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合適的?”
村長眼睛一瞪,看著諸葛宏,十分不滿的說道:“你這個人偷酒喝的時候,也看不出你多薄的臉皮,現(xiàn)在是不是在跟我裝蒜呢?”
諸葛宏聞言,頓時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這能跟偷酒喝比嗎?這是卦門內部的大事,所有人都盯著呢。”
“你是卦門最優(yōu)秀的弟子,你和你妹妹,也為卦門付出了很多?!?p> 村長說著話,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點頭道:“如果你的天賦不好,我也不會把劍法交給你,問題是你的天賦也是極好的,我想不出哪里有問題?!?p> “好吧。”
諸葛宏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手帕藏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頗為感動的說道:“村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練功,總有一天,我的重劍會落在那些雜碎的頭上!”
“努力吧?!?p> 村長笑瞇瞇的點頭,轉身往密室深處走去:“回去吧,看看風揚的情況怎么樣了?!?p> 此時的風揚,正在用精神力跟張?zhí)烊A的畫像,努力的溝通著。
他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量,慢慢滲透到了畫內,漸漸的,他已經(jīng)能感知到,畫內似乎存在了一方世界。
那種強烈的靈氣波動,只有真實世界才存在。
換句話來說,張?zhí)烊A的道意,所塑造的畫像,已經(jīng)形成了一方真正的天地。
只是畫內的世界到底有多大,風揚無法確定。
嗡……
就在風揚努力滲透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耳邊出現(xiàn)了一陣,古老的鐘聲,不斷的回蕩著。
隨后,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一閃而過。
風揚立刻閉上了眼睛,當他恢復感知的時候,只感覺不斷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他的臉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面已經(jīng)根畫中的景象,如同一轍。
陰天小雨,平靜的湖面上,一葉小舟正在慢慢前行。
船上有一白衣老人,窩在上面,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迎著風雨,嘴巴張大,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逍遙自在得很。
風揚站在船頭,看到這場景,知道這是真實的,立刻拱手作揖:“晚輩風揚,見過張?zhí)烊A前輩。”
張?zhí)烊A往風揚身上瞟了一眼,說道:“你不叫我祖師爺,說明你不是卦門中人?!?p> “對,我不是卦門中人?!?p> 風揚感覺有點尷尬,正不知道說什么,張?zhí)烊A突然把自己的配劍,拋了過來:“耍一段讓我瞧瞧?!?p> 耍劍?
風揚一時有些為難了,他不懂劍法,如果讓他耍賤的話,倒是可以勉強試一試!
不過,張?zhí)烊A就一直這樣盯著他,他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發(fā),按照百戰(zhàn)無悔槍的招式,擺弄著手中的劍。
只是,百戰(zhàn)無悔槍畢竟不是劍術功法,所以練起來,非常別扭,看起來如同狗熊跳舞一般。
“可以了?!?p> 張?zhí)烊A黑著臉一招手,寶劍就回到了他的劍鞘中,他很不屑的看著風揚,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卦門中人,只是你這樣的天資,是如何進到這畫中世界來的?”
看著張?zhí)烊A鄙視的眼神,風揚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咬牙道:“我只是不擅長練劍,可不代表我天資不行!”
“哦?如此說來,你還有其他的本事?”
張?zhí)烊A把酒葫蘆放在一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你就耍給我看看!讓本仙高興了,重重有賞!”
風揚心底哼了一聲,立刻從體內,將太古輪回戟取出,虎虎生風的操練起來!
槍出如龍!變幻莫測!
時而驍勇直率!時而詭異迷蹤!
張?zhí)烊A看著此刻的風揚,眼中劃過了一絲贊賞之色,輕輕拍著手,笑著道:“好!不錯!別光練架勢,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張?zhí)烊A喝了一口酒,然后鼓起腮幫子,噴了出去!
那股酒氣吹在湖面上,竟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頭,水流在半空匯聚成龍形,咆哮著欲將風揚連同小舟一塊吞掉!
“殺!!”
風揚暴喝了一聲,太古輪回戟自她身體盤旋一周,借著氣勢,他運轉法力,一槍兇狠的刺出!
鋒利的槍芒將不可一世的水龍,直接擊穿,重新化作水流,潑灑在湖面上,激起了層層大大小小的漣漪。
吧嗒~
張?zhí)烊A的酒葫蘆掉在了穿船上,他張大嘴巴看著風揚,一臉的不可思議。
風揚收槍,轉身對著張?zhí)烊A一拱手,說道:“前輩乃是得道成仙之人,晚輩算是班門弄斧了?!?p> 張?zhí)烊A死死的盯著風揚,說道:“小子,我觀你剛才的力量,分明不是凡間之法,你到底是何人?”
“晚輩風揚?!?p> 風揚對張?zhí)烊A,自然不會隱瞞什么:“我與卦門是友非敵,是現(xiàn)在的卦門掌門,送我一場造化……”
“這個我不關心?!?p> 張?zhí)烊A似乎對卦門的事情,沒什么興趣,急切的問道:“我問你,你的師父是誰?是什么人?”
“我?guī)熥鹗翘焱ゴ笊?,太白金星!?p> 風揚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頗有一種說出,“我爸是李剛”的自豪感。
“是了!是了!難怪我覺得你的身形姿態(tài),功法運轉逗如此眼熟,是太白玄功沒錯!”
張?zhí)烊A對風揚的態(tài)度,一下就好了很多,跟風揚開始暢聊起來。
當張?zhí)烊A終于想到了卦門,開口詢問的時候,風揚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相。
而讓風揚沒有想到的是,在張?zhí)烊A得知卦門現(xiàn)在的處境后,居然沒有意外,也沒有憤怒。
他非常的平靜,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樣。
“卦門隱世,雖然不夠輝煌,不過,倒也算逍遙自在。”
風揚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因為仇家太多,他們不愿意走出去,這種被迫的隱居,其實非常憋屈?!?p> 張?zhí)烊A沒有說話,只是躺在穿上,默默地喝著酒。
雖然已經(jīng)成仙,可對于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卦門,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要說張?zhí)烊A沒有一點情緒,那也是不可能的。
“張前輩……”
風揚按耐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出來:“你似乎并沒有覺得驚訝,好像你早就知道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