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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六章 你們太不厚道,跟我學學以誠待人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202 2020-07-06 07:08:24

  林遠覺得自己的好運氣突然就變成了壞運氣——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

  好不容易有個天降奇緣,給了他一飛沖天的機會,結果呢——先是在茶攤里被妖物迷暈,差點丟了命;本想和中正出身的幾個高手攀攀交情,結果又一頭撞進了有著必誅妖物的兇地;撞進了兇地也還好,畢竟沒有進去,結果呢,現(xiàn)在他正和那個除了生得好看一無是處的家伙在這兇地之中尋找那幾位高手!

  林遠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不斷張皇四望,瑟瑟縮縮的姚阡陌,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運氣變差,不就是從遇到姚阡陌開始的嗎?

  一定是這個喪門星,把他的厄運帶給了自己,才害得自己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林遠越想越是覺得氣惱,想要把姚阡陌掐死的心都有,如果不是想著姚阡陌興許關鍵時候還能拿來抵自己一命,他早就下手了!

  “林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姚阡陌突然頓住了腳步,停在了前廳的門口。

  林遠的心猛地一揪,他屏住了呼吸,仔細聽了好一陣子,除了隱隱約約似乎是從后院傳來的“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外,他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響。

  “別一驚一乍的,師兄師姐他們都從此地過了,能有什么事!”林遠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咬牙說道——他本來就害怕,結果還遇到個膽子比自己更小的姚阡陌,一驚一乍的,讓他的心就沒有安穩(wěn)過。

  “你仔細聽,有窸窸窣窣的,就好像是什么東西在爬行的聲音。”姚阡陌說著話,抬起頭,看向了前廳的二樓。

  林遠也跟著慢慢地抬起頭,只是他的頭都還沒有完全抬起,倏然便有一滴液體從二樓地板的縫隙中滴落了下來,“啪嗒”一聲摔落在了林遠的跟前——林遠訥訥地看著那滴摔碎在自己眼前的,紅得發(fā)黑的液體——有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從那液體之中緩緩飄散了出來,讓人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無法壓抑的厭憎和不快,那是來自于鬼物的怨念,纏繞著一縷縷陰氣,但凡是個活物,對于這些東西,天然厭惡。

  林遠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他自取得平妖令以來,雖然沒有除過大妖,但是小妖卻還是除過好幾次的,其中有幾次也都陷入了血戰(zhàn)之中——但是他所見到的這種東西沒有哪一次能像這次這樣邪性,怨念與陰氣已經(jīng)完全實體化了,單憑尋常肉眼都可以見到,這怨念多強,足見一斑。

  林遠愣了一會,猛地抿緊了嘴,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姚阡陌的衣服,向著大門走去:“師弟,我們?nèi)ゴ箝T口等師兄師姐凱旋歸來吧?!?p>  二樓一定有什么東西,他們只要踏入前廳一步,也許等著他們的就是死亡。

  林遠抓著姚阡陌想退,只是他才剛剛邁出兩步,就見到了院墻外冒出了十個腐爛的人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正將手攀在院墻上,往老宅院子里翻。

  “嘶——”

  林遠倒吸一口冷氣,只覺背心一陣發(fā)毛,他看了一眼那十個死人頭,又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那滴黑血,頓時是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師兄?”姚阡陌輕輕喚了一聲,才將林遠驚醒,林遠咳了兩聲,轉(zhuǎn)過身,道:“我輩平妖士平妖,應當一往無前?!?p>  姚阡陌很是贊同地點著頭,邁入了前廳之中。

  前廳作為會客廳,此刻的模樣凌亂,被打翻的桌椅,濺滿地面和墻壁的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血手印、血腳印,尤其是堂中所懸的那幅中堂上,如同是潑墨大寫意一般地潑灑著一股股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液,在向來者宣告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慘絕人寰的慘案。

  姚阡陌環(huán)顧過了前廳一周,微微頷首,旋即抬起頭,看了二樓一眼,二樓之上頓時傳來“砰”的一聲轟響,使得剛剛才艱難邁入前廳的林遠也不由得猛地向后一躥,僵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這里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我們接著向前吧,師兄?”姚阡陌看似是在征求林遠的意見,卻根本不等林遠回應,就已經(jīng)先邁出了步伐,向著前廳深處走去。

  前廳深處的屏風后分了左右兩條路,皆是回廊,只是因為回廊是繞著一片假山而設的,所以無法將回廊的走向看得真切,也不知道回廊通向了何處?;乩纫粋?cè)的墻壁上同樣沾滿了血手印,就好像是有無數(shù)人在這墻上涂抹出來一樣的,凌亂到了極點。

  姚阡陌沉吟了片刻,他抬起頭,眺望向正前方的那座樓閣,那就是停云閣。

  “師兄,我們走哪邊?”

  姚阡陌回頭看向猶猶豫豫一步步挪過來的林遠,林遠吞了口唾沫,剛想說話,二樓之上突然又傳來了“砰”的一聲轟響,使得林遠又向后躥了幾步,將剛才好不容易挪出來的距離又都給退了回去。

  “師弟……”林遠強行壓制著聲音之中的顫音。

  “我們上去看看?”姚阡陌看向樓梯。

  林遠如同搖撥浪鼓一樣地搖頭。

  姚阡陌見林遠那一副瑟縮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他指了指林遠的身后,露出了一副驚慌的神色:“師兄,你背后……”

  “我背后……?”林遠瞪大了眼睛,看著姚阡陌那張因為扭曲而顯得猙獰的面龐,驚恐萬分地小聲重復著,他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靠近了他的背后,使得他背心汗毛不自覺得倒豎了起來,渾身的肌肉也在此刻變得僵硬得仿若鋼鐵——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后,只是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個若有若無的暗紅色的影子。

  林遠吞了口唾沫,艱難而緩慢地轉(zhuǎn)動著自己的脖子,隨著他的視野緩緩移動,他也一點點地看清了自己身后——什么東西都沒有。

  林遠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頓時放輕松了下來,一邊轉(zhuǎn)過頭一邊說道:“師弟,你再嚇我……”

  林遠回過頭,看到了一張湊到了自己眼前的面孔——那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面孔,死灰色的面龐上看不到任何的生機,女人一雙瞳眸渙散的眼眸里緩緩地滴落著兩行暗紅的血淚,她與林遠對視著,然后嘴角微微一揚,朝著林遠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她穿著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衣裙,還不斷有鮮血順著她的裙角不斷滴落在地,將她的腳下染得一片血紅,使得她散發(fā)出一股沖天的血腥氣,悶得人根本喘不過氣來。

  “救——命——”

  林遠兩眼頓時一翻白,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那女人轉(zhuǎn)身看向了姚阡陌,向著姚阡陌走了過去。

  姚阡陌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個女人,不說話也不動作,就好像是嚇傻了一樣的。

  女人走到了姚阡陌的跟前,她緩緩伸出了自己蒼白的雙手,將自己披散在前的長發(fā)歸攏在了腦后,才露出了有些無辜的神色,滿是委屈地說道:“公子,我可沒動手啊,他自己嚇暈的,不怪我吧?”

  “算你有功,他要是不暈過去,跟著他一起行動,實在是太磨蹭了?!?p>  “公子,你居然也會自己動手?”女子抬起手,在臉上抹了抹,眼角流淌的血淚漸漸暗淡,皮膚也從死灰色漸漸恢復了紅潤,就連那一雙只剩眼白的眼眸里也,也浮現(xiàn)出了一雙滿是靈氣的眸子,她笑嘻嘻地走到了姚阡陌的身前,“我可沒看出來,公子原來也是一個愿意干活的。”

  姚阡陌白了女子一眼。

  女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抬頭看了看樓上:“二樓沒有什么東西,就是死在這里的人留下的幾道怨念……不對,好像還有點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公子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啊?!?p>  “別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我可不管?!币淠斑€不知道女子打的是什么心思么,一個鬼物,當然對蠶食鬼物有著本能的熱情。

  “知道了知道了,公子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女子說著話,一蹦三跳地拖著那身血衣從樓梯處蹦上了二樓,而姚阡陌也放下了扛著的客商,扔在了地上,抬腳踩在了客商的背心,冷聲說道:“再裝,小命可就不保了哦?!?p>  客商猛地睜開了眼睛,只是此時客商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一股妖異的綠光,將他的瞳眸染得一片妖綠:“你是什么人?”

  客商此時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甕聲甕氣的,與之前茶鋪之中時的聲音完全不同,就好像是在某個空曠處,聲音疊加了太多回聲一樣的。

  “我叫肖成業(yè),乾元道弟子。”姚阡陌咧了咧嘴,一手捏著自己的下頜,笑瞇瞇地說道。

  “肖成業(yè)?”客商重復著這個名字,“嘿嘿”冷笑了一聲,“乾元道?就憑你?”

  “唔,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我堂堂乾元道好歹也曾經(jīng)名列大正,雖然現(xiàn)在沒落了,但是也不是毫無底蘊,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抓住你的?”姚阡陌慢慢蹲下身,伸手按住了客商的后腦勺,“你在這個凡人體內(nèi)種下這道寄神種神識,自以為手法高妙,神不知鬼不覺,是想干什么呢,不如給我說說看?”

  “嘿嘿嘿——不可能——”客商冷笑著,脊背躬起,剛剛才想要站起身就被姚阡陌踩在背心上的一腳微微發(fā)力重新壓了回去。

  “你問我問題我都如實相告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卻藏著掖著,做什么嘛,又不會偷你家東西?!币淠拔桶偷卣f道,“哎,你們這些人啊,不厚道啊,還是要多跟我學學什么叫做以誠待人啊?!?

賤名無聞

以后基本都清早更新吧   晚上基本都要應酬,大概率會喝酒,回來的時間不定,喝完酒也基本碼不了字,只能早上早起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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