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昏死在車廂里,車頭上已經冒煙起火。樹屋上,蘇咕一家看著遠方飄出黑煙和火光。附近的房屋里都亮起了燈光,卻不見有人出來查看。
“下去看看吧?!碧K爸嘆了一口氣,穿戴好衣服,準備下樹屋。樹屋樓梯還設計了旁邊的滑道,可以運些貨物。蘇咕和蘇言就把滑道當滑梯,下樓要不費力些。
“我和你一起去。”蘇咕也穿戴整齊了和蘇爸一起下樓。蘇言則回了自己房中在窗口觀看??聥屢擦粼跇巧?。
兩人下了樓,就看見院中向內壓出不少痕跡,白白則焦急得圍著房屋打轉。還時不時用爪子扒拉房門。
“白白怎么了?”蘇咕才下樓就得來安慰受驚的白白,白白雖然勇猛充滿野性,遇到驚嚇還是一只小貓咪。白白低著頭蹭著蘇咕。蘇咕只能去房里拿出大大的毛梳,舉起一下一下的梳白白的毛,這是特地給白白準備的,人類的手太小,滿足不了白白。
此時蘇爸和李哲碰了面,兩人說了兩句還是準備去看看情況。蘇咕就放下梳子,而白白站起跟在了身后。
三人順著黑煙的方向尋去。卻在不遠處看見那三米長巨蛇的尸體,似還有氣息。三人有些心驚膽戰(zhàn),白白跳上車廂,車子猛烈晃動。嚇得三人往后面看去,見是白白稍稍送了一口氣。
尸體還有些肌肉記憶的抽動,車輛駛向蛇頭,才明白確實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蛇頭被炸得只剩些殘肉,而蘇爸還看見地上人類的殘肢,擋住半邊窗口不讓蘇咕看見。
再往遠處就是起了微火的車子,火苗燒著了附近的草叢,才冒出如此濃煙。
“去看看車里有沒有人吧,救出來也算積德了?!碧K爸嘆息道,出這么大動靜,自家袖手旁觀有些心里不忍,現(xiàn)在只能努力彌補。
蘇爸把車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李哲先下車查看。白白則早跳下了車在四周巡視著。
“快來!里面有人!還有氣!車門卡住了我拉不動?!崩钫芤蛔呓涂匆娏俗隈{駛位的宋毅。試了試鼻息還有氣。只是車門被撞得變形,拉不開。車頭上冒出的火花還在不停的增加緊張情緒。
蘇爸和蘇咕趕緊上前,蘇爸和李哲拿了些撬棍之類的撬門。而蘇咕則回頭找了個鏟子挖地上的泥土掩蓋車頭的火苗,防止火勢蔓延。
蘇咕見了駕駛位的血人,覺得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宋毅撞破了腦袋,一臉的血有些嚇人。三人忙忙活活半天,才撬開了門。車頭的火苗也小了不少,李哲割開安全帶,把宋毅拖了出來。蘇咕去車廂里找了塊木板墊在地上,蘇爸把宋毅放在板上,拖得稍遠些怕那出事的車爆炸。
“要不直接送醫(yī)院吧。”蘇爸嘆氣,這人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李哲和蘇咕點頭,把白白和蘇咕送回家,就只蘇爸和李哲和后廂里的宋毅去了醫(yī)院。
柯媽聽了蘇咕的匯報回去睡覺了,蘇咕本就睡了一會,此時已完全不困,貪涼在院子里和白白玩。蘇咕可是喊了蘇言的,蘇言嫌院子里蚊蟲多,被咬之后腫得老大,還癢得不行,不愿下來。
白白癱在木臺上,蘇咕靠在白白的窩頸處,感受著白白的呼吸。白白身上飄落一撮白毛,蘇咕拿著那撮白毛揉搓。
而蘇爸和李哲已經到了醫(yī)院,問了情況已經來了幾位工作人員把宋毅抬上床送去救治。急救室的燈光亮了起來,而蘇爸和李哲等在門外,商量著準備離開。
“繳一下費。”護士把單子遞給蘇爸,讓匆匆出門的蘇爸和李哲有些尷尬。
“我們不是家屬,我們只是路過他出了車禍送過來的?!碧K爸解釋道,這費用雖然不高,但自己回去怕是得挨罵。
“現(xiàn)在凌晨三點,路過?趕緊繳費吧?!弊o士把單子塞到蘇爸手中就走了,留蘇爸在原地凌亂。李哲等在醫(yī)院等消息,而蘇爸去取錢。
而宋毅的隊員安頓好人質,此時也尋著痕跡來了那片樹林,此時宋毅的車早已發(fā)生了爆炸,整輛車燒得黢黑。他們也只看到蛇王的尸體和地上的殘肢。
他們只能先清理現(xiàn)場的痕跡,盡量不要驚擾到附近的局面。但蛇族很生氣,捕食歸來的戰(zhàn)士們發(fā)現(xiàn)失去了蛇王在洞中叫囂著要與人類決一死戰(zhàn),但它們不知道支援一到就會殲滅它們一族。
而新晉蛇王安撫好洞中族人。
“嘶嘶嘶嘶(稍安勿躁,蛇王已經隕落,向人類復仇是必須的,不過我們得先找到那個人類。他對我們族類很重要。)”新晉蛇王統(tǒng)領著眾蛇,他說的那個人類就是前幾天族內抓捕一群人中的一個女生。而這個女生的異常,貌似很多人類都知道,身邊有太多人類保護,它們只好把這些人都抓了回來。
這個女孩的異常是組內一個探查人類活動的小蛇發(fā)現(xiàn)的,她被一群人保護在探查一片荒野。荒野里居住的是當初襲擊人類城市的野狗。中間一棟荒廢多年的房子就是他們的據(jù)點。
據(jù)小蛇稟報,這個女孩具有超強的聽力,似乎能聽懂動物的言語。不停的向人類匯報著什么。自己躲在遠處都被發(fā)現(xiàn)。
而這個女孩,就是雇傭隊今晚必須營救的原因。鄭田甜的異常早就被政府發(fā)現(xiàn),她還會模仿動物的聲音與動物交流。被政府保護得很好,用來打擊這些預謀攻擊人類的動物。
此時鄭田甜已經被護送回去,她之前一直不愿意住進政府安排的住所,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監(jiān)視著。但如今自己在家中被擄走,讓她不得重新考慮居住地的事情,而政府順勢提出保護鄭田甜搬到他們的保護點。
鄭田甜在房中收拾著物品,蛇洞里不少泥污,自己還得好好清洗一番。鄭田甜動了離開的心思,長期在政府的庇佑下,鄭田甜沒有多少朋友,也沒有什么私人生活,當然也沒有什么自由。如今在保護下被擄走,離開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醫(yī)院內。
“人傷得不重,頭部腦震蕩,右腿骨折。人現(xiàn)在還在昏迷,醒了就沒事了,護士帶他們去繳一下住院的費用。先住兩天院觀察一下,看情況再定?!贬t(yī)生一邊定單子一邊對蘇爸說。
“醫(yī)生,我們不是家屬啊,我們就是路過啊。”蘇爸說道。
“不是家屬,那之前的誰繳的?”醫(yī)生停筆問蘇爸。
“我?!碧K爸苦笑。
“那你等他醒找他要吧,檢查一下他的隨身物品,看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之類的,你們這種情況還是報警吧。”醫(yī)生給出建議。畢竟清理宋毅傷口時割開了他的衣服,他身上藏的裝備也都被手術室的眾人看見。
“這是他的私人物品,這是警察?!弊o士已經把醫(yī)院附近執(zhí)勤的警察帶了過來,警察來問蘇爸情況,私人物品里赫然擺放著一些手雷和手槍和刀具。
“我們在樹屋睡覺,外面突然發(fā)出很大的響聲,我家草叢都被壓倒了,地上還有好大一條蛇的尸體,他開著車出了車禍,我們于心不忍才送過來的,對了,蛇旁邊還有人的殘肢,你們快去看看吧?!碧K爸述說倒,自己確實是于心不忍才把他送來的,自己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蛇?殘肢?你確定你不是睡迷糊了?”警察有些疑惑,這事情有些可疑。
“行,情況就是這樣對吧,簽個字,我們查到了再聯(lián)系你。建議你們自己等到他醒直接找他要醫(yī)藥費?!本煊涗浐茫K爸的話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怕會穿出不好的留言。
蘇爸安頓好宋毅,準備回家,天色已經漸亮了,只能中午再來看看情況。
而此時警察已經把情況上報了上去。他不是在裝傻充愣,而這些行動本就有意隱瞞著民眾,怕引起騷亂,蘇爸這樣在大庭廣眾里描述實在太不妥當,他們也早已知道宋毅的身份,現(xiàn)在只能重新考慮怎么處置這位傷者。
“他們這支小隊還剩多少人。”付川敲擊桌面詢問面前坐著的眾人。
“還剩兩位后勤,一名名叫宋樂樂,私下與宋毅交好稱其為哥哥,還有一名叫吳媛,普通隊員?!币幻撠熑藛T的工作人員匯報著。
“現(xiàn)場清理好了嗎?支援明天可以到嗎?”付川繼續(xù)詢問,在思索下一步的動作。
“現(xiàn)場清理好了,不會留下痕跡。支援明天晚上到?!必撠熯@方面的工作人員匯報著工作。
“把兩位后勤的人調走吧,盯緊醫(yī)院的那個,別讓他亂說。把背景都抹干凈,別留下痕跡。那幾個居民,想辦法用另一個傳言壓住。”付川訴說著下一步的行動。
而醫(yī)院里,宋毅的隨身物品只剩一些錢財和一些證件。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