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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七十二章 意不意外?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064 2020-09-09 07:20:00

  那青年男子冷冷地看著一副姿態(tài)拿捏的姚阡陌,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這讓姚阡陌多少有些挫敗,讓他覺得自己的表演都落在了空處。

  姚阡陌有些悻悻地放下了手,道:“這位師兄怎么稱呼?”

  “任縱橫?!蹦凶拥鸬?。

  “嘶——”姚阡陌微微吸了一口涼氣,“莫不成是那位當(dāng)今天下,太純府所錄青年十杰的那位任縱橫任師兄?”

  任縱橫面無表情,沒有回答姚阡陌這個問題:“我看你修為低下,不便久留此地,也請回吧?!?p>  姚阡陌撓了撓下頜,還沒有說話,任縱橫就又說道:“你若是想要功績也無妨,留在此地就是,等我返回后,所有的功績都算在你的頭上,你只管認(rèn)領(lǐng)。”

  “任師兄說哪里話,我一定在此地等候任師兄凱旋歸來!”姚阡陌瞇眼笑了起來。

  任縱橫也不再與姚阡陌多言,便向著亂石山的方向前進了過去。

  姚阡陌看著任縱橫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個青年的確是太純府所錄的青年十杰之一,排名第六,也是所謂的青年十杰之中唯一一個出身旁門的平妖士,有許多高手曾言,如果任縱橫能夠在少年時得以拜入名門,那成就之高,也許足以與排名第一的柳懸爭一爭高下,可惜的是任縱橫終究還是錯過了最佳的修行時機。

  但是任縱橫卻對此毫不在意。

  根據(jù)廖紅鸞所說,任縱橫此人心無雜念,一切的功名利祿,人情世故都與他無關(guān),素來獨來獨往,似乎眼中只有平妖一事值得他為之分心。這導(dǎo)致了任縱橫可以說是青年十杰之中人緣最差的一人,除了太純府的人,幾乎沒有人知曉他的行蹤。

  所以任縱橫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有些敏感的位置,多少讓姚阡陌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以任縱橫已經(jīng)是少師中下的實力,應(yīng)該算得上少純府此次行動的主要戰(zhàn)力了,但是任縱橫卻并沒有隨著少純府的人一起行動,要么是任縱橫有他自己的打算,要么就是少純府對他做了這樣的安排。

  到底會是哪一個呢?

  姚阡陌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色彩。

  “公子,我們怎么辦?”青霜問道。

  “自然是跟上去看看了?!币淠按鸬馈?p>  “我擔(dān)心……”

  “擔(dān)心暴露嗎?不用太擔(dān)心,最多不過是暴露修為而已,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太純府知道了我的真實修為,他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币淠靶α诵Γ瑲g快地連蹦帶跳,遠遠地跟在任縱橫的后面,確保自己不會被任縱橫發(fā)現(xiàn)。

  天色漸暗,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亂石山山腳之下,姚阡陌到達時,已經(jīng)可以遠遠地看到任縱橫已經(jīng)到了山腰位置。

  姚阡陌并沒有急著登山,而是在山腳下微微蹙眉,然后扶額嘆息:“太純府這般孫子,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不帶這樣玩人的。”

  “公子……”

  “這山下壓著的哪里是一頭只會貪食土壤的食土獸,這山下壓著的是一頭大妖?!币淠翱嘀樥f道。

  青霜對姚阡陌對妖物的敏銳感知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她只是有些愕然:“那眠穴?”

  “也在下面。”姚阡陌答道,“那個背棺人的想法的確有些與眾不同,這里的眠穴他是直接種在那頭被壓著的妖獸身上的,用妖獸自身氣息的波動,掩蓋住了眠穴陰氣的氣息波動。如果不是有丁勉這么一個對地氣波動天然敏感至極的怪物,還真不一定有人能夠察覺此地有異動?!?p>  那頭被壓在亂石山下的妖獸只怕是當(dāng)時太純府根本殺不了,所以才鎮(zhèn)壓在山下,用時間一點點消磨掉這頭妖獸的根基,最后再由太純府來人將其斬殺。

  可能是隨著時間流逝,后來的太純府也沒有把這頭逐漸虛弱的妖獸當(dāng)回事,反正只要它不掙脫束縛,等著它的就是一點點被磨死的命運。

  也正是因此,才給了背棺人可趁之機,那頭妖獸虛弱萬分,面對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才被背棺人當(dāng)做了眠穴,當(dāng)眠穴中的那只冥煞蘇醒之時,就是那頭妖獸被抽干生機喪命之日。

  至于任縱橫為什么來此處,姚阡陌也隱約有了一些猜測,只怕是在九嬰冥煞之局陰氣的地氣振蕩之下,少純府終于想起來這里還壓著一頭妖獸,但是無力分心,派遣的人修為若是太低了又難以處理突發(fā)情況,修為太高又會導(dǎo)致前線吃緊,因此一來二去,便選中了任縱橫來此地查看妖獸是否有掙脫封印。

  姚阡陌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任縱橫能夠得出一個什么結(jié)果——如果只是看封印的話,只怕那妖獸的封印非但沒有松動,反倒是緊固可靠得很,畢竟妖獸要是逃脫了,那就是壞了背棺人的大局。只是若是就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那任縱橫也就難免讓姚阡陌有些失望,畢竟山上的異象任縱橫方才也是聽聞到了的。

  姚阡陌攏起了袖子,半瞇著眼睛輕聲低語道:“喂,想活命嗎?”

  “公子?”青霜有些困惑,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沒事。”姚阡陌輕聲說道,從懷里取出了那一沓符箓來,一邊環(huán)繞著亂石山山腳慢慢行走,一邊將一張張符箓壓在一塊塊石頭之下。

  青霜不懂符箓陣法的事情,也就沒有幫忙,只是全神貫注地戒備著,警惕著隨時可能發(fā)生的異變。

  好在直到姚阡陌繞過了山腳一周,回到了起點后,都沒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發(fā)生,才讓青霜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青霜卻始終有種極其不祥的預(yù)感,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姚阡陌輕輕拍了拍手,他繞過了亂石山一周,一共放下了一百多道符箓,幾乎耗盡了他所繪制的符箓。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要看那名背棺人是不是會自投羅網(wǎng)了。

  姚阡陌在山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瞑目養(yǎng)神,靜靜地等待著。

  到了子夜時分,任縱橫依然沒有下山,這讓姚阡陌有些憂慮地看了山上一眼。

  姚阡陌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了上山,背棺人也許在山上做出了一些針對平妖士的手腳也說不定。

  姚阡陌沿著他記憶中任縱橫上山的路線快速行走著,在臨近山頂?shù)奈恢媒K于見到了原地盤腿而坐的任縱橫。

  任縱橫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有些發(fā)青,那一縷縷黑氣還在他的面門上來回地游走著,就好似是有意識的生靈一樣。

  任縱橫聽到了姚阡陌的腳步聲,猛地睜眼一看,咬了咬牙,極其艱難地說道:“離開!”

  姚阡陌聳了聳肩,他的目光落在了任縱橫身邊的一道符箓之上,那是一張深紫色為底,用青色墨跡書寫的符箓,只是看成色應(yīng)該有些年頭來,想來應(yīng)該便是當(dāng)初鎮(zhèn)壓山下妖物的符箓之一。

  姚阡陌向著任縱橫走了過去,任縱橫低喝了一聲,想要逼退姚阡陌,卻被姚阡陌徹底無視,他看著姚阡陌向著那道符箓伸出手,大喊道:“別碰!”

  姚阡陌卻已經(jīng)將那道符箓撿了起來,入手便有一陣輕微的刺痛,姚阡陌低頭一看,便見得一縷與任縱橫臉上的黑氣如出一轍的氣息在自己的掌心瘋狂地游弋,并且一點點地滲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你!”任縱橫滿是惱火地咬牙。

  “師兄,你該再說快些的?!币淠罢0椭劬?,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任縱橫想要怒罵姚阡陌幾句,但是才一分心,一直被壓制著的毒氣頓時便翻涌了起來,逼得他不得不強行收攏了心神,專注壓制傷勢,不敢有絲毫的分神,至于眼前這個人的生死如何,他已經(jīng)管不了了。

  姚阡陌看著任縱橫又閉上了眼睛,才微微一振衣袖,將掌心間的那一縷黑氣徹底震散,自顧自地向著山頂走去。

  這道符箓應(yīng)該只是當(dāng)初鎮(zhèn)壓山下妖獸的符箓之一,只是被背棺人做了手腳,讓專程來查看修補符箓的平妖士一旦接觸便會被符箓上沾染的毒氣所腐蝕,也可謂是手段狠毒了。

  亂石山山頂是一塊光溜溜的圓石,姚阡陌站在那圓石前,輕輕敲了敲,圓石頓時發(fā)出了沉悶的回響。

  姚阡陌沉吟了片刻,將右掌貼在了圓石之上,微微收攏掌心,那塊圓石便發(fā)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碎裂的聲響,一條條裂紋便自姚阡陌掌心下蔓延而出,瞬間便布滿了整塊圓石。

  一縷縷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紅色光線自圓石的裂縫之中滲透了出來,使得亂石山山頂就好像是升起了一輪太陽似的。

  姚阡陌突然回頭看向了山下,嘴角露出了笑容:“終于來了?!?p>  姚阡陌說著話,微微招手,將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吸引到了手中,隨著一股真氣注入,頓時便將那石頭雕琢成了一塊石頭面具,被姚阡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后姚阡陌便緩步向下,片刻之后,姚阡陌站在了任縱橫的身邊,有一個背著一口碧玉棺材,裹著一身長袍的銀面人站在了姚阡陌的對面。

  “喲,好久不見啊?!币淠疤鹗郑⑿χf道,“在這里遇到我,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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