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靈言癱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了電話,凌飛雪有些疑問:“你要做什么?”
靈言:“和張先生申請辭職”
凌飛雪聽到后,立刻奪過手機:“不可以!你要是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就辭職,你這就是浪費我爸的時間,而且我怎么辦!”
靈言:“....我只是個貼身保鏢,你隨時都可以換掉我,我清楚自己的辭職有些突然,但是....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靈言勸凌飛雪將手機歸還給自己,他根本不知道凌飛雪已經不只是把自己單單當作一個貼身保鏢了
凌飛雪:“我這幾天遇見的危險,依舊只有你才能保護我啊”
靈言:“他們都是為了把我引出來,所以只要我和你表現出不在在意,你就安全了,手機還給我,不要在浪費時間了”
靈言不會搶,他更希望凌飛雪把手機還給自己
凌飛雪:“...我們以后...還會再見嗎”
靈言:“會的,我依舊會在天都”
凌飛雪:“可...你打算怎么辦”
凌飛雪不在執(zhí)著讓靈言留下,她自己很清楚靈言心意已決,更何況張老爹如果知道,那也絕對不會再讓靈言留下,到時候自己又怎么能攔得住
靈言:“這種問題我沒想好....不過我要去先見一個人”
幾分鐘后的隔壁陽臺,刃剛剛到,她心里總感覺有點奇怪,就過來看看,突然刃看見了一個人影快速的從飛雪家竄出,那就是靈言,只不過,靈言的衣服和以往的不一樣,是西裝
刃緊隨其后:“喂,你是要去相親嗎?”
靈言:“我打算去找一個人”
刃:“貼身保鏢不能隨便擅離職守吧”
靈言:“我囑托凌飛雪把我辭了”
刃開懷大笑:“哈,你終于想開了?”
靈言很嚴肅:“嗯,我今天遇見了另一個實驗體”
刃發(fā)出疑惑:“嗯..她沒對你動手?”
靈言:“他的自我意識極為強大,殺意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飛蛾撲火”
刃:“有意思,你想和他交朋友?”
靈言:“22號實驗體,他是我的爺爺,他被那個人殺了,他甚至還把因姐斷臂了!”
靈言的情緒越來越激烈,刃有些沒想到,幾天前還是木頭的靈言現在居然如此憤怒:“額,你別對我發(fā)脾氣啊,所以,你現在是要去找他?”
靈言:“不,我今天要去找另一個人”
刃:“???”
靈言:“刃,麻煩你,你的瞬移比我快,我在前面的那棟樓等你,麻煩你把全城的醫(yī)院都去一邊,把有感覺到殺意的告訴我”
刃:“你找的那個人只能在醫(yī)院嗎?”
靈言:“實驗體不需要睡眠,所以她應該會以加班的名義接著在醫(yī)院,并且...即使是那些普通的異能持有者,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吧.....總之,我想賭一把,我想賭我找得到她”
刃:“...好吧好吧,我?guī)湍恪?p> 刃閉上眼睛,微弱的氣流四散開來,身邊的靈言很清楚,這是無限接近光速的異能氣流,這股氣流不會存在太久,但是足夠讓刃在消失前穿越整座城市,刃睜開雙眼,紫色的異能從眼眸中發(fā)出微弱的光,這就是凝聚全部異能的表現
刃消失了,突然的消失導致原地產生了短暫的真空,隨后周圍的氣流壓縮,靈言甚至都沒有等到氣流徹底消失,刃又回來了:“呼,我還以為要把那么多醫(yī)院全竄一遍”
靈言:“找到了?”
刃指向一個方向:“朝著那個方向三十多條街左右,哪里的那家醫(yī)院...我能感覺到她在那家醫(yī)院的...樓頂吧”
刃并不是完全可以確定具體位置,畢竟無限接近光速的移動的時間里感知到,實在是太微乎其微了....但這對于靈言而言已經完完全全的足夠
靈言僅僅留下一句:“謝謝”就飛速的在樓頂穿梭,朝著那個方向飛去,刃的異能已經耗盡,她還沒有殺過哪怕一個實驗體,異能的流失,實在是太大,太多了
靈言的穿梭實在是太快了,他不禁想起,當初初見因奎姐時,那碧綠色的眼眸,這么多年過去,因奎...真的依舊不會....
靈言短短幾分鐘就到達了醫(yī)院隔壁樓的樓頂,他能明顯感覺到熟悉的感覺和自己心中熟悉的殺意...是她,絕對是她
靈言剛想沖到樓頂,就突然感覺到那股異能察覺到了自己,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靈言的視野里,她也感受到自己了!但貌似并不友善....那個女人跳過欄桿,直接跳躍到天上,三十多米的距離,她硬生生的飛了過來:“剛剛就感覺到你了!”
“難道是剛剛刃的異能還沒散去,讓她失去了辨認自己異能的能力嗎!”靈言是這樣想的,但此時自己需要和眼前對自己充滿殺意的人對峙,靈言試圖呼喚她:“因姐!我是小五啊!”
女人:“我對你的殺意...你也是實驗體吧”
眼前的人的話語把靈言弄懵了,不過很快靈言就反應過來,此人的眼睛并不是碧綠色,年齡看似也和因奎姐....所以她為什么會在這!
靈言:“你是誰!”
女人:“我叫葵,是個殺手,雖然沒有你這一單,但是...我自己可以下!”
葵筆直的朝著自己飛來,手中拿出一把玩具刀,看似是塑料制成,靈言以防萬一拿出碎片格擋,自己也后退了幾步,葵拿塑料劈向碎片,玩具刀的硬度完全不能和碎片相比,瞬間就被打彎,但突然,塑料像是變硬了,直接將碎片劈裂,而葵也不在靠近自身,而是將玩具劍朝靈言扔來,靈言瞬間明白,葵的異能應該是操控塑料,但她到底能操控到什么地步...
玩具劍徹底化為液體,又重新化形,這次玩具劍變成了實心的飛鏢,并且化為很多,靈言躍起,讓身體橫過來,躲開上下的兩個飛鏢,又瞬間從右手分出碎片,成為屏障擋住那些塑料顆粒,靈言觀察到葵貌似需要用雙手舉起來集中注意來操作那兩個飛鏢,看到葵做出收回的姿勢,靈言立刻轉過身,釋放更多的碎片來化為護盾,飛鏢僅僅扎碎了第一層,后面的數層都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葵有些憤怒:“為什么你不對我攻擊,你只是防御!你是在讓著我!”
靈言解釋:“我是來找人的,我不想殺你,你只需要告訴我,因奎!在不在這里!”
葵:“好,你想知道,打贏我!”
靈言閉上眼睛:“那就得罪了”
眼睛睜開,彩色的琉璃光從靈言的眼睛冒出,靈言收回所有碎片,僅僅留下那些在空中依舊被葵打碎的真正意義上的碎片,那兩個塑料飛鏢落在地上,葵操控他們刺穿靈言,飛鏢離靈言只有兩臂的距離,靈言的左手的碎片凝聚成一根短刺,轉身刺入兩個飛鏢中間的環(huán)中,脫手將刺刺入旁邊的墻壁,葵察覺到危險,剛想跑,靈言雙手張開,所有的粉末都包裹住葵,此時的葵隨便一個過激的動作都會讓她的肉體被刺穿,葵這時才無知的反應過來,只要靈言愿意,她現在已經是一灘血水了,葵有些憤怒,這一點靈驗察覺到了,看來大多數的實驗體都解鎖了全部情緒,而自己可能是最慢的那個:“那么,現在告訴我,因奎在哪”
靈言抬起因奎的下巴,讓已經低下頭害怕且憤怒的葵看向自己
葵:“你個渾蛋...”
靈言傻了,明明是她動的手...
靈言:“我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告訴我因奎在哪,再說一句廢話,我斷了你的四肢讓你失血死在這里,你明早才能被發(fā)現,而我明早也會得到你的那份異能
靈言當然在嚇唬她,頂多也就是快速的結束她的性命,但葵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
葵:“我!我說!我說啊!”
葵直接被嚇哭了,靈言感覺自己過火了,立刻收回碎片,蹲下開始哄這個女孩:“你和我差不多大了,你難道沒聽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嗎!”
葵接著擦眼淚:“那是男子漢”
葵委屈的抬起頭:“你看我像男子漢嗎!我是女的??!”
靈言陷入了思考,靈言蒙了,靈言又陷入了思考,靈言懂了!
原來靈驗才知道眼前的哥們是女的...當然,因為他在打架時沒思考過這種問題...
靈言不知道怎么怎么哄女孩了,就只能任由她哭喊了....
半小時后,葵都快哭啞了,靈言終于遞過一瓶水:“看你快斷水了”
葵一飲而盡,也不管靈言有沒有下藥的事了,當然靈言估計也不會想到...因為靈言接下來說了一句:“喝完潤潤嗓子接著嚎”
葵瘋了,扭過頭看著靈言:“你怎么這么木頭?。∥译m然和你互相都有殺心,但我還活著啊喂,你能不能別欺負我!”
靈言:“那你把因奎的信息告訴我”
葵很不爽:“因奎兒要是知道你這么欺負我,她不宰了你的..”
靈言:“...因..奎兒?”
什么時候因奎姐的后面加了個兒?難道是為了修改身份嗎....
靈言思考...靈言懂了
葵:“因奎兒現在回家了,需要我?guī)闳???p> 靈言:“...走吧”
葵站起:“好,我可不會等你,你自己慢慢追吧”
葵的在樓之間穿越,她對自己的速度十分自信,但對于現在正在他身后踩著碎片,連翅膀都不用開的靈言而言,他認為葵在故意拖時間
幾分鐘后,葵在一個別墅面前氣喘吁吁:“終于到了,我可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而靈言已經按起了門鈴,葵傻了:“啥時候追上的?”
一聲熟悉的:“來了來了,是葵吧,你來....”
一個看似十七歲左右的女孩把大門打開,看到陌生男孩跟著葵來到自己家,女孩蒙了:“他是誰?”
葵:“你問他,他說他認識你”
此時靈言已經蒙了,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眼前的人難道是因奎的女兒?但葵剛剛叫這個女孩因奎兒了...
靈言:“我叫靈言,我像找因奎姐...”
女孩:“我就是因奎,有什么你直說,我記得我沒有任何失去需要有人上門來找我吧...”
靈言:“靈言這個名字因奎姐可能不認識,那我重新說,我是小五..”
眼前的女孩縮小,黑色的眼眸也變成碧綠色,難道之前她一直在抑制自己的異能嗎...
女孩抓著大門的手松開,眼前的女孩讓靈言感覺她就是因奎姐,但為什么她沒有長大...
葵剛想說什么,突然因奎走上前兩步抱緊靈言:“找到你了...我找到了...”
靈言:“你...你真是因奎姐?”
因奎兒努力壓抑情緒:“我們進屋說”
因奎兒將靈言拉進屋內,葵跟著關上了門,因奎兒將靈言安置在沙發(fā)上后,也坐在了一旁:“當時你走后,政府重新崛起,異獸的余黨也被清理干凈,荒漠也逐漸變成了草原,城主,也就是獸爺,他將我們都向政府申請的真正意義上的工作,而我沒打算離開...幾年前,城市徹底被政府改造,我們拿到了幾千萬的財富,但獸爺都退還了回去,這筆費用我和獸爺都需要,他打算余生在海上度過,然后再生命的盡頭讓我將他殺死,獲得他的異能,但突然出現了某些事情”
靈言:“我差不多知道了,是宋隱,他現在是榮彩的保鏢”
因奎兒:“嗯,當時宋隱意外的和我們相遇了,當時他是以需要力量的名義打算和我們進行攻擊,獸爺釋放了最終異術”
靈言:“最終異術?”
因奎兒:“實驗體獨有的力量,再經歷過某件事之后就會感受到的一股力量,極為強大,甚至可以讓我們的異能從事物強化到概念”
靈言沉默了,他從來沒聽過這種東西,但因奎姐應該是在獸爺死后得到的最終異術...
因奎兒接著說:“獸爺使用了最終異術,他化為深海巨妖....但...那個男人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他毫無恐懼,我當時都被獸爺的龐大所震撼,但他,他只是拿著一把發(fā)光的巨劍,就將獸老爺的觸手斬斷,然后用了一把巨弓將化為巨妖的獸爺爺徹底抹殺,我甚至都沒有見到獸爺爺最后一面,他甚至還想殺死我,我讓他有我要攻擊他的錯覺,雖然我被砍斷一條手臂,但我還是成功逃掉了...”
靈言可以想象到因奎姐當時有多么絕望和無助,他自己也很難受,但親眼看著他死,和聽聞他死,情緒的改變,是完全不一樣的,而身旁的葵也只能拍著因奎兒的肩膀,安慰著
靈言:“我打算在幾天后去找他,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