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者,白澤!
白澤并非庸人,事實上,不論是白澤還是白修,全都是天才人物,尤其是白修。
在用劍一途上,堪稱是絕頂妖孽的存在,不過,這兄弟二人都死在了風揚的手上,也是一件很令人唏噓的事情。
白澤的尸體倒在了擂臺上,風揚收槍,轉身,瀟灑的跳下可擂臺,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如水。
“老大,牛??!”
無救跑過去,對著風揚豎起大拇指,說道:“剛才那一槍,就那個姿勢,簡直酷斃了,殺人者分明是風揚啊。”
“小心吧,出手的不會只有圣劍宗了?!?p> 陸有才搖頭嘆息,無奈的說道:“你把白家兩個最得意的后輩一口氣全干掉了,他們不發(fā)瘋才怪呢。”
無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說道:“白家,很厲害嗎?”
陸有才輕輕搖頭,說道:“不算是多有影響力的家族,但是財力很雄厚,雇傭幾個厲害的殺手,不算什么大事?!?p> “你干嘛不早說?”
風揚不滿的看著陸有才,說道:“要不我現(xiàn)在回去把他裝起來,給白家送回去,就說這孩子是不小心跌倒,磕死的?”
猴子撓了撓臉,沒好氣的說道:“白癡才會相信這種話呢!”
風揚理所當然的點頭,道:“所以說嘛,就賭上這么一把,看看白家的人是不是白癡,如果他們是白癡,不就萬事大吉了?”
陸有才沒理會風揚的玩笑,說道:“就算你知道了,難道剛才就不會下殺手了嗎?”
“會?!?p> 風揚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對于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他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這就是了,所以說這兩個前提其實是一個結果,一回事,沒差別?!?p> 陸有才啪的一聲,把扇子合攏,笑著說道:“走吧,很快跳就要黑了,不如咱們在外面吃點?”
無救揉了揉肚子,笑著說道:“走吧,我請客!今天連續(xù)戰(zhàn)斗了好幾場,比平時餓的快了好幾倍?!?p> “行,老三今天賺了好幾百個上品靈幣,可以宰他一次?!?p> 陸有才瞥了猴子一眼,道:“就是這個家伙,太吸引人眼球了,不管走到哪里,總是又人盯著看?!?p> “猴爺就是這么威猛!怎么?羨慕?”
猴子瞪著陸有才,仿佛是被傷了自尊,所以有些受刺激。
“羨慕你?因為你尖嘴猴腮渾身毛?”
無救嘿嘿冷笑,不客氣的說道:“猴屁股都是通紅通紅的,要不你亮出來看看?”
“行了,咱們不在外面吃,頭都被你們吵炸了!”
風揚把無救和猴子拉開,說道:“回將軍府,齊將軍特地囑咐的,今晚要舉行家宴,希望咱們一塊參加?!?p> “家宴?那我還是算了,人家一家人吃飯,我跟著摻和什么?”
陸有才果斷的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老大,你就說沒有看到我,不知道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無救也是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說道:“我也一樣,家宴什么的最無聊了,我就不回去了,我去喝花酒!”
“好吧,猴子,咱們一塊回去?!?p> 風揚立刻上了馬,帶著猴子大搖大擺的往回走,低聲說道:“今晚有參酒喝,那個滋味別提了,少了他們兩個,還能多分一點?!?p> 陸有才和無救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下一刻,也騎上了自己的坐騎,向著風揚追了過去。
將軍府的家宴非常簡單,就是做一桌子菜,沒有下人侍候著,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聚餐。
坐在桌子上,無救喝了一口參酒,滿足的笑了起來,又有些奇怪的問道:“齊將軍,這就是你的家宴嗎?怎么沒看到其他人?”
的確,家宴上,只有齊將軍,風揚,陸有才,無救四個人,還有一只吃水果的猴子。
齊將軍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夫人離開之后,我忙于安縣城防事宜,也就沒有再續(xù)弦,膝下也沒有兒子,所以就冷清了一些?!?p> “你不是還有一個女嗎?”
無救挑了挑眉,笑著說道:“叫她一塊來唄,聽說她得了怪病,什么病,能治好吧?”
“能,現(xiàn)在小女的病,也一塊交給了風揚。”
齊將軍端起酒杯,跟風揚碰了一下:“我覺得風揚就像我的貴人一樣,他出現(xiàn)以后,很多事情都出現(xiàn)了轉機?!?p> “將軍言重了,我只是盡力而為罷了?!?p> 風揚喝下杯子里的參酒,笑著說道:“休整兩天時間,我們就出發(fā)去極寒之地,尋找極寒之冰?!?p> “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無救突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陸有才納悶的看著他,問道:“老三你又沒救了?發(fā)什么瘋?你明白什么道理了?”
無救滿臉嚴肅,用很堅決的語氣說道:“將來一定要多討幾個娘子,生兒育女,不然家里就很冷清?!?p> 風揚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一抬腳,無救立刻發(fā)出凄慘的叫聲,飛了出去。
這頓家宴,大家都收獲良多。
風等人增長是知識,對于虛彌界,齊將軍給他們說了很多,讓他們多出了一些了解。
而齊將軍收獲的,則是快樂,對他來說,現(xiàn)在快樂比金錢和權力地位,還要重要的多。
安縣守城大將,在安縣來說,跟副城主是一個級別,而且手中握有軍權,可以說是位極人臣了。
但是家庭,已經(jīng)離開的妻子,癱瘓的女兒,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除的痛。
或許對妻子的愧疚,又或許是擔心齊笑凡受委屈,總之這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家宴很快就結束了。
陸有才和無救相繼離去,酒足飯飽的他們,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休息,猴子則爬上了一棵大樹。
風揚拉他下來,他死活不肯,還吵著說大樹才是他永久的家。
齊將軍令人將酒席撤掉,自己泡了一壺茶水。
風揚陪他坐了一會兒,說道:“這個時間段,我如果去看齊小姐,算不算是唐突了?”
“那得看你的動機,如果是探討病情,醫(yī)患之間不存在唐突。”
齊將軍也不看風揚,低頭倒了一杯茶:“要是還有別的心思,就要另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