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連忙動用所有的關系去查盛言少爺?shù)奈恢茫沙隽苏麄€顧家的人去找出事的盛言少爺。
車禍現(xiàn)場發(fā)生的太快,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傅慎言只覺的耳邊轟鳴,他身體猛的就被甩了出去,一陣震蕩聲響起,一股血腥味散開了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角。
少年的視線忽明忽暗,蒼白的世界里只余留下黑白條紋,他倒在地上,卡在車中間。
救援的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報警。
“喂?你沒事吧?”
有人試圖在叫醒他,他聽不清,也看不見。
“快,把他救出來!油漏了!”
“快?。∵@邊油漏出來了!”
“圍觀的人趕緊走遠一些!會爆炸!”
“疏散人群,疏散人群!”
“救援隊快點!救援隊!”
“小同志,小同志?你聽得見嗎?”
傅慎言努力的睜開眼睛,呼吸困難而急促。
鮮血劃過他眼角,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渾濁不堪了。
他淺淡的呼吸著,刺痛的腳好像被尖銳的東西刺破,他伸手,直接將那塊鋼筋硬生生從大腿上拔了下來,鮮血一瞬間涌了出來。
少年抬頭,目光漆黑的看著救援的人,聲音輕緩:“麻煩,拖我出去一下,我沒力氣了?!?p> 他喘息了一聲,就想閉著眼睛睡過去,可他不能睡,一想到顧黎川在干什么,他心里面就有一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頭。
他死,今天也得死過去?。?p> 外面的人拽著他往外拖,他悶哼一聲,痛的額頭青筋直冒。
“醫(yī)生!醫(yī)生!”
他被人拖著往外走,不斷的有一雙在輕拍著他的臉:“你別睡過去了?!?p> “醫(yī)生馬上就來了?!?p> 傅慎言喘了一口氣,手指掐進了掌心,保持著清醒。
“卡車司機死了。”
“帶著人過去。”
“救援隊立馬撤離??!”
“快!要爆炸了!”
人群四散開,“轟”的一聲,爆炸聲響徹天際,火花四散。
顧家的人知道前面出了車禍,頓時,秘書長心就沉了下來。
他連忙帶著人群往前面趕。
那場爆炸差點把他給嚇死。
盛言少爺,那可不能出事呀!
否則,他沒有辦法跟家主交代?。?p> “少爺?。∩贍敚。。 泵貢L不斷地在人群中呼叫著,他推開警界線往里面走,警察攔下了人,秘書長連忙開口解釋:“我是出事人的家長!麻煩先讓我進去。”
“我們家少爺在里面。”
警察沒再攔著,秘書長立馬就帶著人走了進去。
他看見渾身是血的傅慎言,頓時臉色一白,手直顫抖。
“少爺!”秘書長連忙跑了過去,跟著傅慎言上救護車。
傅慎言看見秘書長,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沒事?!?p> 他急忙問道:“顧黎川呢?”
秘書長眼神飄渺:“總、總裁,他有事。”
傅慎言整顆心都沉下去了:“帶我去酒店。”
秘書長連忙道:“你現(xiàn)在傷得很重,必須去醫(yī)院?!?p> 傅慎言看著他,冷聲道:“我他媽讓你帶我去酒店,你聽不懂話是吧?”
“這位小同志,你傷得很重,現(xiàn)在必須去醫(yī)院?!?p> “我沒事,死不了。”傅慎言推開秘書長就要往下走。
秘書長額頭布滿了冷汗,他只能不停的給醫(yī)生道歉,跟著下救護車。
“少爺,我、我送你?!泵貢L急壞了。
少年渾身是血,大腿還被戳出了一個洞,鮮血直流,換做正常人,早痛暈死過去了。
出了車禍,又發(fā)生了爆炸,秘書長不敢一個人兜著,他擔不了這樣的責任。
江家。
傅青收到一個未匿名的短信:“速來XX酒店,二少爺出車禍了,很嚴重。”
傅青臉色一驚,拿起手機立馬去找了傅慎年:“家主,出事了!”
傅慎年正陪著雪寶學法語,小家伙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學的很認真。
男人緩慢的抬頭:“什么事情讓你這么大驚小怪的。”
傅青看了一眼小少爺,抿唇。
傅慎年起身,用法語跟雪寶的法語老師說了幾句話,簡單的吩咐了一些任務,摸了摸雪寶的腦袋:“爸爸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p> “你要認真學習,好好的聽老師的話?!?p> 雪寶乖乖的點頭:“嗯,爸爸去吧,雪寶會很聽話的。”
“我很喜歡老師?!?p> 雪寶的老師是個法國人,六十歲左右的男人,是法國著名的教育學家,授課幽默又有趣,博學多識,知識淵博,是個很出色的學者。
老先生溫和的笑道:“傅先生,您去吧,我跟你家這個小朋友談得很來。”
傅慎年點頭,轉身出了門,傅青立馬把消息給傅慎年看:“009發(fā)的消息。”
傅慎年臉色一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讓人去調查這場車禍為什么會發(fā)生?!?p> “一日之內,我要我想看到的結果?!?p> 傅青:“是?!?p> 秘書長攔不住傅慎言,只能開車送他,讓手底下的人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
少年靠在車窗上,唇色發(fā)白,頭發(fā)凌亂。
“開快點!”
秘書長:“已經(jīng)很快了。”
“顧黎川他知不知道我出了車禍?”
秘書長抿唇:“總裁不知道,手機靜音了?!?p> 傅慎言陰冷的笑了起來:“靜音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耍我傅慎言?!?p> 少年漂亮的臉蛋籠罩在陰暗中,一片冰冷:“小賤人,我他媽不去整死她!”
為什么會靜音?
傅慎言還能不清楚。
那女人根本就沒有走,也沒有告訴顧黎川,他打過電話過去。
不然,他不可能不給他打過來。
車很快就到了酒店,傅慎言渾身殺氣的下了車,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著。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顧黎川和那女人。
酒店門口等待他的,是他親哥,傅慎年。
傅慎言眼里一片驚愕,渾身都在發(fā)抖,眼眶頓時就紅了:“哥?!?p> 傅慎年一身黑衣,將他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眼,諷刺的一笑:“你把自己整成這幅模樣,是想去干嘛?”
“抓奸在床?”
“傅慎言,你是我傅慎年的弟弟,你能不能給老子長一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