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伶還記得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記憶,自己在游樂園乘坐的游玩設(shè)施,突然就這么飛上天空,然后重重的砸落下來。
那一刻也就是十幾秒鐘的時間,從脫離軌道拋上天空,到砸下來器械紛飛,但趙伶卻感覺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自己人生中無數(shù)的過往回憶,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閃過,或許這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時間。
可笑趙伶曾經(jīng)在電視劇上,看到角色臨死前的走馬燈時,還在那里笑話編劇說,哪來這么長時間放走馬燈。
但現(xiàn)在趙伶笑不出來了,因為這些走馬燈明明只有幾秒的閃爍,卻仿佛一瞬間就是一整年一樣漫長。
不過再怎么漫長的旅途,終究也有結(jié)束的時刻,隨著游樂設(shè)施重重的砸在地面,趙伶陷入了徹底的昏迷之中。
他不知道這期間過去了多少時間,直到一段冰冷的聲音將他喚醒,那不是來自塵世的聲音,仿佛是幽冥使者在勾引自己的靈魂。
正是從這段聲音之中,趙伶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雖然在事故中大難不死,但卻淪為一個植物人,有生之年內(nèi)蘇醒過來的概率不好說。
趙伶不清楚這段話是真是假,但他確實意識到自己此時狀態(tài)不正常,對于這聲音的邀請他權(quán)衡了許久后,最終決定答應(yīng)成為受邀者搏一搏。
當趙伶意識再次蘇醒過來時,他已經(jīng)來到一間鬧鬼的古宅內(nèi),他需要像過去所有受邀者一樣,逃離這所鬧鬼的古宅,穿過陰森黑暗的小路前往大廈。
他所在的這處古宅中一共有20人,但最終只有11人成功逃脫古宅,剩下9人則永遠的留在了里面。
穿過小路的旅途中他們這11人,又有3人被猛鬼拖入了黑暗深處,從而永遠的不見了蹤影,但剩下的最后8人終于成功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棟被陰云籠罩的大廈,腐朽破敗的大廈外表,讓人看一眼上去就感覺,心頭有著沉甸甸的壓力。
這些情緒隨著走入大廈內(nèi)后就消散了,因為他們在內(nèi)部得到了熱情歡迎,這種熱情程度甚至讓趙伶有些不適應(yīng),從而感覺到一些警惕。
好在這群熱情歡迎他們的受邀者,很快就將原因給說了出來,并且還介紹大廈內(nèi)的一些狀況。
“所以說我是最后一批受邀者?”說這話的時候趙伶心中在打顫,不知是應(yīng)該慶幸自己搭上了末班車,還是哀怨自己居然搭上了末班車。
負責接待他們的其中一個資深受邀者點頭說道:“是的,你們這批之后就不會再有新人,今年的最后一天會開啟最終任務(wù)。”
“所以你們才會有這種待遇,一般來講大家是不會全都蹲在門口,等著第一時間和新人接觸的?!?p> “但現(xiàn)在呢因為你們是最后一批新人,所以我們就想要看看你們之中,有什么好苗子可以迅速被提拔,畢竟這是最后一波新鮮血液了。”
然后這些圍在門前的資深受邀者們,就開始吹噓與推銷,自己的隊伍是多么成熟,加入以后多么的有生存保證。
反正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趙伶這邊有幾個新人當即動了心,就打算去和他們簽署相關(guān)的協(xié)議。
至于趙伶倒是注意到不遠處,一群坐在沙發(fā)旁邊的人,正在那里勾肩搭背的在那酗酒狂歡,難聞的酒味飄散到這依舊是清晰可聞。
靠近趙伶的一個資深受邀者,注意到他目光投向的方向,于是當即給趙伶解釋起這種現(xiàn)象:
“當?shù)弥罱K任務(wù)即將進行時,一些人就自己放棄了生的希望,現(xiàn)在任務(wù)也不做了終日在那醉生夢死。”
“也就是大廈內(nèi)的禁令還有效,他們不敢在大廈內(nèi)自相殘殺,不然就會被神秘的主宰拖進人生結(jié)束洞?!?p> “但即便是這樣這幫人也很煩人,”資深受邀者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非常明顯的露出厭煩神色。
“自己放棄了生的希望也就算了,還天天在那里蠱惑其他人,一起加入他們的最后狂歡。”
似乎這段話被那幫人聽到了,為首一個舉起了酒杯朝這邊喊道:“別逗了,最終任務(wù),那是你能通過的嗎?不如快快樂樂的過好剩下時光,免得都處于緊張與煎熬中度過?!?p> 另一個資深受邀者對此也很不耐煩,似乎也有點擔心哪天自己被蠱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說真的主宰為什么不去管管這群人???”
鐘善澤為什么要去管他們呢?能被這群人的狂歡所蠱惑,說明他們本身的意志就不是特別堅定。
最后一波被挑選的受邀者,自然要盡可能的素質(zhì)好,之后還能夠充當勾魂靈魂的中間管理層。
與趙伶一同掙扎求生來到這里的新人,在大廈門口大多都分開了,不過也不是完全原子化,依舊是以兩三人為一小組。
畢竟他們都是毫無經(jīng)驗的新人,即便要加入這群資深者組成的隊伍中,也盡量應(yīng)該要可以互相搭把手才行,不然免得被資深者推出去當替死鬼。
當然有些人緣不好的新人,就沒有辦法找到同伴,只能自己尋找一個隊伍加入,他們在里面會遭遇什么就天知道了。
還有一個新人野心勃勃,居然拒絕了所有資深者的拉攏,要帶領(lǐng)這群新人,獨自組建一個隊伍。
老實說這種野心勃勃的新人,雖然數(shù)量并不算是特別多,但因為這一批新人的基數(shù)大,所以最后還是成立了三支新人隊伍。
至于趙伶沒有加入這些隊伍中,因為他覺得這種隊伍關(guān)是磨合,就需要花費不短的一段時間。
然而如今距離最終之戰(zhàn),已經(jīng)剩下沒多少的時間了,所以還是加入老牌的隊伍,用最短時間提升自己實力為好。
于是包括趙伶在內(nèi)的幾個新人,跟著相應(yīng)的接引者往大廈上面走,很快就走進了這個小隊的總部。
在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小隊隊長背對他們坐著,直到聽見開房門的聲音后,才用搖椅緩緩將面部轉(zhuǎn)了過來。
起初趙伶還在吐槽,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裝逼行為啊,結(jié)果看到對方面容的時候,整個人直接都驚呆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張成器?”
“呦呵,又一個熟悉我的新人,”張成器好像毫不在意趙伶的驚訝,聳聳肩好似頗為無奈一樣。
當然趙伶肯定不會和對方說,他作為一個《誰是終結(jié)者》的骨灰級玩家,曾經(jīng)加入過針對張成器的網(wǎng)暴團體中。
而且其實這批最后的受邀者中,還有一個是戴文瓘的老熟人,那就是當初差點害他萬劫不復(fù)的老部長朱守禮。
這位自從回到老家后待了幾年,最近因為嘴賤惹了個醉酒的混混,雖然說對方打贏了坐牢,但打輸了的朱守禮住ICU,最后就成了受邀者。
虛無行者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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