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子殿下真是夠深情?。 ?p> 丁寅成無視圍著他的人,一邊用袖子擦著嘴角的血,一邊冷笑著抬頭去看剛才踢自己的那個人。
哪怕他穿著一身護(hù)衛(wèi)服,那一身不容反駁的氣勢,依舊讓人感覺到了無形的壓抑。
何遠(yuǎn)殤抬起手指頂了頂帽子,望著他扯出一抹冷笑:
“深情不及久伴,我哪里比得上丁公子,只不過,你這舉動剛好惹到了我?!?p> 圍著丁寅成的護(hù)衛(wèi),二話不說上來就把他的衣服扒去,丁寅成反抗不了,只能咬牙忍著。
很快,他就一絲不掛的跪在了何遠(yuǎn)殤面前,何遠(yuǎn)殤看了他一會兒,嗤笑道:
“也不過是個有心無膽的窩囊廢罷了!”
“是啊,我是窩囊廢,但是我堂堂正正,不會做一個對弱女子威逼利誘,不擇手段的正人君子?!?p> 丁寅成碎了一口在地上,朝他反諷著,何遠(yuǎn)殤臉色沉了沉,隨即笑了:
“既然你是正人君子,那還穿什么衣服?頂著你那一身正氣,自己走回去吧!”
護(hù)衛(wèi)們聽罷,松開對他的挾制,轉(zhuǎn)身把他剝下來的衣服用火折子燒了個干凈。
何遠(yuǎn)殤跨馬遠(yuǎn)去,護(hù)衛(wèi)們也跟著離開,只有吳莘還留在原地,背著手就那么看著他。
“你不該跟他頂嘴,一直忍著不好嗎?”
丁寅成還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別再這丟人現(xiàn)眼了,你自己走一段距離,我會派人在前邊接應(yīng)你,你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想想你的父親?!?p> 吳莘把自己的外衣扯了下來,丟在他的臉上,轉(zhuǎn)身上了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丁寅成握緊手中的衣服,怒火在胸腔中燃燒,燒成一片想要從眼睛里迸出來,他狠狠的捶打著地面,心神幾乎是要扭曲掉了。
一邊是滔天的恨意與不甘,一邊是無力的現(xiàn)實(shí)與不利,他太被動了,在何遠(yuǎn)殤面前,如同螻蟻一般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就這樣任他欺負(fù)嗎?
丁寅成捫心自問,心底的回答確實(shí)不,他想要報(bào)復(fù),他一定會讓他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想通這些后,丁寅成壓住了情緒,披著衣服,赤著腳往來時(shí)的路上踏去。
夜色沉悶,腳下是又炸又硬的荊棘跟灌木叢,他沒有火把,也沒有蔽體的衣物,冷秋的寒意讓他不住的戰(zhàn)栗著。
他咬著牙,頂著寒意繼續(xù)往前,不顧前路的坎坷,不管身上的傷痕,摔倒就爬起來,憑著自己最后的倔強(qiáng),用帶血的腳生生的走出來了一條路。
何卿卿聽到馬蹄聲,扭頭看過去,卻是吳莘的身影,他下了馬,看著她跟周清,周清似乎是睡著了,她用胳膊遮著眼睛,就是吳莘走到她面前,也沒有任何動作。
“你跟我走?!?p> 吳莘看著何卿卿,何卿卿也望著他:
“我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
像這樣瞪著眼睛看著你卻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在吳莘這里就是欠收拾。
“周清,我們要走了?!?p> 何卿卿低頭去搖周清,周清擺擺手,轉(zhuǎn)身背對著她擺了擺手,似乎是還沒睡好。
“走!”
吳莘拉住何卿卿的胳膊,粗暴的把她拽了起來,拎到了馬上,翻身上馬就把人帶走了。何卿卿掙扎不脫,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趴在馬背上。
等他們走遠(yuǎn)了,周清騰的一下就從地上坐了起來,臉上毫無困意,就只是坐在那里。
就這么過了一會兒,一陣風(fēng)吹過,她似乎感覺到了冷,起身找了干柴,點(diǎn)了火,坐在火堆旁。
就在她看著火光發(fā)呆的時(shí)候,有人影奔了過來,丁寅成紅著眼睛,披著頭發(fā),一身的傷痕奔坐在了火堆旁,搓著手,顫抖不已。
周清在他對面看著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外衣,那外衣還被刮破掉了,這樣的天氣,要真是對他不管不顧,他必然活不過今晚。
“你惹到他了?”
周清說著又添了一把火,丁寅成閉著眼睛,直到身體緩過來,這才慢悠悠的問著:
“他一直都在嗎?”
“你覺得呢?”
周清笑看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他的目的不會這么簡單的?!?p> 丁寅成篤定的說著,周清不回話,就那么看著他,最后緩緩的說著:
“要不是你這一身臟兮兮的樣子,我肯定早就把你撲倒了。”
丁寅成直直的看著她,眼底深邃不見光:
“他要找什么?”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他若是想要報(bào)復(fù)他,就必須先從他的痛處下手。
“你不如猜猜我想要什么?”
周清說著,將指腹摁在唇畔,饒有興致的將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神絲毫不慌亂,沒有一絲絲女孩子該有的羞澀與膽怯。
丁寅成把想要拒絕的話都咽了下去,心底有個聲音開始壓住過去的自己,想要破體而出。
“男人有了權(quán)勢是不缺女人的,小兄弟,你呀,就是沒開竅!”
周清不再打趣,她輕吹口哨,很快就有一匹馬跑了過來,馬屁股兩邊掛著水囊跟行李。
周清從上頭翻出來一套衣裳,又丟了一壺水給他,然后她坐在火堆前,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他。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微妙起來,丁寅成遲疑了一瞬,抓起水囊就往自己身上灌沖,周清給他的一堆衣服里有兩條帕子,他自然而然的拿起來往身上擦拭。
傷口是疼的,但是這些疼痛,比起心底的煎熬,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了。
周清起身繞到了他的身后,望著他健碩挺拔的身姿心猿意馬,甚至忍不住伸手觸碰到了他的腰間。
丁寅成的身子僵了僵,但是沒有斥責(zé)跟拒絕,周清見狀就更加大膽了。
“男人的快樂其實(shí)很簡單,只要你想,身下的人不管是誰都可以,我不介意你把當(dāng)成別人?!?p> 周清從背后抱著她,她的臉貼著他的背,丁寅成低頭看著腰間的手,閉上了眸子。
“怎么樣?”
周清輕聲問著,丁寅成回轉(zhuǎn)身將她抱住,低頭就急迫的咬上了她的唇,似乎是想要將胸中的郁結(jié)都通過這場歡愉發(fā)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