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怔住了,這久違的聲音,不正是陸知遙嗎?
“沒……不是,我……”慕言變得吞吞吐吐。
誰料,電話那頭,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慕言,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對你死心塌地窮追猛打呢,你也太自戀了吧?!标懼b揶揄道。
聽完,慕言似乎心頭一塊大石落地。
“對我沒興趣就好?!蹦窖缘?。
“哦?!标懼b淡淡的道,語氣中似乎有一些失落。
兩人隔著電話,就這么無言。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
忽然,陸知遙那邊傳來了一個暴躁的女聲:“你個沒良心的,去了湘南是不是把我們忘了,你今天要是不來,看姐姐怎么揍你!”
聽到這語氣,慕言就知道是許青黛,身材火爆,脾氣更是潑辣。
“好,告訴我地點?!蹦窖渣c點頭。
在心底里,他也想見見初中這些老友。
這時,一輛電動車停在慕言身前。
“言哥,這么巧,上車吧?!笔捲潞俸僖恍?,墨鏡上似乎都泛著一絲得意。
慕言接過他遞來的墨鏡,兩人豺狼配虎豹,怎么看怎么像小混混。
蕭月和慕言從小玩到大,初中又在一個班,也受到了邀請。
兩人來到望江樓,樓宇高聳巍峨,氣勢磅礴。
望江樓在濱江市是頂級的酒樓,在樓上可以盡情欣賞江景,開懷暢飲,心曠神怡。
門口早就有二男二女等著了。
“阿言!小月月!”一個斯文的男生笑著打招呼。
慕言又驚又喜:“云鴻,你也來了?!?p> 斯文男生叫顧云鴻,學習成績超好,中考前就被濱江一中給要走了,也是慕言的死黨。
蕭月走上去,錘了一下顧云鴻的胸口,笑道:“一中有那么好嗎?”
顧云鴻痛心疾首的說道:“在一中太累了,學習壓力又大,早知道我也和你倆去湘南了……”
蕭月得意洋洋,正要說什么,誰料顧云鴻語氣一轉,道:“和你們兩個學渣在一起,才能突出我的成績?!?p> “靠?!蹦窖院褪捲乱蝗私o了他一拳。
“哈哈!”大家在一起經常拌嘴,都習慣了。
另一個男的是宋子煙,兩女則是許青黛和陸知遙,都是身材高挑。
“進去聊吧,我特意訂的帝皇廳?!彼巫訜熭p描淡寫的說道,卻掩飾不住眼角的得意。
“哇,帝皇廳可是望江樓最好的包廂,小宋你可以啊?!鳖櫾气欝@道。
眾人登頂樓宇,坐在古色古香的帝皇廳,波瀾壯闊的江景一覽無余,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酒過三巡,宋子煙笑道:“我老爸給我收購了不少戰(zhàn)將級妖獸血肉,不出三個月,我就能升為中級俠士。”
“三個月?小宋你這速度太逆天了?!?p> 其余人露出艷羨的表情,尤其是顧云鴻,在文化課上他厲害,可在斗武世界,要么靠實力,要么如宋子煙一般,用錢堆上去。
顯然,顧云鴻與慕言、蕭月一樣,都是很普通的家庭,不然三人不會走的這么近。
宋子煙借著酒勁,突然道:“小言,今天怎么沒把優(yōu)優(yōu)叫出來?”
慕言皺了下眉頭,冷冷的道:“優(yōu)優(yōu)也是你喊的?”
上初中時,宋子煙就對唐優(yōu)一見鐘情,苦苦追求過一段時間,所以慕言與他勢同水火。
這次宋子煙叫慕言出來,也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見一見唐優(yōu)。
可惜慕言根本就沒告訴唐優(yōu)聚會的事。
“為什么我不能喊,你倆又沒在一起,你管得著嗎?”宋子煙有些生氣。
“她是我媳婦,你說我管得著嗎?”慕言反問道。
“啊哈哈哈,慕言你笑死我了,在初中時,你就一口一個媳婦的喊,唐優(yōu)回應過你嗎?”宋子煙狂笑道。
“我們小時候就緣定三生、約同白首,這廣袤無垠的大地、逆不可違的蒼天,都是見證者。你說她是不是我媳婦?”慕言的表情無比肅穆,一字字道。
所有人都怔住了,倘若在平時,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笑掉大牙,可看著慕言堅定的眼神,沒有一個人覺得這話可笑。
甚至,陸知遙的臉色有些蒼白。
半響,宋子煙才哈哈大笑:“小時候過家家也算嗎?”
“算!”慕言前所未有的認真。
“靠!”宋子煙無語了,他都想問問慕言了,你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
“唐優(yōu)無論是才貌家世,都是聯(lián)盟頂尖,你看看你自己,有哪一點配得上她?”宋子煙又道。
“我和她發(fā)過誓言的?!?p> “我不出三個月就能成為中級俠士,唐優(yōu)估計時間也很短,而你看看你得多久,兩年、三年?甚至更久,她和你的差距會越拉越大,你根本配不上。”宋子煙道。
“我和她發(fā)過誓言的?!?p> “靠,你能不能換一句?”宋子煙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慕言想了想,說道:“不能?!?p> 宋子煙氣得渾身發(fā)抖,抄起酒瓶子,緊緊的握在手里。
說實話,他很想知道這瓶子下去,慕言會不會頭上開花。
可他不敢,初中被慕言打過的陰影至今還在。
“咕咚咕咚。”宋子煙只能把酒瓶子灌進自己肚子里。
許青黛忍不住發(fā)話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每次見面都掐。”
這時,傳來一道輕微的敲門聲,走進來一位經理模樣的中年人。
“幾位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望江樓來了一位貴賓,指明要在帝皇廳用餐,幾位能不能移步去皇后廳。那里也是環(huán)境優(yōu)雅,作為補償,今天你們的菜單打五折?!苯浝韼е敢庹f道。
“打五折啊,我們快走。”許青黛眼前一亮,她就是小女生心態(tài),喜歡撿便宜的事。
幾個人便要動身。
突然,宋子煙大喝一聲:“都坐下!憑什么讓我走,什么狗屁貴賓,我爸可是宋鋼!”
經理臉上的歉意一掃而空,冷冰冰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換過去吧,恕我直言,這位貴賓你惹不起?!?p> 砰!
宋子煙抄起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在經理的腦門上。
看到酒瓶破碎的樣子以及破裂的聲音,宋子煙覺得十分享受:“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果然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