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別墅被炸的四分五裂。帶著火星的碎片飛向四面八方,凡是觸及到的事物都燃起熊熊大火。
牧文弋猩紅著眼,看著別墅在自己面前炸開,想要跑進去,可腳下像是綁上了重物,動彈不得。只能扯開嗓子喊著爸爸媽媽。
突然他又看見火場中的小女孩,趴在地上,伸著小手,想要爬出如同火爐的別墅,忽而從上方掉落下來的著著火的柱子砸到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痛的渾身打顫,小臉皺成一團。四歲的身體還很嬌小,承受不住如此撞擊,便昏了過去。
牧文弋驚恐萬分,看著女孩小小的身體淹沒在大火中,他卻無能為力。忽而他嘗到了眼淚的咸味,他哭的一塌糊涂,無助的跌坐在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天空下起瓢潑大雨,澆滅了燃燒的大火,卻制服不住牧文弋心中的自責。
熊熊大火中的小女孩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皮膚被灼燒的有些發(fā)黑,血肉模糊的臉蛋已看不出昔日的可愛。她睜大眼睛,一聲聲的喚著牧文弋。
“阿弋哥哥,阿弋哥哥,我好熱,也好痛啊......你來帶小水走吧......”
女孩天真的童音有些沙啞,牧文弋想逃走,卻動彈不得,女孩伸出雙手,一步步逼近他,掐住他的脖子。
他喘不過來氣,也動撣不得,只能任由著小女孩掐住他,在昏迷之際,他看到了宋卜寧的臉,樂呵呵的沖他笑......
牧文弋驚醒,此時的他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剛從噩夢中驚醒,喘著粗氣。
從床上做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睡衣的背面已經(jīng)濕透。他拿起柜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
下床走到陽臺吹吹冷風,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經(jīng)常夢到那樣的場景。
這似乎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無法剔除的刺,每當觸碰到那根刺,便又扎進心幾分,父母的慘死,情竇初開時的懵懵懂懂,都隨著那場爆炸被淹沒。
腦海中浮現(xiàn)宋卜寧笑盈盈臉,牧文弋的痛減輕了許多。心中像被電擊了一般的悸動。
這是十五年來都不曾有過的,熟悉的感覺讓牧文弋確信,宋卜寧與沈小水冥冥中存在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牧文弋痛苦的扶著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做了一個決定,他想要試著接觸宋卜寧,說不定可以找到些許關于小水的信息呢?
周日,早上七點。
牧文弋來到宋卜寧的別墅外,摁了門鈴,手插進褲兜里,站直了身體等待著。
不一會,睡眼惺忪的宋卜寧走出來,一看來人是牧文弋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昨晚她可是和音書討論到深夜該如何弄死牧文弋,這才睡了兩三個小時就被吵醒,罪魁禍首還是她要殺的那個人!
氣沖沖的開門,“牧先生,這才早上七點!你看我!穿著睡衣,還有蓬松的頭發(fā)!你能想到什么?!”
牧文弋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頭發(fā)亂成雞窩,睡褲的一條腿卷起來到膝蓋,露出了光滑白皙的小腿。
妥妥的一副邋遢樣,氣呼呼的像一只炸毛的小貓。
牧文弋冷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頭都不愿意低一下,用一雙桃花眼府視宋卜寧:“宋小姐,我非常誠心的邀請你和我一起去釣魚,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語氣十分嫌棄
說完,牧文弋眨巴了一下眼睛,宋卜寧太矮了,牧文弋覺得這樣一直盯著她眼睛有點疼。
宋卜寧翻白眼,暴躁的錘了牧文弋一拳,大寫的不可思議掛在了她臉上,抽了抽嘴角,“大早上的不睡覺釣什么魚,神經(jīng)病?!?p> 不耐煩的將門帶上準備回去睡一個香噴噴的回籠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回去問牧文弋:“什么時間?”
“現(xiàn)在?!蹦廖倪?。
宋卜寧眼珠一轉(zhuǎn),飛也似的跑回別墅。
不一會,牧文弋便看到兩抹水藍色的身影。
宋卜寧一身水藍色吊帶長裙,細長雪白的雙臂暴露在空氣中,天鵝頸也是一覽無遺。腰間有細細的小鉆石,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頭發(fā)隨意的散在肩頭,頭頂戴著一頂天藍色遮陽帽,遮陽帽非常大,講宋卜寧本來就不大的小臉襯托得更加小巧,腳上是一雙水藍色的涼鞋,再往上是盈盈一握的腳踝,圈在一條腳鏈上。
而音書則是水藍色的短裙,打扮幾乎與宋卜寧一模一樣。
青春靚麗十足!
牧文弋看著一身水藍色的兩人,嘴角一抽,他記得上一次見宋卜寧時他也是一身藍色,這女人是有多喜歡藍色?
“牧文弋,牧文弋,我們收拾好了!”
宋卜寧歡快的聲音響起。
牧文弋點頭,轉(zhuǎn)身帶著兩人走到自己的別墅。
別墅外鹿元一臉幽怨,凌晨五點才結(jié)束拍攝,就被牧文弋揪過來陪他一起撩妹。
他多想告訴他,他今天還有拍攝內(nèi)容,可牧文弋卻說讓他推了!
可真是好兄弟!
牧文弋略過他,走向停車室,兩位女士也站到了鹿元身邊等候。
本來像怨婦一樣的鹿元,在看到宋卜寧身邊的音書后眼睛一亮。
鹿元承認她不是很漂亮,但非常耐看。與娛樂圈內(nèi)的女明星不同,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性感火辣,而是清新的鄰家小妹的感覺。配上她今天的裝束,鹿元覺得她簡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鹿元摸了摸鼻子,走到音書面前,開始自我介紹:“美女,你好,我叫鹿元,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