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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八十三章 魔心弒神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125 2021-10-13 22:29:26

  下午的四場除了第一場、第二場基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看頭之外,其余兩場還是很受人期待的。

  畢竟關(guān)水雖然在青年百人之中排名不低,名列第十四,但是終究沒能擠入前十,迎戰(zhàn)第二劉駕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有大劍妖斬才躋身前十的第六任縱橫沒了那口大劍,迎戰(zhàn)一個能一招擊敗排名第五何惜命的劉晚陽,應(yīng)該也沒什么勝算。

  楚曉健和瞿秋月,迄今都為止都沒有遭遇過強(qiáng)力對手,一個大刀未曾出鞘,一個始終游刃有余,對決起來,應(yīng)該會有些看頭。

  作為青年組最年幼的參賽者的余生一路殺至勝者組十六強(qiáng),實力之強(qiáng)已得到公認(rèn),但是他到底有多強(qiáng),卻沒有遭遇過強(qiáng)力的對手來進(jìn)行認(rèn)證,這一次,他遭遇的是最佳綠葉歐陽淳,雖然是最佳綠葉,但是那也是因為襯托的是他的師兄柳懸,他自己在青年十人之中排名第八,這一戰(zhàn),也足以試出余生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任縱橫看了一眼自己的對手,離開了校場。

  校場外的賭場的賠率無比清晰地給出了絕大多數(shù)人對勝負(fù)的判斷。

  任縱橫,賠率一比七。

  可以說對任縱橫能夠取勝的信心已經(jīng)低到了極點了,哪怕他是青年十人第六人,在此刻也顯得有些寒酸。

  任縱橫默然不語,只是慢慢地握了握拳。

  無論如何,他要獲取更高的名次。

  越高的名次,越高的獎勵,越容易取得更深的修為,然后……就越能報仇了。

  “晚陽啊。”楚曉健跟劉晚陽坐在太純府的大廳里,等著下午的比試開始。

  “叫全名,跟你不熟?!眲⑼黻柕f道。

  楚曉健嘴角抽了抽,跟老子不熟?讓老子幫你監(jiān)視展少卿的時候,怎么不說不熟?現(xiàn)在就不熟了?

  楚曉健強(qiáng)忍著想要把劉晚陽狠狠打一頓的沖動,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那個任縱橫今天看了你一眼,目光很堅決啊,只怕出手會很狠辣的?!?p>  劉晚陽愣了愣,楚曉健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出手狠辣就能贏我了?”劉晚陽突然問道。

  楚曉健愣住了。

  “能贏我只有一個辦法,我教你,要不要,也只要一招?!眲⑼黻柡苷J(rèn)真地說道。

  “說給我聽聽啊。”何惜命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

  廖紅鸞也笑瞇瞇地站在稍遠(yuǎn)的地方,想要聽劉晚陽教人怎么一招贏他。

  “很簡單啊?!眲⑼黻栆膊徊厮?,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原地跪下,橫劍在頸,說我若是不認(rèn)輸,你們就當(dāng)場自盡,那我肯定認(rèn)輸?shù)??!?p>  “呸,臭不要臉?!焙蜗R了一聲,楚曉健就是個不要臉的,這劉晚陽跟楚曉健廝混到一起之后,也越來越不要臉了,自己得離他們遠(yuǎn)一點,不然自己只怕也越來越不要臉。

  廖紅鸞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她看了劉晚陽一眼,走到了劉晚陽身邊,取出了一方包起來的手絹,將手絹打開,取出了一支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道:“前些日子見你在挑選簪子,我尋思你挑選簪子只怕是有了心儀女子,想要送件禮物討她歡心,你們男子卻又偏生不會選的,所以便自作主張?zhí)婺闳ミx了一支簪子,晚陽也好送給自己心儀的姑娘,早日迎娶心愛之人才是?!?p>  楚曉健張大了嘴,這一支簪子做工精巧,構(gòu)型復(fù)雜,選材考究,只怕價值不菲,廖紅鸞這就隨隨便便拿出來送給劉晚陽,還真是財大氣粗!不愧是大正出身!有錢!

  自己撿到的刀和心法的那個什么霸海刀宗,名字倒是取得霸道,結(jié)果連個影子都沒有,全靠了自己狩獵海妖賺錢,日子過得跟個苦哈哈似的。

  “多謝紅鸞,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眲⑼黻柶鹕?,將那一方還帶著廖紅鸞體溫香氣的手帕接過,包起了簪子,收入了懷中。

  廖紅鸞又與劉晚陽閑話了兩句,便含笑告退。

  “我覺得廖仙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焙蜗行┖闷娴貑?。

  “說不定,畢竟我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眲⑼黻柲笾骂M,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女子情思,最是難猜啊?!?p>  “有的人是真的不做人了?!焙蜗а狼旋X,要是哪一天蘇姑娘能夠送他一件禮物,那該是多好的事情,就算是一根草,那也是最金貴的寶貝。

  “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p>  何惜命忍不住輕輕哼唱了起來,頓時將堂中本就很是難受的眾人嚇走了個干干凈凈。

  下午的比試如期進(jìn)行,第一場劉駕迎戰(zhàn)關(guān)水的比賽完全在人們的意料之中。

  關(guān)水拼盡了全力,卻依然不是劉駕的對手,在一番苦苦支撐之后,終于還是選擇了認(rèn)輸,不愿意再過多地?fù)p耗實力,影響在敗者組的比賽。

  第二場比賽,劉晚陽對戰(zhàn)任縱橫。

  所有人都覺得任縱橫今天的殺氣有點重,比以往時候都要重上不少,尤其是眼白之中,隱隱有些泛紅。

  今日負(fù)責(zé)主持比賽的不再是八司侍郎,而是少卿田朗。

  田朗看了看各自就位的劉晚陽和任縱橫,問道:“還需要我再宣讀一遍規(guī)則嗎?”

  兩人都搖了搖頭。

  都聽了多少遍了,耳朵早就聽起老繭了。

  不需要再聽一遍的。

  田朗微微頷首:“那準(zhǔn)備好了請告訴我一聲?!?p>  “準(zhǔn)備好了?!眲⑼黻柡腿慰v橫幾乎又是同時開口。

  “開始!”

  田朗一聲令下,同時抽身退出戰(zhàn)場,與此同時,劉晚陽拔劍,鯨濤劍訣,直接了當(dāng),直取任縱橫!

  任縱橫不閃不避,他面對著卷動鯨濤而來的龍鯨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為了今天這一戰(zhàn),他足足準(zhǔn)備了三天,忍耐了三天。

  魔心神性。

  魔心開殺,神性止殺。

  從三天前起,他就進(jìn)入了魔心的狀態(tài),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一直醞釀著自己的殺意。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可能不夠,所以他只能選擇這樣一個方式,通過積累得越來越深的殺意,將魔心神性的運轉(zhuǎn)程度加深,讓自己爆發(fā)出更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讓對手猝不及防,一招取勝!

  在這一刻,他將自己積累三天的殺意全部釋放了出來,一直控制殺意的神性消失,腦海之中就只剩下了那股急需宣泄的殺意——就像是汛期之中,大壩涵蓄日久的洪水,急需一個缺口,釋放出去,不然勢必將摧垮大壩,反噬自身。

  任縱橫抬手,殺意盡顯。

  然而,下一刻,任縱橫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他的額頭青筋爆綻而起,一條條血管瘋狂地蠕動著。

  他體內(nèi)那股壓抑日久的殺念又爆發(fā)了出來,混入了他自己醞釀殺念之中,使得那本來還在勉強(qiáng)可以控制范圍內(nèi)的殺念驟然崩碎。

  大壩決堤。

  魔心弒神!

  任縱橫向前,右手指間,一道血虹,驟然貫穿空間。

  是人帶著劍意,還是劍意帶著人,那一瞬間,沒有人說得清楚,人們只能見到血虹泛起,任縱橫出現(xiàn)在了鯨濤之上,他指間那一道血虹,隨著他的一指,注入了劉晚陽的體內(nèi)。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個景象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任縱橫瘋了嗎?

  這是比試,不是生死決戰(zhàn),直接將劍意灌入對手的身體,那根本就違背了太純論武的規(guī)矩,是對整個太純府的挑釁!

  鯨濤破碎,劉晚陽身形急速墜落,任縱橫瞪著血紅的眼睛,帶著指間那道越來越明亮的血色劍虹向著劉晚陽就追殺了過去。

  田朗剛剛邁出了一步,突然之間,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命中了一般。

  沒有人知道場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能看到任縱橫重創(chuàng)劉晚陽,追殺劉晚陽不舍,本應(yīng)阻止任縱橫的田朗吐血倒飛而出,落地不起。

  遭了!

  正卿曹聽瀾不在,沒人能夠動用校場的陣法,裁判也被重創(chuàng),他們這些因為要避免被卷入其中,也為了避免暗中作弊而距離賽場有些距離的觀眾也根本無法在第一時間支援到位,哪怕紀(jì)塵寰在第一時間就沖了出去,但是也還是有些來不及了。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縱橫帶著那一道血色的劍光,再度貫穿了劉晚陽的身軀。

  紀(jì)塵寰張了張嘴,滿眼的絕望。

  他還打算比賽完了,找劉晚陽好好談一談,帶他回靖海府看一看他娘親曾經(jīng)生長的地方,去師父墓前祭拜祭拜,告慰師父,師妹的孩子也不輸師妹當(dāng)年;他更想要問問他,師妹和妹夫這些日子怎么樣,那個殺千刀的有沒有讓師妹不開心。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紀(jì)塵寰身周,無盡刀意爆綻而開,滾滾刀光,殺意如浪潮一般,洶涌萬端。

  任縱橫,太純府就算是宰了我我也認(rèn)了,老子不宰了你,拿什么去跟師妹交待!

  紀(jì)塵寰仗刀而出,卻在任縱橫身前百余丈驀地停了下來,萬丈刀芒全部斬在了空處。

  任縱橫瞪著充血的眼睛,站在場中,身周一縷縷血氣翻涌不止,具象為一團(tuán)團(tuán)血色云霧。

  在他身前,是依然站立著的劉晚陽。

  “干什么?。俊眲⑼黻栍行┟H坏乜聪蚣o(jì)塵寰,“還要叫幫手的???”

賤名無聞

有人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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