣之聲,羅德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會找出殺人兇手,為你的家人報仇。但前提是……你要提供給我足夠的信息?!?p> 少女哭著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朱麗?!?p> “好的朱麗,你有看到襲擊你的人的樣子嗎?”
“是一個法師,”朱麗咬牙切齒地說,“穿著灰色法袍的法師。”
嗯,果不其然還是法師。
朱麗剛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法袍時一定也是嚇了一跳吧。
還好自己是藍(lán)色的。
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畢竟法師的法袍是可以經(jīng)常換的。
“你認(rèn)得他的樣子嗎?”羅德問。
“不,我只能感覺他是一個年輕人,”朱麗痛苦地?fù)u頭,“我們突然受到襲擊,我不知道為什么看不清他的臉,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年輕人倒是個新線索。
但是仍然有礙眼法。
看來這家伙行事非常謹(jǐn)慎,就算是要滅人全家了,也不忘偽裝自己,以防意外。
沒有目擊者,就只能從另外的方面入手了。
他的作案動機到底是啥?
這一直是羅德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朱麗,你脖子上本來是戴著什么嗎?”羅德指了指朱麗的脖子。
“對,是爸爸送我的紅寶石項鏈,”提到爸爸,朱麗的眼圈又紅了,“但被那個惡棍給搶走了?!?p> 紅寶石項鏈?
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東西……
紅寶石項鏈,紅寶石項鏈……
嗯?
自己不是有一個紅寶石耳墜嗎?
紅寶石項鏈,紅寶石耳墜……
不就是奧德利克先生說的那個所謂的“魔法套裝”嗎?
這個兇手的目標(biāo)是紅寶石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