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實話實說,只是,普通的泰山弟子,就沒有必要知道真相了!”方林掃了一眼周圍,鄭重其事的說道。
“泰山弟子聽令,立刻退出百米之外!”天門道長略一思索,便下大了命令。
戰(zhàn)斗的勝負,取決于強者。
弱者唯一的作用,便是充當障礙物,相當于移動的木樁。
在場的泰山弟子,雖然數(shù)量很多,但卻無法形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威脅,即便一擁而上,也不可能殺死方林。
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看起來非常壯觀,其實作用非常渺小,只能阻止方林離開,無法從根本上改變戰(zhàn)斗的結(jié)局。
天門道長自知無法獲勝,根本就不可能斬殺方林,也就不在乎包圍圈了。
泰山弟子聽令,立刻退出百米距離。
中央地帶,僅僅只剩下方林、天門道長、玉磐子。
“我想帶領泰山,統(tǒng)一五岳劍派!”方林看了看天門道長,然后又看了看玉磐子,滿臉認真的說道。
“我不信!”天門道長想也沒想,就提出了質(zhì)疑。
“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其實就是《葵花寶典》!”方林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東方不敗憑借《葵花寶典》,成為江湖公認的天下第一,曾經(jīng)以一敵三,擊敗少林方正大師,武當沖虛道長,嵩山左冷禪。按照最初的計劃,玉磯子得到《辟邪劍譜》,即便比不上東方不敗,也能成為天下第二高手,從而提升泰山的整體實力,最終吞并五岳劍派!”
“真的?”天門道長的臉上,依舊滿是懷疑的神色。
“福威鏢局的創(chuàng)始者林遠圖,曾經(jīng)擊敗【三陜以西劍法第一】的長青子,奠定了江湖第一高手的威望,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狈搅诸D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青城余滄海,華山岳不群,衡山劉正風,恒山定閑師太,集體前往福威鏢局,同樣是鐵一般的事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飛鴿傳書,向他們尋求佐證,他們可以證明,《辟邪劍譜》就是《葵花寶典》。”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天門道長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好轉(zhuǎn)。
“玉磯子的死亡,純粹就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慘遭圍攻,不幸失去生命?!狈搅终f到這里,情不自禁嘆了一口氣,“最初的計劃失敗了,玉磯子死了,《辟邪劍譜》丟了,我本想提升泰山的整體實力,結(jié)果卻恰恰相反,算起來,我也是受害者??!”
如果沒有寶箱系統(tǒng),玉磯子死亡的那一刻,主神任務就注定失敗,方林百分百會慘遭抹殺。
當時的方林,一心只想幫助玉磯子獲得《辟邪劍譜》,絕對沒有任何害死玉磯子的想法。
方林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非常誠懇,語氣非常坦然,沒有半點撒謊的跡象。
天門道長和玉磐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福威鏢局的事情,你說的有理有據(jù),我可以勉為其難,暫且相信你一次?!碧扉T道長說到這里,忽然語氣一轉(zhuǎn),“接下來的事情,你如何解釋?”
“我剛剛回到泰山,還沒來得及解釋,遲百誠就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逼我自裁謝罪?!狈搅种钢t百誠的尸體,聲音顯得非常無奈,“我不肯自殺,遲百誠立刻就動手,想要讓我遭受凌遲酷刑,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為玉磯子陪葬。”
“所以,你就痛下殺手?”天門道長詢問的時候,情不自禁握緊了寶劍。
“在福威鏢局的時候,玉磯子使出《七星落長空》,余滄海想也沒想,便選擇了后退。按照正常的邏輯,我使出《七星落長空》,遲百誠應該一眼認出,然后毫不猶豫的后退?!狈搅州p嘆了一口氣,然后滿是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遲百誠竟然如此大意,一心只想著向前沖鋒,壓根就沒有想過向后撤退?!?p> “如此說來,遲百誠的死亡,當真是咎由自取。我辛辛苦苦,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本以為遲百誠堪當大任,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廢物!”天門道長望著遲百誠的尸體,顯得非常失望。
“遲百誠死后,天松道長沖了出來,氣勢洶洶的攻擊我。萬般無奈之下,我一掌拍飛了天松道長的寶劍,并用自己的寶劍,抵著天松道長的咽喉,強迫他冷靜下來,聽我詳細解釋一番。”方林說到這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有想到,天松道長竟然如此剛烈,抱著寧死不屈的態(tài)度,突然向前一步,撞在了我的寶劍上,從而失去了生命。”
“天松師弟,實在是太沖動了!”天門道長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遺憾。
“天松道長死后,你們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以三對一展開圍攻,我處處手下留情,可你們卻咄咄逼人,我的處境越來越糟,變得險象環(huán)生。”方林看了一眼玉音子的尸體,然后無奈的解釋道,“玉音子突然使出《岱宗如何》,爆發(fā)出了恐怖一擊,我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壓根就來不及思考,便本能的使出了《七星落長空》,一不小心誤殺了玉音子。”
“如此說來,一切都是誤會!”天門道長說到這里,忽然語氣一轉(zhuǎn),“不過,你間接害死玉音子,直接殺死遲百誠,天松師弟,玉音子,這是不容狡辯的事實。血債,唯有血償!”
天門道長表面上,耐心聆聽方林的解釋,其實另有打算。
每一次口頭原諒方林,天門道長都會不經(jīng)意間,悄悄靠近一點距離。
方林解釋結(jié)束的時候,天門道長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天門道長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拍向方林的胸口。
方林原本以為,誤會已經(jīng)解釋清楚,戰(zhàn)斗不會繼續(xù)。
根本就沒有想到,天門道長竟然會偷襲。
方林立刻感覺到一股洶涌澎湃的真氣,剎那間灌注到自己的經(jīng)脈之中。
一股劇烈的疼痛,立刻遍布全身。
方林的經(jīng)脈,就如同充氣皮球,剎那間粗了一圈,差一點就撐爆了。
受傷的方林,本能的揚起手掌,拍中了天門道長的胳膊。
為了降低經(jīng)脈的壓力,方林體內(nèi)的真氣,立刻猶如潮水一般,涌入天門道長的體內(nèi)。
方林的經(jīng)脈,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與此同時,天門道長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后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殺死我,也是一個誤會,對吧?”天門道長冷笑一聲,然后兩眼一閉,徹底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