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昨天朱敏寒求我?guī)退龤⒘肆纾覜]同意,她可能因此遷怒我。”
“MD,這個賤女人!又想來破壞我的生活!”
宋語冰第一次在我面前爆了粗口,可見已經(jīng)氣憤到什么程度。
我安慰她一陣,掛了電話,立即又給郭清綰去了電話。
結(jié)果郭清綰毫不知情,仍在學(xué)校讀書。
至于朱敏寒那邊,我沒敢聯(lián)系。
被切了手指,她不一定有膽量跟江音容炸刺。
我不知道她具體跟郭圖山怎么解釋的。
但就郭圖山這氣急敗壞跟我斷絕來往的模樣,顯然,朱敏寒說出的話不一定真實。
若是反咬我一口,說一切都是我干的,各種臟水往我身上潑,我也百口莫辯。
自古世界上最可怕的風(fēng)就是枕邊風(fēng)。
清宮戲里,被妃子枕邊風(fēng)吹死的忠臣能將,豈在少數(shù)?
也不知道朱敏寒到底會什么巫術(shù),讓郭圖山如此著緊。
若真是郭圖山被朱敏寒糊弄,對我的手段就可能不僅僅是斷絕商業(yè)來往這么簡單。
我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但這時候主動去找郭圖山解釋就太心虛了。
我想了想,決定以靜制動。
中午飯都沒吃,我就帶著葛天出了門。
同時吩咐宋語冰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或者公司哪里也不要去。
雞仔則被我打發(fā)去接了她妹妹出院,暫時安置在宋語冰原來的別墅里。
楚安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快能下床走路了。
安排好這些,我和葛天來到一家軍旅用品店。
“老板,有防彈衣嗎?”
我單刀直入,表明來意。
在M國,持槍合法,但是穿防彈衣犯法。
但在國內(nèi),恰好相反。
當(dāng)然,不是說穿防彈衣合法,被警察叔叔見到,還是有可能沒收的。
店老板是個穿著黑色作訓(xùn)背心,軍綠色迷彩褲的精壯漢子。
個子和葛天相仿,膚色黝黑,胳膊上發(fā)達的腱子肉,跟大張有的一拼,一看就是部隊退下來的老兵。
最醒目的是,他長得有幾分像是武打明星吳京,目光堅毅,充滿了硬漢風(fēng)格。
我進來的時候,他正戴著黑色作戰(zhàn)手套削制一根箭桿,聽到我的話,頭也不抬道:“有,軟質(zhì)的600或1000,硬質(zhì)800,陶片2400。還有拍電視用的假道具,100塊2件。”
介紹的很詳細,但是態(tài)度emmm……
我有些無語,你這么對人愛答不理的做生意,真不怕關(guān)門大吉嗎?!
“有沒有進口的龍鱗甲或者攔截者?”
我的話讓他的動作一停。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又看看身后的西裝暴徒葛天,饒有興趣挑眉道:“來真的???”
我點頭:“當(dāng)然,保命的東西,馬虎不得?!?p> “行吧,跟我來?!?p> 店老板關(guān)了大門,帶著我和葛天去了后院。
從車庫里打開一道暗門,一進去,我就被滿倉庫的軍火嚇了一個哆嗦。
葛天更是身體緊繃起來。
一般而言,干這些非法販賣勾當(dāng)?shù)?,輕易不會帶陌生人進倉庫。
但這個店老板明顯有恃無恐,不是傻子,就是背景強大,底氣十足。
我眼紅心熱,非常動心。
但對于法律的忌憚,讓我一時間猶豫不決。
“老板,防人之心不可無,買幾把防身也好??!”
葛天舔舔唇角,在旁慫恿。
顯然,每一個男人對于熱武器都由衷地喜愛。
深究起來,并不是偏愛武器,而是鐫刻在基因?qū)用娴臍⒙疽蜃釉谄痱?qū)動作用。
殺戮,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好斗,更是雄性的標(biāo)簽。
只不過,社會道德和法律將雄性這種殺戮本能嚴(yán)格束縛住了。
使得他們只能寄托于一些刀劍槍支,聊以安慰。
“那就來幾把?老板,有什么槍適合新人嗎?”
“方總,我覺得黃金沙鷹就不錯!”
葛天又開始作妖。
屁的黃金沙鷹!
游戲玩多了吧!
他看著我,突然來了一句:“方老板,其實有些事,找我們做也是可以的?!?p> 我一愣,還沒明白怎么個意思,葛天已經(jīng)激動開腔:“黑水安保公司?”
“額,不是,兄弟你少看點小說……我們就有些閑人,有些閑暇,賺點錢養(yǎng)家糊口?!?p> 吳涼說得風(fēng)輕云淡,我卻從他臉上看到了淡淡的傲然。
顯然,幾個閑人,或許并不是一般角色。
“好!有需要,我肯定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我看著對方,十分誠懇的吐出幾個字。
離開前,我撇了一眼軍旅店的招牌:老兵軍旅用品店。
軍人啊……
我一直心生向往的職業(yè)。
曾幾何時,我也想過參軍,但架不住母親死活相勸。
這家國河山的繁華艷麗,若無軍人灑血揮汗相護,鬼知道會是什么模樣?
偶爾看兩段短視頻,不是在秀身材顏值,就是在秀豪車美妾。
裝作一副歲月靜好的高冷模樣。
卻不知道,天寒地凍,或者烈日炎炎下,正有人替大家負(fù)重前行。
埋骨異鄉(xiāng),或者死守國門,卻從不炫耀。
英雄無名,小丑喧嘩,當(dāng)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