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沈褚昀的眼神,那雙眼睛如同夜空一樣深邃,總能讓人從那壞壞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若有若無的深情。
【喜歡我嗎?喜歡我嗎?……】
那句話一直在她耳的邊回旋。
“哦,喜歡?!彼竦馈?p> 她還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下一秒她就被沈褚昀擁入懷里。
沈褚昀將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抱著她的力道緊了又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么前輩也會像喜歡許祁修那樣喜歡我吧?”沈褚昀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聽到許祁修三個字時,霧溪的身體一顫。
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她反射性的將沈褚昀推開。
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推開,沈褚昀的心里一陣落空感,懷里那僅存的一絲溫度也消失不見。
“真是,怎么能一抓到機會就對別人說些這樣的話!”
霧溪瞇著眼眸看著沈褚昀,真是個奇怪的人,除了《盛世月光》的拍攝和他有了接觸外,之前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交集的。
為什么他偏偏要追著自己不放?莫非是因戲生情?
想起發(fā)布會那日沈褚昀為她做的事,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這話從來沒對別人說過,前輩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我必須告訴的人?!鄙蝰谊赖男木o緊的糾在一起。
就一次,回頭看看身后的他吧。
或許霧溪早就忘了那個在A大禮堂中坐著的那個男生,可沈褚昀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是霧溪剛出道的時候,受校方邀請為A大的一百周年慶獻唱。
那天沈褚昀匆匆從醫(yī)院趕到學(xué)校,從小與他相依為命的奶奶因為心臟病復(fù)發(fā)住院。
醫(yī)生的話讓原本困難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奶奶做手術(shù)需要的巨大費用并非他所能承擔(dān)的起的。
沈褚昀在病房門口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當(dāng)他拿著退學(xué)申請書經(jīng)過禮堂時,被里面?zhèn)鞒龅母杪曃?,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沈褚昀與剛剛演唱完的霧溪撞了個滿懷。
霧溪捂著頭看著沈褚昀,那冷冽的眼神,即使漂亮的讓人窒息,也阻止不了沈褚昀對她性格乖張的第一印象。
他一直以為自己要麻煩了,卻不想霧溪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說學(xué)生,竟然是在我表演完才進來的嗎?”
他一臉疑惑的盯著眼前的人,那時的他在學(xué)校每天只知道學(xué)習(xí),除了學(xué)習(xí),根本不會去關(guān)注別的事,自然不認識霧溪。
“A大的學(xué)生們?yōu)榱寺犖页杩墒前堰@里都擠滿了,你竟然遲到了嗎?”霧溪說道。
聽到A大的學(xué)生,沈褚昀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他以后再也不是A大的學(xué)生了。
為了湊夠給奶奶做手術(shù)的錢,他決定退學(xué)去打工,今天大概是他在學(xué)校里的最后一天了。
“呀,這是,哭了嗎?”霧溪伸手擦了下他眼中流下來的眼淚。
沈褚昀低著頭,明明想強忍住的,可在個陌生人面前淚水就像決堤一樣,怎么忍都忍不住。
“我說,別哭了……都讓你別哭了!”霧溪突然加大音量,嚇得他急忙收住眼淚。
“發(fā)生什么了嗎?”霧溪說道。
當(dāng)霧溪聽到他的事后,僅沉默了一秒鐘便讓經(jīng)紀(jì)人送她和沈褚昀去了那家醫(yī)院。
他沒想到霧溪竟然幫他支付了奶奶手術(shù)的全部醫(yī)藥費。
“學(xué)生,好好學(xué)習(xí)知道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霧溪摸著他的頭說道。
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的房車。
沈褚昀站在原地,連一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來得及問,至少以后得把錢還給她啊。
學(xué)校隨處都可以聽到的討論聲傳到他的耳朵里。
他知道了,原來她是S.H最優(yōu)秀的solo歌手。
霧溪,你總以為我們相識于S. H,卻從不知我一直都在追逐你的腳步。
“沈褚昀?褚昀啊,這是怎么了?”霧溪說道。
從剛才說完那句話沈褚昀就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她。
“你說要告訴我什么?”她問道。
沈褚昀那緊鎖的眉頭與思考的眼神告訴她,那分明是件很重要的事。
也罷,只要不和她表白她都是可以聽的。
下一秒沈褚昀的反應(yīng)卻讓她以為自己理解錯了。
“突然想起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說也可以?!鄙蝰谊勒f道。
霧溪愕然,可轉(zhuǎn)頭便看到許祁修從門口進來。
許祁修下身一條九分褲配皮鞋,上身只穿了一件黑灰相間的襯衫,這讓他在人人都穿禮服的會場中格外顯眼。
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有吸引力,讓向來不喜歡參加社交場合的副會長穿成這樣就跑出來。
許祁修只是輕輕的睥了一眼她的方向就朝她走來。
“我們的副會長不會是為了見我才來這里的吧?”她說道。
霧溪把手背到身后,許祁修看了看沈褚昀轉(zhuǎn)眼又把視線放到了霧溪身上,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絕對不是為了找你才來的,不過既然如此倒霉的遇到了倒可以和你一起走。”他說道。
許祁修官方的笑容下被掩蓋的是內(nèi)心的暴躁無比。
聽了于琛的話幸好他來了,還沒踏進會場就看見兩個人樓抱在一起。
他絕對沒有吃醋的意思,只是這里記者這么多,他不想看到明天的頭條上登著【某影后劈腿當(dāng)紅小生】。
霧溪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瞧瞧這個自戀的二世子,竟然把遇到她說成倒霉,總是這么掃興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既然覺得倒霉,那么副會長請自便吧?!彼f完挎著沈褚昀的胳膊要離開。
“等等…”
許祁修走過去把她挎著沈褚昀胳膊的手抽出來。
沈褚昀無奈的笑了笑,他被這幼稚的動作徹底折服了:“前輩還是在這里陪他吧,我先過去找艾瑞?!?p> 沈褚昀走后,霧溪語氣不善的看著許祁修:“我們副會長真是閑的很,是特意來這里監(jiān)視我的嗎?”
早在許祁修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問題,剛才的那番做法更讓她確信無疑。
這奸商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維護自己的利益。
“不是,絕對不是特意過來的?!?p> “哦哦哦不是,那是什么?是什么?難道要說是來談生意的?”
她看著許祁修那一身休閑的穿搭,說不是來監(jiān)視她的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