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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二十四章 無情的布局人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131 2021-02-07 10:28:02

  姚阡陌在游船上躺了一夜。

  柳妃卿雖然沒有對他下重手,但是知道他底細(xì)的柳妃卿也沒客氣,還是在離去前重重地拍了拍姚阡陌的肩,讓姚阡陌結(jié)結(jié)實實地躺了下來。

  好在影響不大,姚阡陌在天明的時候就起身,前往校場繼續(xù)觀賽。

  比起昨天外,靖平街西三巷外多了不少的人,有的賭坊為了方便客人下注,第一時間結(jié)算,已經(jīng)在靖平街內(nèi)開了站點,還有一些賣吃食賣玩物的商販,也指望著此處的人流量能夠給自己多帶來一些收入。

  如果不是太純府極力維持著秩序,不允許人占用街道,整條靖平街只怕早就人滿為患了。

  饒是如此,姚阡陌擠入校場的時候,還是擠出了一身汗。

  姚阡陌因為已經(jīng)棄賽,而昨天所有濟(jì)民草廬弟子的比賽也都結(jié)束,除了張恭進(jìn)入了下一輪外,其余弟子無一例外都被淘汰,所以姚阡陌也就樂得清閑,抄著手站在中央看臺,等著各處比試開始。

  各處戰(zhàn)場的比試都由專門的裁判主持,姚阡陌借著觀戰(zhàn)的名義不斷走動,在尋找著來到此地的太純府高層。

  昨夜里他已經(jīng)與天市談過了,太純府八司的八位侍郎會作為裁判主持八處戰(zhàn)場,而正卿曹聽瀾和兩位少卿田朗和展玥則都會全程在場,除此之外會到場的太純府高層就完全看他們是否愿意到場,比如西方七宿之中的盧清遠(yuǎn),東方七宿之中的心宿、尾宿、角宿,北方七宿之中的危宿、女宿,南方七宿之中的鬼宿、柳宿和星宿,全部在煌天的七曜,還有依然隱藏著身份四隱應(yīng)該也都在煌天。

  除了這些大人物之外,就是八司侍郎以下的各級太純府府士,至于那其中有哪些人,天市也就不清楚了,她閑得沒事去記那些人做什么?

  姚阡陌掃了一眼,在場只發(fā)現(xiàn)了曹聽瀾和田朗、展玥,至于二十八宿,他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七曜也只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太白懷非一眼,但是懷非也并不在場,至于四隱就更別提了。

  昨天肯定到場的就是在場的這三個人了,那些可來可不來的人姚阡陌心里也沒有底,這讓姚阡陌只能一邊觀賽,一邊暗中觀察這三人。

  曹聽瀾三人的舉動也始終正常,看不出來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這倒也不出乎姚阡陌的意料,畢竟是個能深耕細(xì)作到太純府高層的人,沒有幾分演戲的功力,怎么可能做得到?

  第二天的比試速度比昨天慢了一些,但是卻也算是極快,畢竟依然有許多修為差距較大的比試,修為相近的仍然頗少,所以原本安排得滿滿的一天的比試,只是在黃昏時分就宣告全部告終。

  這一天的比試看下來,姚阡陌倒是留意起了那左腰挎刀,右腰挎劍的青年劉晚陽和身背大刀的醉酒青年楚曉健來,這兩個人的來歷他多少是看出來了一些——和凌冷胭以及化名余生的余玖不同,這兩個人并非出自隱世勢力,他們身后有高手傳承,但是那些傳承卻都對勢力沒興趣。

  楚曉健今日一戰(zhàn)依然沒有拔刀,但是姚阡陌卻還是從楚曉健的掌法之中基本確定了楚曉健的出身路數(shù),真要算起來,楚曉健的師承與姚阡陌還有那么一丁點的淵源。

  而劉晚陽則更有意思一些,劉晚陽的招式路數(shù)顯得有些生疏笨拙,好似是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全靠自身修為對對方形成實力碾壓,正是因為這樣的笨拙,讓姚阡陌有些難以斷定劉晚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那樣的出招到底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還是真的就是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姚阡陌也不好說,畢竟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萬一劉晚陽是在給后面的對手挖坑呢?更何況,劉晚陽身后的那個老劍客,一年前可沒少給姚阡陌挖坑,子承父業(yè)也是說不好的事情。

  當(dāng)最后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本就已經(jīng)只剩下稀稀拉拉少數(shù)人的校場之中剩余的人群也都散光了,姚阡陌剛剛準(zhǔn)備離開,身后卻響起了曹聽瀾的聲音。

  “姚小友,還請留步?!?p>  姚阡陌一頓步伐,他轉(zhuǎn)過了身,看向曹聽瀾。

  曹聽瀾含笑示意田朗和展玥先行離開,才與姚阡陌道:“姚小友不妨與我走一走?”

  姚阡陌瞇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曹大人……我哪里配得上啊。”

  曹聽瀾走到了姚阡陌的身邊,伸手在姚阡陌的肩頭微微拍了拍:“姚小友客氣了,大家都是平妖士,不過分工不同,沒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姚阡陌翻了翻白眼,只能道:“一切聽曹大人吩咐?!?p>  “就隨便走走,別緊張?!辈苈牉懱げ较蛑路揭呀?jīng)飽受摧殘,比昨日更多了幾分千瘡百孔的戰(zhàn)場走去,姚阡陌只能跟隨在曹聽瀾的身后,慢慢走去。

  “姚小友知道這處校場的來歷嗎?”曹聽瀾且走且問,腳下荒涼的土壤在風(fēng)中揚(yáng)起了粉塵。

  “晚輩不知?!币淠爱吂М吘?。

  曹聽瀾頓住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看向姚阡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條弧線:“昨天的事情,你可有線索?”

  “太純府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哪里能知道?”姚阡陌委屈巴巴地說道。

  “昨天萬秀的死我們已經(jīng)查驗過了,中的是南疆的蠱毒?!辈苈牉懻f道,“但是南疆蠱毒早已失傳多年?!?p>  姚阡陌不說話,他總覺得曹聽瀾意有所指。

  “最后一個南疆部落在五十余年前就消亡了,南疆蠱毒從那之后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落,雖然不時會有些人從古籍之中找到一些記載,卻也無法挽回大局?!辈苈牉戭D了頓,他蹲下身,在腳下的戰(zhàn)場抓起了一抔塵土,隨著他慢慢地將雙拳握攏,塵土化為了灰燼從他的指縫間灑落了下來,細(xì)碎得宛如被某種無可匹敵的力量仔細(xì)地打磨過一樣的。

  “我們最后一次見到真正的南疆巫蠱之術(shù)的傳人,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巫蠱傳人了。這一次,巫蠱傳人重現(xiàn),只怕不會是一件小事?!?p>  姚阡陌慢慢地瞇起了眼睛,曹聽瀾跟自己說這個話,就很有意思了。

  曹聽瀾應(yīng)該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他不能問自己,所以他只能試探自己——但是曹聽瀾試探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呢?

  “敵人是沖著你來的?!辈苈牉懻酒鹆松?,他正面面對著姚阡陌,將抓著塵土的手舉起,任由塵土從自己的眼前紛紛灑落,目光穿透塵土的縫隙,落在了姚阡陌的臉上,“這個障眼法我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太純府鉗制你,所以我給你的承諾是,太純府從今夜起會撤掉所有監(jiān)視你的人?!?p>  “哎,曹大人,我何德何能???”姚阡陌雙手抄在了袖中,雙眼慢慢地瞇成了一條縫,與曹聽瀾對視著,曹聽瀾已經(jīng)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躲閃的空間了,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與曹聽瀾正面走上一走,“還是說,曹大人居然會如此信任一個自己根本摸不清底細(xì)的人?”

  “摸不清你的底細(xì),但是我至少摸清你身后的底細(xì)?!辈苈牉懮裆桓模种猩硥m落盡,他才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姚阡陌,繼續(xù)向前走去,“濟(jì)民草廬雖然歷來與我大煌、與我太純府不對付,但是卻從來是懂得輕重的。那位前輩既然已經(jīng)來過了煌天,那她指派的濟(jì)民草廬的領(lǐng)隊,又怎么會是閑人?”

  “誒,曹大人真是抬舉我了?!币淠皯B(tài)度極其謙卑,“曹大人有沒有想過,也許正是我們濟(jì)民草廬策劃的這次異動呢?曹大人,您應(yīng)該不知道吧,我濟(jì)民草廬的前輩,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萬魔血獄的異動。”

  曹聽瀾停下了前進(jìn)的步伐。

  “你想要聽嗎?”姚阡陌笑著問道。

  曹聽瀾輕笑了幾聲:“怎么,看來是你不信任我了?”

  “或者說,如果我信任了你,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嗯,那不如在這里就試探試探?”曹聽瀾轉(zhuǎn)過身,他微微抬手,戰(zhàn)場之下,有戰(zhàn)意萌發(fā),“如果我就是你懷疑的對象,那你今天就賺到了;如果我不是,那你今天也賺到了,無論怎樣你都不虧,不是嗎?”

  “嗯,很有道理?!币淠包c了點頭,“但是我拒絕?!?p>  “你看,你既不肯合作,又不肯對敵,這讓曹某也很為難啊。”曹聽瀾笑了笑,放下了手。

  “那也許,我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互相試探會更好一些?”姚阡陌也跟著笑了起來,盡管那笑容很不友好。

  “哦,那你愿意?”

  “當(dāng)然愿意,反正都是在曹大人一招之下斃命,有什么不愿意的?!币淠罢鸬馈?p>  曹聽瀾點了點頭:“那很好,期待著能有一個一招將你斃命的機(jī)會?!?p>  “請?!币淠拔⑽⑶飞?,轉(zhuǎn)身告辭。

  不管曹聽瀾是真情還是假意,撤掉太純府的監(jiān)視這件事是必然的了,真情是曹聽瀾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元兇,假意就是曹聽瀾設(shè)局坑殺自己,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曹聽瀾希望自己能夠找出元兇,但是卻并不寄予太多的希望,而是只是把自己也當(dāng)做了棋子和誘餌。

  哎,現(xiàn)在的人,做局都太過無情了啊。

賤名無聞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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