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桃花運(yùn)太旺了,紅顏環(huán)繞,不適合我家蕾蕾~”
“哥,你說什么呢!都說了我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后就不來了!”
王蕾嬌俏的臉頰酡紅如霞,丟下魚食盒,就要拉住我的袖子離開。
丁一忙笑著按住我的胳膊不然我起身。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我還不知道你這脾氣,我也就走個過場,省得你云姨一天天念叨我不關(guān)心你~”
王蕾聞言,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原來云姨也嘮叨你了?”
“哎,上了年紀(jì)了,喜歡嘮叨就多嘮叨兩句吧。”
丁一雖然說著走個過場,但實(shí)際上卻是在提醒王蕾我“桃運(yùn)太旺”,讓她不要被我騙了。。
哎,大佬的心思啊……細(xì)思極恐!
不對,我好像一直以來都很安分守己吧……
每天清晨醒來一柱擎天,哪里就桃運(yùn)太旺了???
簡直污蔑。
“哥,方先生是我朋友,今天帶他過來,我這面子就擱著了,你看著辦吧!”
丁一被逼宮,無奈之下詢問了我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我如實(shí)一一告知,并表示想接一些市政項目的想法。
他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看著我,“我一直想幫蕾蕾找個好工作,不過她性子倔得狠,跟我那姨夫一樣,我想幫忙都幫不上。
不過今天。
還是她第一次帶男人來找我?guī)兔?,我?shí)在看不出來,你小子有什么過人之處?!?p> 第一次帶男人來……
丁一的話讓我一愣,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不由自主看向王蕾,目光訝然,又有些感激。
那天我問她為何這么幫我,她只說看著順眼,難不成她也……
王蕾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有些羞惱地錘了丁一一拳:
“我過去沒什么朋友,還不允許我現(xiàn)在有一個嗎!”
“行行行,你說了算!”
丁一無奈笑著應(yīng)了一句,又看向我,神色鄭重下來,略有些霸氣道:
“項目我手里多得是。
你幫我辦一件小事,辦得好,以后還有很多,畢竟人才到哪里都是稀缺的。
辦的不那么漂亮,看在蕾蕾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一次?!?p> 我聞言大喜,忙想拍胸脯大包大攬下來。
但似乎受到這里氛圍的感染,我忙又忍住,做出一副寵辱不驚,不亢不卑的模樣笑道:“那就謝謝丁大哥給我這個機(jī)會,我一定全力以赴?!?p> 丁一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的態(tài)度頗為滿意。
王蕾被丁一留下。
告別兩人,我則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公司。
打開丁一的秘書交給我的牛皮袋,掏出來一沓資料翻看了一會,我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原來丁一不僅自己是資本大鱷,手底下還養(yǎng)著不少專業(yè)施工隊。
尤其最近幾年,丁一去了京城發(fā)展,榕城的攤子交給了手下。
這些施工隊閑暇的時候,也會出去接一些承包商的工程。
接市政工程的承包商,并非全是老實(shí)本分的商人。
一些品質(zhì)惡劣的,故意拖欠施工隊的工程款,甚至是連小股東的錢都一并拖欠。
截留下來的錢,則用來借雞生蛋,繼續(xù)一個接一個接取工程項目。
承包商賺得盆滿缽滿,小股東和施工隊卻欲哭無淚。
堪稱無恥。
而丁一讓我去解決的這件“小事”,正是一個這樣的黑心承包商。
拖欠了丁一手下一個施工隊10%工程尾款。
2公里穿山公路,2.4個億工程款,尾款為工程款10%,也就是兩千多萬,竣工一年無質(zhì)量問題后交付。
如今工程已經(jīng)竣工一年,又超了幾個月,沒有出現(xiàn)任何質(zhì)量問題,對方卻遲遲不肯交清尾款。
我又翻了翻。
除了各種合同協(xié)議的副本,牛皮袋里還有幾張照片。
一個留著中分的大胖子,滿臉橫肉坑洼油膩,目露邪光,笑容極度虛假。
名字叫做劉財。
拍攝地點(diǎn)多在KTV和酒樓這種場所,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及擅長交際應(yīng)酬的人。
將照片壓在桌面,手指輕輕敲擊,迅速思索了一會,我已經(jīng)有了大致方案。
這種事說來也搞笑。
這不知死活的人,肯定不知道施工隊的背景是丁一,才敢這么干吧?
以丁一的能量,隨便動動小指頭,擺平幾個小有資產(chǎn)的投機(jī)承包商簡直不要太簡單。
既然他交給我來做,完成是肯定要完成的,但必須完成的漂亮,才有和丁一繼續(xù)合作的可能。
什么叫漂亮?
就是干凈利落,不留把柄和首尾,不要收款收的半半拉拉,又能狠狠削一下劉財?shù)哪樏?,讓他知道敬畏?p> 打官司周期太漫長了。
就算能打贏,那也得幾個月的扯皮。
我急著擴(kuò)大本金入行地產(chǎn),丁一也在榕城呆不久。
我倆都沒這么多閑工夫。
沒辦法,如果正常催債不成,那就只能述諸暴力。
戰(zhàn)爭,作為人類解決利益沖突的最原始,也是最高效的手段。
雖然很粗暴,但是很高效。
且是眾多手段之中,最為高效的存在。
尤其是我身邊還有大張和葛天兩個不錯的打手,公司里找的幾個保安也都身高力壯。
再加上我這個莊稼把式,動起手來還真的不虛誰!
當(dāng)然,暴力只是保留手段。
我目光瞥過櫥柜。
當(dāng)初為了跟蹤沈杰買的單反相機(jī)依舊嶄。
看來,我或許有機(jī)會再一次化身狗仔了!
無論是他宴請高~官,亦或是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欺瞞市政府,亦或者是涉及到拆遷的一些敏感問題。
只要有能遞交到監(jiān)工手里的證據(jù),再配合大張和葛天的武力震懾,就能威脅他付款!
“阿青,看什么呢?”
宋語冰端著兩杯香濃的卡布奇諾咖啡推門而入。
我不露痕跡蓋住檔案。
這件事我打算帶著大張和葛天自己做。
丁一說我有魚躍龍門之相,但魚,應(yīng)該是自己飛躍龍門。
宋語冰幫我太多,這是好事,但扶持太多,卻不能培養(yǎng)我的自信。
我必須獨(dú)立完成一些事情,才能真的證明,我和過去那個窩囊廢方長青,不再是同一個人。
“藏什么呢?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