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前,龍麗語給張總請了假,張總問她:
“昨天白天還好好的,怎么晚上又出疙瘩、又發(fā)燒的?
難道你有過敏史?”
“張總,我以前沒有過敏史,只是昨天和于建豐一起吃了頓麻辣燙。
因為一直聽銷售廳的同事們說那邊的麻辣燙好吃,結(jié)果......”
“哦,那你肯定對其中某些東西過敏,或者說那個攤子不干凈。
行了,于建豐這兩天也剛好休息,明天我讓他陪你去醫(yī)院吧!”
“不用他陪我張總,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龍麗語說的聲音很微弱。
“怎么著?你們兩個都一起吃飯了,難道還有解不開的疙瘩?
他不剛好休息嗎,你都這樣了,你自己怎么去?”張總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會兒,于建豐就給龍麗語打來電話:
“你能從宿舍走出來嗎?不行的話,我去宿舍門口接你去。”
“我能出去,你別過來了,這里都是女孩,我一會兒走出去,你先叫輛車,我五分鐘以后就到?!?p> “好的?!?p> 于建豐叫了車之后看見龍麗語踉踉蹌蹌的從宿舍里面走出來,他緊走兩步過去扶住了她,剛一碰到龍麗語的手,就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你這怎么也40度高燒了?快點吧,車我都叫好了。”
“謝謝。”
來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問于建豐說: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他哥?!?p> “你妹妹昨天吃了什么,你清楚嗎?”
“吃了麻辣燙?!?p> “那應(yīng)該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過敏源查了好像也沒什么,只是她的高燒太厲害,現(xiàn)在必須打針輸液,加吃藥,你能做主嗎?需不需要給父母商量一下?”
“我,我能做主。怎么好的快您就怎么做吧?!?p> 龍麗語躺在病床上邊輸液邊吃藥,護(hù)士還給她打了一針。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龍麗語感覺肚子難受,必須得上趟廁所,她給于建豐說:
“你出去一下,我需要去趟洗手間?!?p> “啊,那吊瓶你怎么舉著呀?”
“你先把針給我拔了,一會兒再扎上?!?p> “那好吧,我先給你拔下來,我去叫護(hù)士?!?p> 由于腸道功能紊亂,上完廁所后,龍麗語感覺廁所的味道怎么沖都沖不干凈,一連把廁所沖了十幾遍。
“廁所堵了嗎?”護(hù)士在外面問。
“沒有,我只是感覺味道難聞?!?p> “你快出來吧,本來你腸道菌落都已經(jīng)變異了,大便就是有異味,很正常的。
開開排風(fēng)扇就好,讓它多吹會兒?!?p> 龍麗語出來后緊緊的關(guān)上廁所的門,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有味道隨著她出來了。
護(hù)士重新給她扎好針以后,要出去前跟于建豐說:
“你妹妹這病估計需要再開一道藥,你跟我來問問醫(yī)生去?!?p> “好的?!?p> 于建豐出去之前扭頭給躺在病床上的龍麗語說:
“你放心的睡一會兒吧,我去去就來。
一會兒你這瓶液輸完了,我會叫護(hù)士的。”
“好,謝謝?!?p> 于建豐出去后,龍麗語心里有股莫名的感動,只是她不知道這種感動是出于對于建豐的感謝,還是兩個人這段時間交往以來的友誼的升華。
只聽于建豐走出門口后問護(hù)士:
“我妹妹的燒什么時候能退下去?”
“怎么說呢?這跟個人體質(zhì)有關(guān)系……”
兩個人邊走邊說話,后來的話龍麗語就聽不到了。
虛弱的身體,讓她極其的困乏,她就閉上了眼睛,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你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以后咱們在北華好好玩兩天,要不我都快走了,在北華還沒有玩呢。
北華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你知道嗎?”于建豐問龍麗語。
“我知道,只是你怎么就快要走了呢?”
“我本來就是來這學(xué)市場的,學(xué)完之后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呀,我?guī)煾颠€要繼續(xù)教我雕刻呢?!?p> 忽然間龍麗語又看見于建豐拉著來的時候那個行李箱在車站給她告別。
她不由自主地喊出來:
“你別走??!”
“我沒走,我一直陪著你呢?!庇诮ㄘS這句話一出來,龍麗語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做了一個夢。
“哦,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不是叫你呢?”
“那你接著睡吧,我已經(jīng)給護(hù)士說過了,一會兒她會過來給你換吊瓶?!?p> “好——好的?!饼堺愓Z感覺自己已經(jīng)羞紅了臉,還好現(xiàn)在發(fā)著燒,臉本來就是紅的,估計于建豐也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來。
又閉上眼睛的龍麗語,再也睡不著了,一是被自己內(nèi)心擾亂著自己的心緒,二是想想于建豐早晚要離開自己,或許很快就要離開。
不由得留下來兩行淚。
“你怎么哭啦?是哪又不舒服了嗎?”于建豐看到后問。
“沒有,我有點想家了?!?p> “你是安逸的,我也是安逸的,咱們倆是老鄉(xiāng)。
在北華這里,我就是你的家人。
你快點好好睡一覺,我保證一會兒燒就退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于建豐看著龍麗語微笑著。
“嗯嗯?!饼堺愓Z點了點頭:
“這孤身一人在外面,還是有朋友或同學(xué)照顧的好,我想我姐如果在怡黎中專病了的話,應(yīng)該也會有人照顧她吧,她那么多同學(xué)?!?p> “你就放心吧,你姐身體好得很,她一般情況下不會生病的,上初中好像也沒見她生過病?!庇诮ㄘS說。
“你認(rèn)識我姐?”
“認(rèn)識,我是她初中三年的同學(xué),只是初三以后分了快慢班,她在快班,我在慢班?!?p>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呢?”
“現(xiàn)在告訴你也不遲啊,難道我提前告訴你,咱們就不吵架了?”
“當(dāng)然了,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還會跟你吵嗎?”
“行,那咱們以前的帳一筆勾銷了,你快睡覺吧,等你病好了,咱們?nèi)モ枵夷憬闳??!?p> “我才不去那里找我姐,那里都是高材生,我這一個笨蛋,我去那丟人去?”龍麗語說。
“要這么說的話,我也不去,我也是個笨蛋。”于建豐看著龍麗語笑了。
“我們兩個笨蛋碰在了一起?!饼堺愓Z對著于建豐笑了笑,閉上眼眼睛說:
“那我再睡會兒,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等我病好了,我給你講講我姐上學(xué)怎么聰明,我上學(xué)怎么笨蛋的故事,你想聽嗎?”
“好啊,我也給你講講我上學(xué)怎么笨蛋的故事。”
好心情是治療任何疾病的良藥,所以在現(xiàn)在這樣的心情下,龍麗語閉上眼睛后又睡著了。
她的好心情讓免疫系統(tǒng)慢慢的生長著,在身體內(nèi)部一點點的把病毒和細(xì)菌打敗。
而他們剛才提到的龍筱語在怡黎中專確實沒有生病,她在生龍活虎的和同學(xué)董剛討論著一件事。
下一期的文學(xué)社活動有了專門的教室,是董校長特批的,這間教室只用來做文學(xué)社的活動,或者龍筱語和董剛喜歡的別的活動。
“董剛,你怎么跟你爸說的?要是這樣的話,同學(xué)們不得說,因為你是校長的兒子而……”
“而怎么?”
“而才能享有這樣的特權(quán)嗎?你感覺有這樣的特權(quán)是好事嗎?”龍筱語問。
“我爸說了,如果誰組織的哪個活動能達(dá)到一百人的話,也可以用這個教室,你看看學(xué)校組織了多少個活動,哪個活動小組超過五十人了?”
“好啊,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會把這條規(guī)定寫在學(xué)校的公示欄里,鼓勵有能力,有專業(yè)特長的同學(xué)來組織社團(tuán)。”龍筱語說。
“為什么呀?只有我們在這里不好嗎?讓別人把這弄得亂糟糟的。”董剛說。
“這個大教室是學(xué)校的公共財產(chǎn),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爸的。”龍筱語說:
“為什么只有我們能用呢,怡黎中專的每一個人都有使用它的權(quán)利?!?p>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寫?!?p> “這就用不著你了,不就一句話的事嗎,我還是可以寫好的。
你想想下一期文學(xué)社的主題吧?!饼報阏Z說:
“你看看曹永剛在哪?問問他能不能過來?讓他下周把外語社成立起來?!?p> “下周不是我的籃球比賽嗎?你怎么這么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董剛有點委屈的看著龍筱語。
“籃球賽?”龍筱語因為忘了籃球比賽的事兒而不好意思的說:
“這是兩個不沖突的事啊,他只是組織,先讓大家報名,下周你的籃球比賽過后,再下一周他的英語社團(tuán)再開社。
如果等過了下周再組織的話,會不會太晚了?”
“那要看他的實力影響了多少人了,你的文學(xué)社不就一招呼就來了將近一百人嗎?
最近新報名的幾個給他們說了,這周開社的時候帶著水果和堅果。
我想那天的晚飯大家都不用去食堂吃了?!?p> “還真讓他們帶東西了,那是我隨口一說而已。”
“曹永剛跟我說的,我就給非要報名入社的社員說了,他們同意了,既然同意了,那大家就吃一頓唄!”
“為了對得起這些水果和堅果,文學(xué)社以后咱們再開個小聯(lián)歡,看看大家有什么特長表演?!饼報阏Z又說。
“好啊,男孩子還有會武術(shù)的呢?!倍瓌倢報阏Z的這個提議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