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捂著臉的鄭浩非常惱火。
眼前就這幾個人,剛才他這一巴掌被誰打的,他自己很是莫名其妙。
今天父親請楊鐵軍吃飯,目的是將楊諾依和自己撮合在一起,他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而掃興。
鄭浩咬了咬牙,面露喜色看向楊鐵軍,“沒事沒事,大家請進(jìn)屋吧?!?p> 說完,鄭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見楊諾依走進(jìn)貴賓間,他也一個跨步跟了進(jìn)去。
而此時,走進(jìn)貴賓間的楊諾依突然轉(zhuǎn)身,“讓我的助理和我們家管家也進(jìn)來吧?!?p> 聽到楊諾依的話,鄭浩臉上稍有不悅,為了討好楊諾依,鄭浩將堵住門口的身子往旁邊閃開,“兩位請進(jìn)?!?p> 玉龍大酒店頂層,整整一層都屬于鄭建的私人會所。
這個會所不對外,來的幾乎都是達(dá)官貴人。
會所是按照會員模式進(jìn)行經(jīng)營,據(jù)說要辦一張會員卡,首充就要一千萬,想辦會員還必須是熟人介紹。
鄭建帶楊鐵軍所進(jìn)的這間貴賓室,是整個會所最大的房間,房間足足有200多平米。
主位的對面,是一個很大的落地窗,視覺很是敞亮,一眼望去,帝都的夜景繁華盡收眼底。
此時,服務(wù)員從側(cè)門將一疊疊美味佳肴,正有序地陳列在貴賓間的餐桌上。
貴賓間的這個餐桌,直徑約有15米,桌面是由一整塊和田碧玉所砌。
桌上的轉(zhuǎn)盤是一塊藍(lán)寶石玻璃,在轉(zhuǎn)盤的正中央,有一個五十公分高的假山。
假山上有著花花草草,流水潺潺。
鄭建指著主位,“楊兄請坐?!?p> 楊鐵軍拱手,“鄭老板,您是主人,還是您主位就坐吧?!?p> 鄭建也是不客氣,上前拉著楊鐵軍,直接就拽到主位上,“這個主位必須楊兄坐?!?p> 說著,鄭建就坐到了楊鐵軍旁邊的椅子上,楊鐵軍在鄭建肩膀輕拍幾下,“那老兄就不客氣了?!?p> 此刻,服務(wù)員已將菜肴陳列完畢。
看著桌上的各種野味,鄭建對楊鐵軍謙遜地說道:“楊兄,不知桌上這些土菜可符您的胃口?”
楊鐵軍也是富甲一方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簡單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
恭維地說道:“楊兄真是破費(fèi),我估計這天底下能吃到龍肉的地方,也就只有在您這里了?!?p> 聽完楊鐵軍的話,兩人哈哈一笑,鄭建向鄭浩擺擺手,“浩浩,還不趕快安排客人就坐?!?p> 說完,起身的鄭建拉開楊鐵軍旁邊副主位的椅子,“諾依,來,請這里就坐?!?p> 楊諾依也是不客氣,在鄭建說著的同時,她便踩著高跟鞋向父親旁邊走去。
這時,將管家和李末陽安頓好的鄭浩,坐到了副主陪的位置。
鄭建沖鄭浩揮揮手,“浩浩來,自家人就別那么客套了。
你就坐在諾依旁邊吧,這樣你好方便照顧諾依,也方便你們老同學(xué)好好聊聊。”
眾人坐下,李末陽環(huán)顧四周,這個包間配了四個美女服務(wù)員,這四個服務(wù)員的長相各有千秋。
她們統(tǒng)一穿著旗袍,旗袍顏色都是淺色,每個旗袍都有色差,分叉的旗袍里,裹著她們纖細(xì)潔白的玉腿。
這四個服務(wù)員,按照方位東南西北各站一位,她們的身后分別矗立著一米多高,顏色各不相同的珊瑚。
在鄭建的招呼下,大伙動起了筷子,幾口飯菜過后,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飄溢在整個房間。
眾人目光而去,只見一個服務(wù)員正在側(cè)門邊上的桌子上,給分酒器里注著酒。
看著服務(wù)員們將分酒器端向餐桌,鄭建哈哈一笑。
“楊兄,這可是我藏了幾十年的好酒,今天拿出來和楊兄一起品嘗,那絕對是一件快事?!?p> 說話間,眾人推杯換盞,喝的很是盡興。
你來我往間,李末陽看到藍(lán)毛男孩正坐在鄭浩的旁邊,毫不客氣地吃著美味。
他的嘴巴張的奇大,他是連骨頭和肉一起吃,一口一個速度極快。
李末陽看得是觸目驚心,他覺得把一頭乳豬放在桌上,這家伙都能生吞活咽。
不一會功夫,鄭浩面前的野味被藍(lán)毛男孩吃得空蕩蕩——
靠近鄭浩跟前的餐盤幾乎全空,此時眾人飲酒談笑,這一幕無人發(fā)現(xiàn)。
楊諾依拿起手里的酒杯正欲與鄭浩碰杯,卻發(fā)現(xiàn)鄭浩面前的餐盤已是空空,楊諾依借機(jī)取笑,“幾年不見,鄭浩你怎么變成吃貨了?”
順著楊諾依的目光而去,鄭浩看到自己眼前的空盤,他的眉頭一皺,心里一陣苦水,“媽的,是誰吃了這么多?”
鄭浩下意識地往自己旁邊瞅了瞅,這地方除了自己,旁邊并無他人。
他抬頭看向管家和李末陽,見兩人也是隔了自己好幾張椅子,他的臉上一陣錯愕。
楊諾依的話被桌上的眾人聽到,楊鐵軍和鄭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停在了鄭浩面前的空盤子上。
除了二人,房間里所有的人,包括服務(wù)員都將目光看向鄭浩。
鄭浩的臉紅白相間,自己這么多年風(fēng)度翩翩,都以紳士之禮來要求自己。
誰曾想到,今天自己卻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如此出丑,簡直粗暴到了極致。
此時,楊諾依看鄭浩那是一臉的嫌棄,面對楊諾依的眼神,鄭浩只能采取逃避。
看著轉(zhuǎn)動著的轉(zhuǎn)盤,鄭浩靈機(jī)一動,他站起身直指李末陽,“這空盤子是這小子吃的?!?p> 鄭浩一語中的,眾人目光全落在李末陽身上。
看到這情形,鄭浩繼續(xù)說道:“小子,這野味平時吃不到吧?來,給我們大家說說,這些野味的味道到底怎么樣?”
聽到鄭浩的話,楊鐵軍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末陽。
他覺得李末陽給自己丟了很大的臉,在楊鐵軍心里,李末陽屬于下層人士,像這些野味,他平時怎會吃到?
這事情不可能是自己的管家干出來的,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鄭浩更不可能,桌上這些野味對于鄭浩來說,他早就吃膩了。
現(xiàn)在整個桌子上,唯獨(dú)能干出此事的只有李末陽。除了楊鐵軍,在座的眾人都是這樣認(rèn)為。
楊諾依眉宇間微緊,她覺得李末陽即使沒吃過這么多野味,那也不至于這么沒有素質(zhì)。
看著眾人的目光,李末陽不自主地?fù)u搖頭,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楊諾依的臉上。
而此時的楊諾依目光閃爍,她原本想取笑鄭浩,可沒想到這個屎盆子居然落在了李末陽的腦袋上。
楊諾依看向鄭浩,一臉不悅,“鄭浩,這空盤子就擺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誣賴我的助理呢?”
鄭浩正要反駁,李末陽突然站起身來,“各位對不住,這些野味我平時確實吃不到,今天第一次吃,所以就沒控制住?!?p> 聽李末陽這么一說,鄭浩瞬間就來了勁,“你們看,我沒說錯話吧。小子沒事,今天你就放開吃吧,我們家不缺這些東西?!?p> 鄭浩的這番話讓楊諾依和楊鐵軍的內(nèi)心感到很是不爽。
不管怎么說,李末陽都是楊鐵軍帶來的人,讓李末陽不好看,那豈不是讓楊鐵軍不好看?
久經(jīng)沙場的鄭建深知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道理。
他向鄭浩擺擺手,“客人吃得多,那說明我們家廚師的手藝好,今天我做東,大家都放開吃啊?!?p> 說著,鄭建從桌上的餐盤里拿起一塊帶腿的骨頭,大口地啃了起來。
見狀,楊鐵軍豎起大拇指,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鄭建碰杯,兩人爽快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鄭浩朗聲說道:“諾依,自從高中畢業(yè)后,我們兩人就再未謀面。
今天能夠重聚,我真的很高興,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p> 說完,鄭浩便邁著大步朝側(cè)門走去。
而此時的李末陽,卻對藍(lán)毛男孩使起了眼色,他的意思是讓藍(lán)毛男孩,好好整整鄭浩這小子。
使完眼色,李末陽在心里嘀咕,“小家伙,自從你來到我家,我對你也算是不薄,你不會就這樣看著我被人欺負(fù)吧?
現(xiàn)在該你出手了,狠狠地教訓(xùn)一下鄭浩這小子?!?p> 李末陽不能確定,他使出的眼色,藍(lán)毛男孩是不是能領(lǐng)會其意。
就在他正為了這個問題感到困惑時,藍(lán)毛男孩突然用一個OK的手勢,朝他扭動著手腕,他的臉上被壞笑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