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兩天后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邵金魚和安俅從望歸城的西門出發(fā)。
安俅穿著一身嶄新的藍(lán)格子長衣,看上去瘦瘦的,身上并無甚傷痕,比武大會那天他倒是并沒有受什么很嚴(yán)重的傷。
反觀邵金魚,則是穿著一身嶄新的金色魚龍錦衣,依舊還是胖胖的,頭上纏著白白的繃帶,手持紫氣東來三叉戟如今倒是像個拐杖,無甚威風(fēng)可言。不知為何,他倒是沒有披著披風(fēng)了。
與親人離別時,安俅寡言少語,邵金魚則滔滔不絕。但看得出來,兩人都依依不舍。
盡管有所不舍,但兒大離家,這在望歸城里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兩人在西門告別了親人,結(jié)伴而行。
一瘦一胖,相互陪伴;微風(fēng)正好,余生路還很長……
在九鼎王朝,只要不犯罪,城主之位是可以世襲的。在九鼎王朝九百多個城池里,只有寥寥無幾的城池的城主是任滿即退。
邵金魚,祖上三代都在望歸城當(dāng)城主,受望歸城的風(fēng)氣影響,到了他父親那一代年滿16周歲便要周游各地了。
文化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至于有沒有三位長老的施壓,就很難說了。
不知他們兩個此行,再次回來時會是怎樣情景?
這兩天,葉歸云一直待在家里緩慢地運氣療傷,可謂是百無聊賴。不過,傷勢倒是好了七七八八。
是夜,風(fēng)急天高猿嘯哀,似乎是山雨欲來的前奏。
葉歸云正在房間內(nèi)運氣療傷,欲把剩余的二二三三的傷勢養(yǎng)好,忽然聽見街道上的腳步聲響。
他的聽力很好,再加之天色已晚,街道上很少有人,寂靜得很,即使腳步很輕微他也聽得到。
聽著腳步聲,應(yīng)該是個女人。到底是誰,這么晚了還在街道上行走。葉歸云心里想著。
他翻出窗去,尋著腳步聲響,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
他悄悄地在后面跟著,發(fā)現(xiàn)在街道前面的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心道:“觀其身形,應(yīng)該是一個婦女,這么晚了,她要干嘛呢?”
他這么想著便悄悄跟了過去。走了幾公里,他看見那個婦女在一家胭脂鋪子前停了下來。
葉歸云躲在一棵大樹后面瞧見那胭脂鋪子的門口打開了一側(cè),心道:“這不是‘王氏胭脂鋪’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家的往常都會住著一個伙計?!?p> 果然沒錯,只見那個婦女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便打開了一側(cè),里邊走出一個年輕小伙計。
葉歸云心道:“這么晚了,一老一少,難道是偷情不成?”
那個婦女對里面走出的伙計說了什么,那名伙計拿出了4個胭脂盒交到那個婦女手里。
一陣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葉歸云沒聽清他們說了什么。
擋住月光的云層緩緩移開,月光落在那個婦女半頭銀晃晃的華發(fā)上,那婦女一轉(zhuǎn)身,葉歸云瞧了個仔細(xì),心里一驚,暗道:“這怎么是崔麗軒的母親?她這么晚了來買胭脂干嘛?難不成有什么貓膩?還是先看看再說。不過,聽她不怎么咳嗽了,肺病應(yīng)該好了七七八八吧?”
長孫不念勁直往自家里走,直到她走進(jìn)家門,葉歸云悄悄跟在身后,都再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就在此時,葉歸云余光瞥見另一旁的屋頂上有一名黑衣人快速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