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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殤如夢

第80章

遠(yuǎn)殤如夢 咚嗒嗒 2099 2020-09-16 21:03:01

  丁寅成醒轉(zhuǎn)的時(shí)候,一睜開眼就看到蹲在他面前,手里握著一把燃著的香茗的阿義,阿義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來了森森的白牙,在微弱的火花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你醒了?”

  阿義一改他在丁寅成印象里的臭臉,笑嘻嘻的望著他。

  “說罷,你們究竟想干嘛?”

  回憶一下子涌了上來,丁寅成只覺得世事無常,以往活過的那些日子都成了虛無縹緲的夢境。

  什么是真實(shí),什么是夢境,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

  “你就這么點(diǎn)能耐嗎?呵,我還以為你是條好漢呢!”

  阿義把香茗摁在一旁的椅子上,刺啦一聲,燃著的那頭斷掉了,滾落在了一旁的地上,他抬腳踩了上去。

  “你們也太高估我了?!?p>  丁寅成捂著腦門呢喃著,任誰都無法在短時(shí)間內(nèi)消化這么多的變故,他不是神。

  “你這個(gè)樣子可是相當(dāng)危險(xiǎn)呢,我們這里,可不喜歡這樣沒腦子的人,要是你無法滿足我們的要求,那你就會被其他人替代。”

  阿義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歪頭看著他,笑意在他臉上消失了,陰郁一下子就爬滿了眼眶。

  “丁寅成這個(gè)身份還是很重要的,除了你,我們這里至少還有三個(gè)與你一模一樣的存在,你若是不珍惜,那有的是人想要以這個(gè)身份活在陽光底下?!?p>  阿義的話說的很明白,丁寅成聽后,心底一顫,憤怒,焦慮,最后通通被無奈跟悲傷掩蓋了。

  他像是找不到生命意義的無頭螞蟻,徒勞的苦笑著,掙扎著。

  “隨意吧,這樣的人生,活著還不如死了?!?p>  丁寅成躺在床上,把胳膊搭在臉上,無聲的笑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旁的油燈噼里啪啦的燒著,阿義的影子投在墻上,被拉的老長。

  “你不會死的,只會生不如死。”

  阿義說罷起身,走到了窗邊,他把合著的窗戶拉開了,外頭漆黑一片,別在山洞外邊的火把在這個(gè)時(shí)候格外的微弱,仿佛是不存在一般。

  “你沒有多少時(shí)間了,如果你不能成為一枚合格的棋子,那你的存在就沒有意義?!?p>  丁寅成現(xiàn)在就是在狼窩里,他別無選擇,要么永遠(yuǎn)不人不鬼的待在這里,要么服從。

  “你難道就一點(diǎn)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就這么任人擺布,毫無反抗的屈服,這還是一個(gè)男人嗎?

  “難怪何卿卿會不選擇你,你看你,還有個(gè)人樣嗎?”

  阿義嘖嘖的搖著頭,數(shù)落著他:

  “不,你甚至都不如她,至少她在遭遇這么多變故時(shí),也沒有像你這般?!?p>  這句話刺激到了丁寅成,在聽到何卿卿的名字的時(shí)候,他心底的那根線,本能的繃緊了,驀然睜開眸子,拿下手,扭頭看向了阿義。

  何卿卿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盔甲,一提到她的名字,他的心底就升起來了一絲勇氣。

  是啊,他不能不如何卿卿,他要強(qiáng)大起來,他要保護(hù)她才對。

  “你還記得你是為了什么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阿義的話點(diǎn)醒了他,他來這里是找何文詠,杜若兒方才也告訴他了,何卿卿也在這里。

  “你想守護(hù)她嗎?哪怕是她以后再也不屬于你,你也會一如既往的守護(hù)著她嗎?”

  阿義的話在丁寅成的腦海里不停的回蕩著,他垂眸握緊拳頭,再抬頭時(shí),眼底一片清明。

  “我會守護(hù)她的。”

  一生一世,無論她在哪里,無論她是否屬于他,他都會守著她的。

  “哪怕成為新正教的奴隸也無所謂?”

  “無所謂!”

  “哪怕你這輩子都不能再站在她的身邊,甚至是還要親眼目睹她被別的人擁有,你也不會改變主意?”

  “我不會!”

  丁寅成眼睛都紅了,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他,哪怕是痛到不能呼吸,他也沒有改口。

  “很好,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阿義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們明天就會離開這里。”

  現(xiàn)在,就只剩下何文詠一個(gè)人還是個(gè)未知的迷題了。

  阿義找不到關(guān)押他的地方,但是他知道,杜若兒一定知曉,但是杜若兒肯定不會告訴他。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何文詠的身世告訴所有人。

  “呦,右護(hù)法,你是專門在這里等我嗎?”

  杜若兒嗖的一下出現(xiàn)在他身旁,絲毫不見外的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胳膊直接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把賣香粉的店家打死了嗎?”

  濃烈的香味直熏的阿義皺起來了眉頭,他側(cè)眉看向身側(cè)宛若無骨的異域美人,內(nèi)心絲毫沒有波瀾,甚至還有些想揍她。

  “瞧這話說的,活該你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p>  杜若兒嚶嚶的說著,話語里頭卻全是刺頭,阿義不吃這一套,反而把她當(dāng)做借口:

  “左護(hù)法每回見我都這么摟一下,抱一下,我身上這味道,十天半個(gè)月都下不去,自然,也就沒有女人敢靠近我。”

  阿義能離開這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就是真的走了,也都是在出任務(wù)。

  “這話說的,怎么,需要我以身謝罪嗎?”

  杜若兒眼波婉轉(zhuǎn),明媚生花,伸手勾住阿義的脖子,整個(gè)身子就貼了上來,阿義微微往后仰著頭,笑了:

  “我還記得你把我捆成粽子,掛在你的院子里,所以,還是算了吧!”

  “還不是因?yàn)槟隳莻€(gè)時(shí)候還小,還是個(gè)沒長成的孩子,姐姐我也是不小心罷了。”

  杜若兒的手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滑,最后在胸口處不停的畫圈圈,眼笑成兩彎月牙:

  “你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現(xiàn)在是個(gè)男人了,你要是想,我今晚有的是時(shí)間。”

  說話間,杜若兒貼上了他的耳畔,伸出舌尖舔了舔,阿義扭頭瞇著眼睛看了她一回,咧嘴笑了:

  “我這個(gè)人很記仇的,你想讓我陪你可以,但是得先讓我也把你捆了丟在外頭的院子里一回。”

  “你果然還是個(gè)小孩子,這么記仇,算了,既然如此,那姐姐就不陪你玩兒了!”

  杜若兒頗有些掃興的放開了她,轉(zhuǎn)身就走,阿義在她身后開口問道:

  “何文詠呢?”

  “不告訴你!”

  杜若兒伸手揮了揮,開門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阿義收起臉上的笑容,聳了聳肩膀,果然,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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