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八號迷宮
“不用喜歡我那么多?!?p> “就每天一個早安吻,晚上一個晚安吻的那種喜歡就好了。”
某人把不要臉進行到極致……
“出去。”
純子木著臉把滿嘴騷話的聶祁推走,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阿爾法閃著藍(lán)眼睛躲在沙發(fā)后面,露出小半個腦袋。
哈哈,好害羞。
機械小短手捂住看不怎么出來只一道藍(lán)光的嘴巴,咯咯咯得笑。
門口的聶祁舔了舔嘴角,壞笑著喊了句:“走了啊,明天再來一遍。”
直到你同意為止。
純子撇著嘴躺在沙發(fā)上,她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縱得聶祁這小子竟然敢這么戲耍她。
純子“嘁”了一聲,遮住眼睛,微紅的小嘴微微抿起,不自覺的就勾了笑意。
桌子上的電腦忽然響了下,曖昧的氛圍飄散,阿爾法把電腦送過來。
純子搖了搖頭,清醒過來。
上面是狐貍發(fā)的一張地圖。
還是八號會所的。
底下有備注:八號會所的結(jié)構(gòu)變更圖。
移動墻是改變空間阻隔分配最簡單的方法,如果加上程序控制,那就能把八號會所打造成一座迷宮,還是逃生路線不斷變化的那種。
純子早就料到八號會所不是那么簡單的。
狐貍那么小心都被跟上,而她,竟然能那么隨意得就穿過小半個大廳,看來,一切不過是背后人的放縱罷了。
因為覺得她無甚威脅,而且很好控制住,所以就毫不在意嗎?
想到這里,純子又想起那個銀發(fā)的年輕男人。
如果猜的不錯,他應(yīng)該就是地下城的老板,而李崧,大概就在他的手上。
想起男人嘴里的那句桑桑,饒是再不敢懷疑的純子也忍不住想,或者,他就是李崧。
可是他的臉,和記憶里的那張,完全不一樣……
純子攏了攏長發(fā),上樓換了件衣服。
今晚,她要再去一次八號會所。
純子來的有些早,會所人還不多。
樹葉被白天的太陽曬得打著蜷兒,蔫蔫的,燈光下,枯萎了一樣。
純子放倒了靠背,看著小電影。
電影里放的是《異次元殺陣》,一部逃生類的迷宮密室驚悚片。
純子的目光直白而困倦,要睡著了似的。
紅色的保時捷靠在路邊,小半個鐘頭,也沒有人過多的目光投放在這邊。
顯然,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見慣了這些了。
晚上10點半,純子關(guān)掉了電影推開車門。
一襲紅裙,美艷不可方物。
迎賓的兩個人變了,不變的是一樣的熱情,帶著客人們進入小道。
純子這一次輕車熟路了。
小道還是很黑,黑的只能看到腳底下的磚,連兩邊的裝飾都看不大清,只有綠色的逃生通道標(biāo)識。
太黑,純子歪了下腳,停了下來。
服務(wù)生禮貌地詢問了句,純子讓他帶著別人先進去。
靠在墻邊,伸手揉著腳,然后另一只手摸著墻縫。
“腳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純子身前響起,鬼魅似的。
純子吸了口氣,心下震驚。
她竟然沒有察覺到他是什么時候靠近的……
“昨晚不是說要來的嗎?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好幾個合口味的小男生呢?!?p> 純子看不大清臉,但是聽聲音就聽出了是那個銀發(fā)男人。
他靠的很近,身上有股梔子花的清香。
純子冷笑。
本來就是一顆魔鬼心,卻偏偏愛些陽間的玩意兒。
“你離我太近了。”
純子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偏開,手從墻縫間滑落。
果然是移動墻。
純子低著頭看提示燈,跟著往里走。
銀發(fā)男人嗤笑一聲,湊近。
“吶,因為你的爽約,我可是好好地發(fā)了一通火呢?!?p> 男人的咬字特別,含著東西似的,帶著曖昧和誘惑。
純子冷笑:“所以,你把那些小男生都?xì)⒘藛???p> 純子的話太過直接,男人微微愣了一下,勾唇,不加掩飾的笑聲自胸腔里發(fā)出。
“呵呵,真是膽大呢?!?p> “膽大到把人命這么不在意地掛在嘴上?!?p> 男人的眼底更加興奮。
大廳的里的燈光一閃,純子看到男人嘴里一閃而逝的銀光。
是舌釘。
舌頭上的傷,最疼了。
純子眼底微暗,偏過了頭。
能舍得對自己身體動手的人,都狠。
“這樣子,才合你的答案,不是嗎?”
純子挑眉,不在意地環(huán)視四周。
男人伸手捏了下耳垂,舌尖舔了舔牙齒,舌釘剮蹭到牙齒,些微的刺痛讓他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嗯,你的答案取悅了我,所以我決定不懲罰你了?!?p> 本來他都想廢了她一條腿的。
“哦,桑桑竟然要懲罰我?”
純子的一句桑桑,讓男人微怔。
他終于正經(jīng)地看了一眼純子。
“再說一遍。”
純子盯著近在咫尺的臉,紅唇微啟:“說什么?”
“桑桑?!?p> “不想說?!?p> 比狠和不怕死,大概沒人能比得過純子。
“嘖,你會說的?!?p> 銀發(fā)男人打了個響指,服務(wù)生上來給純子遞了杯紅色的飲料。
男人塞進純子手里,神情輕佻。
嘖,她叫起桑桑這名字來,還真是意外的好聽啊。
他都有點期待了呢。
純子接過酒,男人留下了句“等著”便離開了。
純子挑眉,自顧自地走開。
純子這一趟,就是為了找到李崧的。
所以,她勢必會將這里,翻個遍。
音樂聲不停,勁歌辣舞的實在沒意思,有些人玩得膩了,就去了主題偏廳。
純子跟著過去。
第一間是動物標(biāo)本廳。
猙獰的死相,面目扭曲,動物的尸體被釘在了墻壁上,供人觀賞。
來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竟然在評頭論足著這些標(biāo)本的優(yōu)劣。
他們談?wù)摰氖且粭l金毛。
金毛的尸體被泡在浸滿福爾馬林的透明罐子里,橫在大廳中央,一雙眼灰暗地飄在上面。
純子莫名地想起聶祁。
因為他也有一雙明若燦爛的垂眸,大大的,撲閃著光。
她想讓它們永遠(yuǎn)呆在聶祁的眼眶里,永遠(yuǎn)不要泡在福爾馬林里。
她從來不是好人,但是對他,她竟然容忍了這么多。
純子的思緒有些神游,眼睫長時間沒眨有點酸澀。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視線里卻看到一張一閃而逝的熟悉的臉。
那張臉,和狐貍給她的照片一模一樣。
李崧!
竟然真的在!
純子來不及細(xì)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