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才華橫溢
第三十章
酒過三巡,氣氛開始燥熱,‘胭脂翠’靠著齊軒昂,吐氣如蘭:“齊少,你隔了這么多天才來,人家都想死你啦。今晚,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齊軒昂大笑著攬住她的腰肢,“小娘皮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肯定把你照顧的服服帖帖?!?p> 又朝小紅憐壞笑:“小紅憐,咱楚兄可是第一次來這等地方,你今晚務(wù)必將他照顧周道。”
小紅憐撇了楚驚一眼,輕柔的說道:“我會全力以赴的。不過天少爺可是萬華城第一武者,他這身子骨肯定很強悍吧?奴家未必吃得住呀……”
“強悍又如何?小紅憐你可是蜘蛛精轉(zhuǎn)世,吸干他就好了嘛!”
齊軒昂打趣一句,小紅憐臉色微醺,愛憐的看著楚驚:“天少爺,您真是比傳說中還要帥氣,能近距離接觸您,真是我的幸運……”
楚驚微笑不語,心里實則激動。
玩的這么開放的嗎?
好喜歡!
待會可以一展身手了??!
便在這時,窗外隱隱有琴音飄來,清脆婉轉(zhuǎn),音律柔和,不經(jīng)意間入耳,給人一種顱內(nèi)高潮的感覺。
齊軒昂放下酒杯,帶著雞皮疙瘩盯著窗外:“這是?”
胭脂翠和小紅憐對視一眼,不情愿的說道:“是那個女人在作秀了?!?p> “那個女人?”
齊軒昂好奇的掀開窗簾。
能被稱作雅間的地方自然有窗戶。
窗戶下方,大堂中的情況一目了然。
在大廳最矚目的舞臺上,一名少女坐于古琴前,柔夷不斷撥弄琴弦,悅耳的聲音從中響起。
“這是姑娘好生漂亮?古琴的造詣也很高?是稀有貨色啊?我怎么沒見過?”
齊軒昂滿臉詫異。
楚驚隔著窗戶低頭俯瞰。
那彈琴的姑娘的確非常好看,比紅館頭牌胭脂翠和小紅憐還要貌美三分。
最重要的是,這彈琴美女有才藝氣質(zhì)加成啊,吸引力就更高了。
楚驚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這琴真大……”
“不對,是這姑娘真悅耳……”
見齊軒昂投來疑惑眼神,胭脂翠無奈透底:“她叫鄭玥兒,是前吏部尚書石安山的姬妾。”
齊軒昂臉色微變。
吏部尚書石安山曾是一名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酷吏,因為得罪的人太多,他被斗下臺,不久前才在京城問斬。
大炎國法律這塊還是比較殘酷的。
一人犯法滿門抄斬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
鄭玥兒作為石安山的姬妾能活下來,又被賣到這小小的萬華城來做館,其中肯定有著故事。
話題已被挑起,小紅憐沒有沉默,不爽的說道:“鄭玥兒來了醉花樓也幾天了,除了早晚各揚琴一曲,基本都不露頭,不會客人,可把紅姑氣壞了?!?p> 齊軒昂感到稀奇:“這姑娘一天只演奏兩首曲子?那真是浪費才華了!”
“可不是嘛!紅姑的想法也和齊公子一樣,不過鄭玥兒心高氣傲,根本不聽紅姑命令。她老人家也真是的,對我們兇巴巴的,唯獨對這鄭玥兒和顏悅色。哼,不過是一個垮臺酷吏的姬妾罷了,有什么好怕的?”
女人都是善妒的,胭脂翠和小紅憐也不例外。齊軒昂心中一動,問道:“鄭玥兒和你們簽了賣身契嗎?”
“簽了?!?p> “那我與她親近,不會得罪什么人吧?”
齊軒昂問話時看著楚驚。
楚驚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都喜歡美女。
遇到驚艷卓絕的美人時,就會發(fā)現(xiàn)低一檔的美人不過庸脂俗粉,沒那么有吸引力了。
楚驚現(xiàn)在就感覺如此。
這小紅憐沒那么好看了,還是臺下的鄭玥兒更有味啊!
“鄭玥兒都被貶做館了,自然要供客人消遣,齊公子你想親近就親近,怎么會得罪人呢?”
胭脂翠喝了一口酒,帶著一絲酸澀說道。
小紅憐則補充道:“不過齊兄,鄭玥兒高傲的很,至今未單獨會見過客人,更別說單獨演奏侍寢。她曾揚言說,只有才華橫溢,足夠打動她的人才有資格和她私下會面?!?p> “這樣嗎?”
齊軒昂眼珠一轉(zhuǎn),朝楚驚微笑:“楚兄,這整個萬華城,除了您還有誰配得上‘才華橫溢’呢?”
“呃……是嗎?”
楚驚放下酒杯,有些莫名。
“楚兄,你肯定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這位鄭玥兒吧?要不你秀一手,將她引上來?”
齊軒昂帶著期待問道。
“可是我該怎么展現(xiàn)才華呢?”
楚驚有些心虛。
“很簡單啊,你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要不下去和她共曲一首?說不定她欽佩之下,就和你上來了!”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我tm都搞不懂這古琴有幾根弦?。?p> 彈個毛線!
楚驚立刻搖頭:“繁花離去后,我心情陰郁,已經(jīng)不再撫琴?!?p> “這樣嗎?要不楚兄你下去配合這琴音,舞劍一曲?”
“我今天沒帶劍,下面的假劍舞起來也沒意思,還是算了吧?!?p> “那楚兄,要不作書帖一幅,送下去給這鄭玥兒看看?”
楚驚聞言暗暗點頭。
自己根本沒什么才藝。
可能唯獨作書勉強拿出手。
“作書可以,但是齊兄啊,我來念,你來寫如何?”
楚驚知道自身書法水平是何等之臭,剛才在老劉頭那留下的字帖,肯定會被大家恥笑吧?
齊軒昂笑道:“怕我沒有參與感,故意讓我做執(zhí)筆人?楚兄真是好貼心啊!”
笑著招來龜公,后者迅速將紙筆墨硯拿進(jìn)房。
這雅間是自帶書桌的,不知是給大家下棋作書還是干其他事用的。
齊軒昂將紙張鋪開,親自研磨后,眼巴巴看著楚驚。
此時楚驚絞盡腦汁在思考古詩。
他的記性不是太好。
藍(lán)星上唐詩宋詞之類只記得那么一點,絕大部分基本忘得一干二凈了。
文抄公的路不是很順,好在記憶中還是有那么一兩首詩可抄的。
于是楚驚面帶微笑,緩緩開口: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p> 第一句出來,齊軒昂大贊道:“好詩!”
當(dāng)下落筆,一頓書寫。
等他寫完,楚驚保持微笑:
“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p> 齊軒昂聞言一怔,醒悟過來后,滿臉激動將詩句寫完,又放下筆,將字帖拿起端詳,忍不住驚呼道:“我文字簡陋,但藏不住這詩中表達(dá)的意境!被襯托下,我的書法水平似乎都長進(jìn)了呢!”
楚驚也端詳字帖,心里驚呼:“臥槽,寫的太好了吧!這完全把我秒殺成灰了!咱好基友也不全是飯桶嘛!”
“楚公子,你的詩真是太優(yōu)美了,我眼前似乎都飄過一副悲春的景象……”
“是啊,楚公子的這短短四句詩,已足夠秒殺京城那一幫所謂的才子了吧?”
小紅憐和胭脂翠眼冒星星,滿是崇拜的凝視著楚驚。
他們剛開始都是走清館路線,會被適當(dāng)?shù)陌才艑W(xué)習(xí)才藝,對詩詞歌賦這塊有一定造詣,自然能品鑒出這《春曉》的魅力。
楚驚心里很尷尬。
如果可以,我也想來點更拉風(fēng)霸氣的詩句,但記憶不太好,只記得這么一首了,請見諒。
……
旁邊的雅間。
“這詩有什么了不起嗎?”聶紅滿頭問號的轉(zhuǎn)頭,注意到旁邊的閨蜜眼波迷離,滿是癡醉。
“子清?”她輕聲喊了句。
張子清沒有回應(yīng),依舊陶醉在詩句的意境中。
她的詩詞歌賦造詣比小紅憐兩人更深。
自然能更深刻理解到這短短四句詩的威力。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p> “這詩將春意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好似在我面前展開了一副初春畫卷……真是太美妙了!”
“楚天的品行不說,但能寫出這等妙詩,算得上‘才華橫溢’!”
心情動容下,張子清有些站立不穩(wěn),腳下一動,不小心踩中什么東西。
“哎喲,子清你踩我干嘛?”
聶紅痛呼一聲,被張子清用力捂著嘴巴,示意不要開口。
聶紅意識到可能暴露了,臉色微慌。
旁邊雅間,齊軒昂皺眉看向墻壁。
因為墻壁處光線暗淡,他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兩個洞孔,疑惑問道:“楚兄,你可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楚驚功力式微,耳力自然不咋地,搖頭道:“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p> 齊軒昂點頭。
楚兄功夫這么高強都沒有聽到,那肯定是我喝多產(chǎn)生錯覺了。
張子清、聶紅二人松了口氣。
好險,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諸位,你們喜歡這首《春曉》嗎?”
楚驚詢問小紅憐和胭脂翠。
兩女激動點頭,“太喜歡了!”
“你們覺得能否打動鄭姑娘呢?”
楚驚不確定的問道。
“只要這女人不是石女轉(zhuǎn)世,就肯定會被打動!”
小紅憐帶非常肯定的說道。
齊軒昂也是來了自信:“我的筆法姑且可以忽略,就這《春曉》的水平,只要懂詩的人,不可能不為所動。楚兄,不必?fù)?dān)心,我們必然成功!”
急不可耐的又將龜公喚來,將字帖遞過去,在其耳畔交待一番,龜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頭,帶著字帖離開。
片刻后,龜公出現(xiàn)在大堂舞臺,將字帖送至鄭玥兒的手上。
等待功夫,楚驚心里緊張,旁間盯著他的張子清莫名有些生氣。
“這么美妙的詩句,居然是用來討好一個風(fēng)塵女子的?真是暴遣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