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天河宮聚會
一葉扁舟。
行進(jìn)在風(fēng)雪九曲河。
江山如畫,風(fēng)景秀麗。
是獨釣寒江雪。
還是孤舟蓑笠翁。
…………………………
周富貴昨天就住在這位練氣修士家中。
周富貴別看是個修士,大家并不把他當(dāng)成大人看待,住在別人家里也沒什么。
他姓游,有一妻三子。
本來他不必如此奔波,可第三子在五歲時他找高人看過似有靈根,只是年齡太小還看不全。
就是如此,為了孩子的將來,他就開始大量的投入,為了孩子可以吃到靈食,他就外出接受任務(wù),爭取再賺取外功和靈石。
別人在年前,是給多少都不出去的,也就是他才接這活。
這個年他怕是又要再外過了。
年典這個時間沒有船出來。
只能由游師兄借了一膄小船,兩人劃著去九王所。
游師兄就是常年來往九王所的練氣修士,他帶周富貴去九王所。
他已經(jīng)五十多歲,常年奔波看起來要比其他修士顯老,可沒有筑基就只能是師兄。
兩人去了碼頭,所有船都不發(fā),游師兄找到朋友,就只能借了一膄小船。
剛出碼頭不久,這九曲河上就飄落起雪花。
這時看九曲河兩岸,白雪皚皚靜寂無比,風(fēng)景如畫。
可站在船頭的周富貴,頂風(fēng)冒雪,還拿著一根竹桿,不斷的插入水底,支撐快速前進(jìn)。
游師兄在后也是一樣。
一開始周富貴不會用,老是配合不上游師兄,走了一會兒,兩人才熟練配合。
他倆現(xiàn)在不快走也不行,這膄小船連個棚也沒有,要躲雪也沒有地方。
不一會兩人身上都濕透了。
可從碼頭出來時,可是什么風(fēng)雪也沒有,太陽都能曬屁股了。
“游師兄,這洛坤洲常下雪嗎?”
“我來這里四十五年,第一次見到下雪?!?p> 這么好的事都叫自己遇見,也真事貴人出門風(fēng)雪交加。
這個時候是不是在配上一曲滄海一聲笑就更好。
不行,風(fēng)大會扇到舌頭。
“汪汪。”
狗叫。
周富貴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只小黃狗跳入水中,只露出一個狗頭,游向小船。
是小黃。
游到船邊,周富貴抓住它的后頸,把它提上船。
小黃興奮的沖周富貴又汪汪叫了兩聲,開始了抖水大法。
“這狗你認(rèn)識?”
“就是我養(yǎng)的狗。”
“有四個月了。”
“還沒有,三個月,它就是長的大?!?p> 這家伙吃的好,現(xiàn)在都是吃靈谷,自然長的極壯,都快是半大的狗了。
現(xiàn)在它老是往九曲河邊跑,周富貴知道它是找天河君學(xué)妖法,也不管它。
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風(fēng)雪夜歸人,卻遇見小黃。
抖完水的小黃,興奮的沖周富貴又是一頓狂叫,又沖天上叫幾聲,又向北岸叫幾聲,又向周富貴叫幾聲。
興奮的不知道它在干什么。
游師兄指著小黃道:“它這個叫法,是不是在跟你說什么?”
周富貴知道游師兄是在說笑,可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小黃真的跟他說什么,只是他聽不懂。
小黃叫了一頓,這風(fēng)雪也就停止了。
云霧褪去,太陽也出來了,云頭好似有飛龍在天。
實際上今日的飛雪,卻與小黃有關(guān)。
它近期跟天河君修法,靈智漸開。
昨日,周富貴出去就沒有管它,它就又去找天河君。
正好有從內(nèi)門宗法殿前的匯龍池,來了數(shù)位河君,來看望在九曲河的老龜天河君。
年前無事,也算是給這些大妖放了年假,匯龍池內(nèi)也不好吃喝玩樂,大家就來找老龜,九曲河這里自在。
到了這里就看到了天河君新收的小弟,小黃。
一開始大家還不明白為何要收這個小家伙,一看就是一個血脈駁雜,沒有珍貴血統(tǒng),普普通通的一個土狗,重要的還是個陸生貨。
可聽天河君說兩個字貓,狗之后,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大家對這位新接納的小兄弟也更加熱情。
年前聚會,大家喝喝酒,說說過往之事,還有宗門的往事,密事,趣事。
它們這些幾百近千年的老家伙,知道的都太多,別看平時都是冷眼旁觀的,對宗門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可宗門內(nèi)的風(fēng)吹草動,沒有它們不知道的。
可小黃年歲小,也聽不懂這些,雖然開了靈智,心里還是想著玩樂的事。
它好玩,大家為了湊趣,就施展各自的拿手法術(shù),逗逗他。
匯龍池的寒漓,好酒,平日有職責(zé)在身,不好喝酒,現(xiàn)在自然就放開肚子,痛快的喝,從昨天起就不知喝了多少壇酒。
小兄弟要看法術(shù),寒漓也不干人后,它借著酒勁,施展了自家的拿手法術(shù)。
玄冥封印術(shù)。
此術(shù)一出,外在的就是天氣變化,周富貴他們一早就正趕上這九曲河上的風(fēng)雪。
而內(nèi)里卻是水中至寒,玄冥之屬。
寒到極致便可封印離火。
天河宮內(nèi)爐中之火,都被玄冥直接凍在冰中。
小黃看了眾位哥哥的法術(shù),十分的高興,汪汪的叫了一陣。
又接著欣賞其他哥哥的法術(shù),大家接著喝酒作樂,卻都忘記外面的風(fēng)雪。
寒漓這一法術(shù)一出,就驚動內(nèi)門的長老,不一會兒,就有一道符詔就飛入天河宮。
符詔化作一道金手掌,直接拍中寒漓的腦袋。
這寒漓比牛頭還大的腦袋,直接鑲在了地上。
寒漓想不酒醒,也不可能。
不光它的酒醒了,大家的酒也都醒了。
“回來?!本蛢蓚€字,平淡無奇的兩個字,可要看是誰說的。
這個聲音把大伙都嚇的夠嗆,別看這些大妖平日吹噓自己能如何如何,這酒宴上更體現(xiàn)自己是頂天立地漢子,給宗門出了多少的力,立了多少功勞。
要不是它們,清玄宗不知道要滅亡多少次了。
在這宗門里,就沒有它們辦不成的事,要小黃以后有困難可以直接報它們的名號,沒有拿不下來的事。
可這聲音一出,寒漓周身出現(xiàn)了一圈的玄冰。
寒漓什么話也不說,立馬跟著符詔走了。
符詔把寒漓給提溜走,這酒宴也辦不成了。
正好周富貴路過九曲河這段,天河君就告訴小黃去找周富貴去吧。
自由的輕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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