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英現(xiàn)在對于吳解的話,只要是在「危急關(guān)頭」,則是「無條件」信任和服從。
剛好,艾麗絲一直糾纏著她比這比那的,她畢竟身體年齡上去了,可有時候還是會被逼得大動肝火,為了「一勞永逸」,恍英老早也是想著要給艾麗絲「致命一擊」。
今天艾麗絲自己往「陷阱」里面跳,恍英想著,「最好是讓她意志消沉一輩子!」
恍英心里沒什么計謀,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自己敢賭,艾麗絲絕對不會拒絕,她倆兒都是「遇事不想過腦子」的女人,于是恍英干脆直接的對艾麗絲說,“我就問你,吳解說能治好你的痘,那我就相信他能治好你,你不是想找我比嗎?來呀,就按吳解的意思,誰輸了以后見面就要叫恭敬的叫對方大姐大!”
一想到恍英以后叫自己大姐大,艾麗絲殷紅的額頭上就浮現(xiàn)了一抹「陶醉的」色彩。
在認清限制了自己的條件后,艾麗絲就自認為自己在受限的范圍內(nèi),是最完美無缺的,直到遇見了恍英這個「心魔」。
比自己高,比自己身材好,這些是條件限制,比不得。
但是,比臉蛋,比奢侈,比人氣,這些不受條件所限的方面她一個也比不過!
憑什么,她家室不比恍英差,父親的寵愛也不比恍英差,支持她的人群也不比恍英少,但就是恍英每次把她的攻擊都消彌于無形!
她好想贏一次!
此刻,來之不易的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但她長久斗爭磨練出來的理智讓她比以前更清醒一些。
她從來沒有聽聞過吳解會醫(yī)術(shù),偏偏榜又是恍英揭的,她靈敏的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我額頭上長痘,恍英一定很開心,她一定也想更開心,哼!」
艾麗絲力求各方面都比恍英出色,所以她回答恍英時并不似之前那樣氣急敗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姑且相信吳解能治好我,我們賭時間,誰最靠近他治好的時間誰贏!”
她的痘幾個月沒見好轉(zhuǎn),若不是「血婆婆」這個奇人異士用異法壓制,說不定她的額頭早爛了!
她最信任的血婆婆都說不準什么時候能「根治」,她就不信恍英和吳解能算準時間?
沒想到恍英完全不順她的意,“我不賭時間,我就要和你賭不一樣的,你賭能治是吧,那我賭不能治了!”
“你?!”艾麗絲噎了一下。
“我什么我?”恍英又說,“反正任你選,我就是要和你相反?!?p> 黑色面紗下艾麗絲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敢跟我賭?」
艾麗絲拿起旁邊下人之前遞給她的報刊,羊皮紙上刊登了最近兩天的大國的「大新聞」和東城的「新鮮事」。
只見吳解有一個專欄:
「四位債主逼宮,巨頭克利氣急而走?」
「當點石成金還是傳說,吳家天才少年已將木頭變成了鉆石?」
「未來之富,吳家之星?」
……
艾麗絲越看越皺眉,「吳解煉成了鉆石,又不是治百病的丹藥,這和我的痘有關(guān)系?」
「恍英和吳解關(guān)系好,說不定就是吳解出的餿主意讓恍英來激我?」
「哼!」艾麗絲能哼一聲,「我才不怕,治好了喊你一聲大姐頭又如何?治不好我不但要你反過來喊我,也要把吳解剝皮剔骨!」
艾麗絲不大的膽子上一絲極強的惡意。
她將羊皮紙揉成一團,丟在一邊,對恍英說,“我賭吳解不能治,再附加一個條件,吳解治不好任我處置!”
“那不行!”恍英立馬說,“我不能吃虧,我也要附加一個條件,治好了你也要任吳解處置!”
“加就加,怕你不成!”艾麗絲稍微想了一下,便答應(yīng)了。
她父親難道會坐視自己的女兒「被別人蹂躪」嗎?
……
外面的賭局達成了。
里面的暴亂也完全停止了。
山叔「還是沒出手」,他懷里抱了一大袋子肉包子,進門后只是蹲在墻角默默的吃包子,肉香四溢。
聽著他嘴唇的蠕動和喉嚨的吞咽聲,艾麗絲的三個屬下突感壓力巨大,就連實力最強的「血婆婆」也是將雙手握杖,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洛凡見山叔鎮(zhèn)住了場子,心里終于放心了,連忙從天上落下來,灰頭土臉,嘴里吐出一根白毛,坐下的天馬也是無精打采,毛發(fā)慘淡,四肢伏地。
他施了一個「水霧魔法」,讓掉進渣子地里的一群人煥然一新。
吳解見懷里的小姑侄神情木然,雙手抓住自己的力道沒有一點松懈,心里的怒氣持續(xù)上升,他憤怒自己沒有考慮周到,讓小姑侄受了驚!
也憤怒艾麗絲「無法無天,殘暴當?shù)馈沟淖鳛椤?p> 他也感到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沒有反抗,中途也有人在前面抵擋,不然損壞的莊園是小事,小姑侄「有傷口」才是大事!
吳解沒有多想,連忙輕聲安慰小姑侄,讓她們回魂兒。
“哥哥!”“爹爹!”
小姑侄回魂后,一個勁的往吳解懷里鉆,吳解緊緊摟著他們,“沒事了,有我在,一定會沒事的!”
恍英進來,后面跟著比她矮差不多兩個頭的艾麗絲,她一邊走一邊給吳解說他們的賭局,一看見地上縮成一團的三人,她也顧不得再說了,連忙沖過去把小姑侄抱在懷里。
吳解對小姑侄說,“你們先和恍英大姐姐待在一起哦,看哥哥/爹爹怎么把這些壞人趕走!”
吳解起身幫忙將小姑侄女放在恍英懷里。
恍英憤怒的說,“看把這兩位小女士嚇得,什么破賭局,我不玩了,可惡的艾麗絲你自己一個人去玩吧!”
“你…”后面的艾麗絲忍受不了恍英一而再的反悔,轉(zhuǎn)頭指著吳解說,“姓吳的,外面貼的榜是你要恍英揭的吧?揭了就必須治,不能治也得治!”
艾麗絲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面紗。
吳解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尖下巴,有點嬰兒肥,細長的眉毛大眼睛,敢于恍英比美確實「很有資本」!
但很可惜,額頭上恐怖的大面積紅色像粉刺的東西,快將眉毛都染成紅色了,如果不是認識她的人,第一眼只怕會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母夜叉」。
吳解說的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艾麗絲怒道,“看什么看?你既然這么喜歡看,那我可告訴你,治不好我我就讓你天天看,看個夠!”
“不治!能治好我也不治了?!眳墙鈶械枚嗾f,“需要救治的人是你,可你對能治你的人就是這幅態(tài)度?強押緝拿也就罷了,可你卻要把家都給我拆了,還差點把我妹妹和我女兒嚇出病來,我還從沒聽說醫(yī)生給別人治病要提心吊膽,甚至把性命別在褲腰帶上兒的!”
吳解繼續(xù)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不給我吳某人一個說法,我一根針也不會動,怎么?還想打人?那你打吧,把我打死了,如果我妹妹和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吳解把脖子伸給艾麗絲,“我脖子已經(jīng)洗干凈了?!?p> “哥哥!”“爹爹!”
小姑侄搖晃著手臂想去抓住吳解。
艾麗絲寸步不退,她手上也有些功夫,“威脅本小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她伸手就要掐吳解的脖子。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