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夜探李府
房間里,純子掀開衣服看了眼腰上的傷。
傷疤猙獰,肉已經(jīng)長在了一起,不使勁扯動應(yīng)該沒有大礙。
也只有聶祁那個傻子,才會那么小心謹慎。
想到這里,純子的眸微定,搖了搖頭。
想那些做什么,她現(xiàn)在該想,怎么去把李崧約出來才好。
李家位于京都中心位置的中南大街。
那里的府宅多為舊時遺留的大院,每一家占地都不小,市值過億不說,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純子也不想去靠司南家的關(guān)系,只得自己換了身衣服去碰碰運氣。
紅色的跑車開出御河西宸。
聶祁在家里正和司南晟通電話。
“就州城那案子,你給招呼聲,讓我的人進去問點問題?!?p> 聶祁是不想和司南晟扯上關(guān)系的,在他看來,司南晟或許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
因為他總覺得純子和司南晟之間的氛圍奇奇怪怪的。
但是為了純子,聶祁還是認命的打了電話,問司南晟討個方便。
“求我?!?p> 司南晟靠在辦公大樓的座椅上,一旁的人送上來一批批的案子資料。
他點著桌沿,眼底劃過一絲揶揄。
送文件的助手嚇了個機靈,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跑。
“你!”
聶祁咬牙,這該死的司南晟。
要不是為了拿到證據(jù),他至于嗎!
他堂堂聶家少爺!
竟然被人!
該死的!
“求你!”
聶祁捏緊了手機,在一邊的聶祿生怕手機被捏壞。
“爺,您輕點?!?p> 聶福改造一部手機,不容易的。
“該死!”
掛了電話,聶祁臉色慍怒,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
“純子呢?”
“真的是,小爺我容易嗎?”
“那女人就知道得寸進尺,哪天,哪天我看上別人家的姑娘了,我看她怎么辦!”
聶祿笑了聲:“您覺得純子小姐會怎么辦?”
聶祁一僵,頹廢地低頭:“那她一定再也不理我了,躲得遠遠的,唉?!?p> 純子的心里有事情,他只能一點點捂,雖然會很難,但是他一定會是第一個走進去的人。
一定。
聶祁失落后又打氣精神來:“我等下這樣,能行嗎?”
聶祿說,裝醉就能光明正大地耍無賴了。
純子不會忍心對一個喝得醉醺醺又難受的要死的酒鬼發(fā)脾氣的。
所以,聶祿給自家爺訂了好幾瓶酒過來。
公館里是沒什么酒的,平時聶祁也不喝,要用了,還得臨時調(diào)過來。
“要是好用,下次多放點酒在家里?!?p> 聶祿勾唇,點著額角在想等會怎么去賣可憐了。
純子的車停在中南大街上,那邊被警衛(wèi)攔住,外面的車開不進去。
整條街都被擋住了。
安保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純子蹙眉,停好車下來。
中南街外的建筑也都是舊時古堡,店鋪開在古堡的一層,就一個個小門。
純子隨意找了家網(wǎng)咖,一呆就是一下午。
夜幕降臨,純子想著從網(wǎng)上模擬出來的地圖,繞去了后街。
后街的梧桐樹長得茂盛,紅墻黛瓦的圍墻把院子圍起來,足足高出純子一個人高的墻巍峨氣派。
純子舔了舔嘴角,冷笑一聲。
后退至街的另一頭,起步加速,一躍而起。
腳尖勾著路邊的梧桐樹,順著樹枝跳了進去。
里面是后院,院子里有鍛煉的木樁和器械。
純子心料,果然是沒找錯的位置。
李家,武道世家,這些東西估計是常備著的。
貓著腰從后院溜入,這里的風(fēng)格極具古韻,是舊時的老宅子,像電視里放的那樣。
各個屋子分開,還有耳室偏房之類的小廳。
夜晚,李家的下人似乎都不太在主人家跟前晃,純子一路摸到主廳,也沒看見半個下人。
“唔,李崧!”
偶遇一木屋,純子忽然聽見一聲清晰的嘶吼。
是個女人。
純子捂著腰間的傷,繞到了屋后。
窗戶是雕花玻璃的,看不真切,但是人一靠近,就會有影子。
純子不敢靠太近,只側(cè)耳仔細聽著。
屋里的人是奈良娜。
她騙服侍自己的小崔去銀行取錢,還給她穿自己的衣服,就是為了不讓她弟弟的人快速分清,這樣,她才有機會爭取時間逃跑。
才不會被李崧這個惡魔給殺了。
屋里,銀發(fā)的李崧捏著耳垂,不在意地斜躺在沙發(fā)上。
抬手,保鏢帶著奈良娜身邊小崔進來。
“你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拿我當誘餌!”
小崔被兩個大漢壓著推過來,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少爺!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是小姐,小姐她讓我這么做的!”
小崔本以為奈良娜是良心發(fā)現(xiàn),真的打算帶她遠走高飛的,她沒想到,李家的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她竟然安排自己去擋刀!
“少爺,我真的,真的沒打算逃的,你要相信我啊?!?p> 小崔跪在地上,還沒巴拉住李崧的褲腿便被身后的保鏢一腳踹開。
“滾遠點?!?p> 奈良娜恨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崔身上,她撇過臉,在想到底怎么跑出去才行。
“我的好姐姐,怎么,是你出主意要逃跑的???”
“做李家的大小姐不好嗎?”
“還是,做我李崧的姐姐,你很不樂意???”
“嗯?”
李崧一腳踩住了奈良娜的腿,后者發(fā)出驚恐的尖叫聲。
“啊!痛!李崧!你個畜生,你就是這么對待你親姐姐的嗎?”
奈良娜的手被保鏢禁錮住,亂發(fā)沾到臉上,狼狽不堪。
“嘖,你還知道,你是我親姐姐???”
“那大哥打我的時候,你在哪呢?”
“二哥逼我喝餿粥的時候,你又在哪呢?”
李崧蹲下來,伸出手捏住了奈良娜的下巴,細白的脖頸線條流暢。
李崧抬手摸了摸。
奈良娜驚恐的瞪大眼睛,一句不敢反駁。
從小,她就站在大哥那邊。
大哥打他,她不僅不護著,還會跟著踹兩腳。
大哥灌他酒,她不僅不勸著,還要多開兩瓶。
大哥欺他辱他,她還拍手叫好……
奈良娜咬著舌尖,拼命后退,她……
她完了……
“我的好姐姐,你說,我在這脖子上劃一刀,血會不會噴我一身呢?”
“大哥的血我已經(jīng)聞過了,姐姐的可還沒聞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