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嫂也不必過懷,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換成我,讓晴兒嫁給這么個人,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p> “女兒都是母親的心頭肉,若非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誰也不想把自家人往火坑里推?!?p> 侍郎夫人想到這兒就不免嘆氣,朝堂之上風(fēng)云變幻莫測。家中兩個孩子又剛好到了娶妻嫁人的時候,外頭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盯著這侍郎府,老爺又擔(dān)著個侍郎的名頭,離那眾矢之的也不遠了。
“兒女都是債。我那大兒倒是好些,詩詞歌賦,不說樣樣精通,在揚州倒也是小有名聲。只望到京城這兒,能找到個好去處!到時候還希望大家妯娌之間多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p> 侍郎夫人扯著嘴笑了一笑,也不應(yīng)一聲。外頭的事老爺自己做主,旁人的事能少摻和就不摻和,招上了個五皇子,別人指不定等著抓住把柄把侍郎府拖下水。
孟晴聽著一些也明白了,不做聲。默默的繼續(xù)喝茶,平時覺得苦澀的茶,今兒也能品著品著就喝完了一盞。
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錦繡樓里,三人已經(jīng)面紅耳赤,東倒西歪,孟策和深世杰二人趴在酒桌上,不醒人事。
貴妃椅上躺著一抹紅,顏弋憬還保留著最后一絲清明,兩頰通紅,足尖點地,晃來晃去,要撩不撩地,跟撓人心似的。
“安逸”
聽到此,房梁上黑影一躍而下。
單膝跪地,抱拳答:“屬下在”
“去把藥丸拿來!樓下福叔那兒,此事不準(zhǔn)告訴老伯爺!”
“是!”
顏弋憬兩年前身染毒物,雖說救了條命回來,但終究是傷了底子,落下一些毛病,此事甚少人知。
待安逸走后,原本在呼呼大睡的孟策,此時已醒了過來,目光直直盯著顏弋憬,毫不客氣的詢問“怎么回事?當(dāng)時不是除了毒性,為何你身體如此虛!”
“小人難防,在我父親用了求皇上拿來的藥引后,我調(diào)養(yǎng)一番本就應(yīng)無事。誰能想到,真正致命的不是毒物,而是藥引!”
“我自小體虛,比不得我兄長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因著先天不良,我父親便在一高僧那兒求來藥玉,一直佩戴身上。此藥玉與藥引,中和又成了新的毒物,至今未能除盡?!?p> 孟策沉思“后來呢,可有解?”
顏弋憬搖搖頭,繼續(x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繼而再倒。
“老伯爺后邊可查到何蛛絲馬跡,任何事總會留下破綻,你們是否繼續(xù)追查了?”
安逸默不作聲直走進來,伸手托著一顆黑色的藥丸往前遞,右手還拿了一杯茶。
顏弋憬接過來,直接丟嘴里,面不改色的咽下去,安逸的水成了擺設(shè)。
揮揮手,安逸退了下去。
“那時老頭還年輕,大怒一陣,便徹查府里。倒是沒想到,揪出一堆眼線。后面也就不了了之,兇手已經(jīng)殺人滅口了?!?p> “縱使我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但也不能將人連根拔起,打草驚蛇?!?p> “故而這幾年都在謀劃,收集證據(jù)。他害我一家三人,我定要他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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