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嫌棄!禮物雖輕,但瑞哥對你的感情絕對比誰都重!”艾瑞拍著胸脯自信的說著。
看著霧溪歡笑的樣子,沈褚昀從西服內(nèi)口袋中將禮物拿出來。
“前輩啊,生日快樂!”
順著沈褚昀的聲音看過去,在他手里的是一條特別定制的項鏈。
沈褚昀將禮物遞給霧溪,這條項鏈出自意大利的知名設(shè)計師Cosima之手。
寓意“永恒的愛”。
全世界僅此一條,獨一無二,就像是他的感情,只付諸于霧溪一人。
“謝謝!它很好看?!膘F溪接過禮物。
這條項鏈的確漂亮到足以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但人們卻不知道項鏈的意義,包括霧溪。
韓暖暖站在一旁,看著霧溪接過項鏈的模樣,原本澄澈的眼神暗淡了幾分。
那天在S. H她替沈褚昀簽收了一個來自意大利的包裹。
沈褚昀打開包裹的那刻,只是因為那條項鏈過于漂亮,才讓那本不該有的好奇心驅(qū)使她向沈褚昀尋問。
永恒的愛……
韓暖暖怎么能想不到這項鏈是送給霧溪的呢?她自嘲的笑了笑。
這樣永恒的愛,這樣漂亮的項鏈,這樣執(zhí)著的守護,……也只有霧溪才配的上吧。
喬安娜在一旁催促霧溪戴上試試,從沈褚昀把項鏈拿出來的時候她的目光就深深被項鏈吸引了。
都說紅粉怡佳人,如今是項鏈配美人,喬安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霧溪戴上的樣子了。
沈褚昀又何嘗不是,如果說剛才他還在猶豫霧溪會不會戴這條項鏈,那么此刻喬安娜的話讓他頓時云開月明。
“前輩啊,戴上試一下吧?!?p> 迎上沈褚昀迫切的目光,霧溪點了點頭。
“我來幫姐姐戴吧!”韓暖暖不容推辭的拿過霧溪手里的項鏈替她戴上。
向來溫順的韓暖暖突然變的強勢讓大家心里都有些奇怪。
韓暖暖又何嘗不奇怪,剛才看到沈褚昀的動作,分明是想幫霧溪戴項鏈。
她也不知道怎的,就做出了那樣的舉動,只是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也只好不顧大家疑惑的眼神,硬著頭皮進行下去。
霧溪用手撫摸著脖頸上的項鏈:“很漂亮啊。”
“是在說你自己還是說項鏈?”艾瑞玩笑的說道。
“我的漂亮毋庸置疑,但我現(xiàn)在在夸項鏈漂亮?!?p> 霧溪依舊自戀,艾瑞扯了扯嘴角,這話說的沒毛病,只是他家藝人這自夸的本事又提高了不少。
“前輩既然這么喜歡,那么要經(jīng)常戴著哦!”
沈褚昀的聲音如溫柔怡人的春風(fēng),吹入霧溪的耳中,卻劃傷韓暖暖的心。
碩大的落地窗映襯出Y市燈火輝煌的夜晚。
于此同時的AL集團頂層,許祁修皺著眉頭看著一份企劃書。
他手底下的這些人多半都是和許晉承串通一氣的,如今連份企劃書都寫得一塌糊涂。
真以為他是外界傳言的那般,是個只會花天酒地,從來都無心經(jīng)營的二世子,所以不管手底下的人工作能力再差,他也不會追究。
可惜,他不是傳聞中的樣子!又豈會放任他們?nèi)绱顺岳锇峭猓?p> “砰——”辦公室的門被于琛推開。
許祁修捏著眉心,于琛突然闖入辦公室的行為讓他更加煩悶。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毛毛躁躁的了?”
于琛停住腳步,一臉無辜,許祁修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是怎么知道來人是他的?
“副會長好耳力!”于琛說道。
“這么晚了在公司的,除了我,還能是誰?!痹S祁修慵懶的靠在辦公椅上,從他沙啞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他的疲倦。
“平時自得悠閑的副會長怎么偏偏要挑今天這么忙工作。”于琛無奈的說道。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什么時候閑過?!?p> 許祁修的手飛快的在電腦前敲打著,全然沒有在意這么晚了于琛還要來公司。
“因為忙,所以忘記了未婚妻的生日嗎?”
許祁修:“哦。”
他的心思不在于琛的話上,他只想著把策劃案盡快趕完,不能耽誤后天與合作方的會議。
“今天霧溪過生日。”于琛苦笑的搖搖頭。
許祁修果然還是不記得了,于琛原本只是以為,許祁修是為了給霧溪制造驚喜才表現(xiàn)的一無所知。
直到于琛說完的前一刻他才確信,許祁修是真的一無所知。
許祁修一邊打字,一邊思索著于琛剛才的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生日!
許祁修猛然抬頭:“你說今天是誰的生日?”
于琛可以看到許祁修的瞳孔明顯放大。
“霧溪的生日,你錯過了霧溪的生日。”
于琛平靜的語氣徹底慌亂了許祁修的內(nèi)心。
許祁修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來,看著墻上的掛鐘,時針停在十二點的位置,今天已然已經(jīng)過去。
“霧溪的生日錯過了還可以補過,如果讓她覺得感情錯付了就再也不能彌補了?!庇阼∽哌^去拍了拍許祁修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徒留下許祁修一個人。
暗弱的燈光打在許祁修的身上,地面上投射出的是他疲倦不堪又不知所措的身影。
許祁修恨不得打自己兩拳,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會忘了。
他拿出手機,劃出那個熟悉的界面,最終還是放下了。
許祁修的目光停留在墻上的掛鐘上,這么晚了,霧溪大概早就睡了,難道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祝她昨天生日快樂嗎?
更何況,電話打過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解釋。
在一起后的第一個重要的日子,本該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他卻在辦公室里待了整整一天。
許祁修重新拿起手機,撥打的卻不是那串熟悉的號碼。
他迅速穿上西服的外衣,按電梯,開車門,發(fā)動汽車油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猶豫。
他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至少,留給他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霧溪家客廳里的支支燭光早已熄滅,只有柔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給予些許明亮,生日派對早已結(jié)束。
霧溪洗漱完畢坐在化妝鏡前,卸妝后的她略顯疲憊,與脖頸上那條奢華高調(diào)的項鏈略顯不搭。
她小心翼翼的將項鏈摘下來放進首飾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