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就在這?”
風揚笑著搖了搖頭,不屑一顧的說道:“看你們搞了這么大個陣勢,我才跟你們過來看看的,結(jié)果就選擇這么個破地方,一看也是雞鳴狗盜之徒。”
這個時候,一束燈光突然晃了過來,漆黑的胡同頓時變得亮堂起來。
只見比較寬闊的胡同里,竟然有一群幾十個青年男女,簇擁著一個面黃肌瘦的老頭。
這些青年男女的穿著是五花八門,這個陣容幾乎承包了這座城市,一小半的行業(yè)。
在老頭的身邊,站著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青年,青年的一只手耷拉著,纏著繃帶。
不是別人,正是風揚之前教訓過的那個小偷。
而被眾人簇擁著的老頭,不用問,肯定是那些青年口中的六叔了。
“老頭,你就是六叔吧,找我什么事?”
風揚大步走了過去,雙臂抱在了胸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說道:“可別干一些無聊的事情哦,我這個人可是很忙的,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們玩?!?p> “你敢跟六叔這么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持刀青年舉起匕首,刺向了風揚,只不過刀刃剛剛靠近脖子一點,就被風揚搶到了手中。
“你!”
青年駭然的后退幾步,驚恐的看著風揚,他都沒有注意到,風揚的動作。
其他人見風揚手里有了刀子,也立刻就警惕起來,將他圍在了正中間的位置。
“小子,你還認識我嗎?!”
黃毛痛恨的看著風揚,指著自己的眼睛,兇相畢露:“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風揚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你啊,話說,你的手已經(jīng)徹底廢了,還包那么嚴實干嘛?我動手干的,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的!”
“小子!你好狠的手段!今天,我就要把你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全都敲斷!”
黃毛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意,恨不得沖上去,直接把風揚砍成碎片!
風揚冷哼了一聲,舉起了匕首,冷冷的說道:“我看你是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信不信我再給你放點血?。俊?p> 黃毛一哆嗦,嚇的退后了幾步,當他看見自己身邊這么多人時,才鎮(zhèn)定了起來,說道:“小子!今天你必死無疑!敢跟我們四海同門會作對!今天就讓你死在這里!”
“說完了?”
風揚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沒說話的六叔身上,說道:“你也是這么想的?老頭,你可得想好了,說不定,我真得是你惹不起的人呢?”
六叔站了起來,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哼聲,淡淡的說道。
“本來我們無冤無仇,是你多管閑事在先,出手傷我門徒在后,今天,你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做出了斷?!?p> “隨便你們?!?p> 風揚把匕首一扔,直接就釘在了地面上,插著腰說道:“什么四海同門會,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小偷團伙就是小偷團伙,還給自己起這么高大上的名字,我呸!”
“上!給我拿住他!”
六叔一揮手,蒼老的臉上都是兇狠之色,說道:“把他給我拿住了!然后帶回去,一刀一刀把他的嘴給我刮掉了!”
幾十個青年男女,同時抽出雪亮的匕首,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同時沖向風揚,這場面看起來也是格外的壯觀。
風揚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隨后,便出現(xiàn)在了人群中。
只聽見一聲噼里啪啦的脆響聲,以及男男女女的慘叫聲。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幾十個青年男女,就全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著。
唯一還站在原地的,只有六叔,還有那個小黃毛。
小黃毛和六叔全都看呆了,這簡直就是非人類的操作,聞所未聞,第一次見。
風揚摩拳擦掌的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黃毛兄弟,咱們又見面了,看看,這一次的見面禮,是不是比上一次還要驚喜,更加讓人意外?”
黃毛哆嗦著靠近六叔一點,說道:“六叔,咱們怎么辦?”
六叔也在不斷的后退,他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一些,用贊許的目光看著風揚,說道:“小伙子很不錯,果然是有真本事,恭喜你,通過了我得考驗?”
“考驗?”
風揚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六叔的意思了。
黃毛也懵了,什么考驗?之前您老人家也沒說啊,不帶你這樣臨時修改劇本的吧?
六叔的臉都不紅一下,大大方方的說道:“不錯,就是考驗,我得年紀大了,四海同門會,需要一個新的支柱,換句話說,就是我需要一個徒弟,我覺得你就非常不錯。”
“我呸!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跟你一塊做小偷的!”
風揚吐了口口水,翻著白眼說道:“老雜毛,你還真是人老成精啊,把我?guī)У竭@里要殺我,現(xiàn)在看情況不對,立刻就改變口風了?!?p> “你想怎么樣?”
六叔見風揚不上當,已經(jīng)開始左顧右盼,尋找逃跑路線了。
風揚直接沖了過去,氣勢洶洶的說道:“我想打死你們!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
六叔一把將黃毛推了出去,自己則快速的往墻頭上爬去。
風揚一巴掌抽飛了黃毛,緊跟著,一腳踢在了塊磚頭上,那磚頭仿佛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砸在了六叔的后腰上。
六叔慘叫一聲,一頭栽了下來,從這么高的距離掉下來,不知道又斷了幾根骨頭。
“我說了,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跑?!?p> 風揚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我說話一向最算數(shù)了,放心吧?!?p> 黃毛看著六叔,慘笑一聲,說道:“六子,我們都是傻子,居然信了你的鬼話!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們都是你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
六叔根本不理會黃毛,他瞪著風揚,說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么多人在這里,你還能都殺了不成?”
六叔根本不相信,風揚會這么殘忍。
而且在城市里一次性殺這么多人,不管是誰,不管殺的是什么人,也都罪責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