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1、紅苗之戰(zhàn)（3）
紅苗，長期居住于武陵源山區(qū)。
由于勢力擴大，和生活所需，原有山區(qū)資源饋乏，故逐漸向外擴張。南邊大明邊城，久于戰(zhàn)亂無人管理，因此成為紅苗外出‘覓食’的主要方向。
以前，紅苗外出覓食，偶爾會遇上黔東第一關上守關、守寨之兵楊紹武等。如其不利，他們會悄悄退回；若‘方便’，他們會順便搶掠一些財物、牛羊，甚至女人。
近一個月，紅苗偶然一次來到大明邊城附近，卻沒看到楊紹武之防范之兵。因此他們大膽搶了一回。卻不想，這一次，他們任何阻礙都沒有遇上。
過不幾天，他們又越過邊城搶了一次。
可是，等他們第三次想再次越過邊城對黔東附近進行搶掠時，卻發(fā)現(xiàn)楊紹武已到達邊城，并且?guī)碓?p> 那一次，他們悄悄退了回去。
不幾天，他們采取夜襲方式，想給楊紹武痛快一擊，打掉這支援軍士氣，以便為以后南下?lián)尳俅蛳禄A。
這次夜襲，不但沒能成功，反而被楊紹武等殺得大敗。天不亮之前，趕緊逃回武陵山區(qū)?？墒?，他們哪里咽得下這口氣。退回武陵源的紅苗大王，所得吹胡子瞪眼，所了好幾天。
“呀呀呀！楊紹武這占山為王的強盜，哪里弄來的援兵，竟然如此厲害，把我等一頓大殺，死傷不少兄弟?！?p> 旁邊幾個同樣滿身是血的隨從，也躺在地上唉聲嘆氣。
“大王，聽說他是從上游的鳳山搬來的救兵，聽說，楊紹武之妹楊紹瓊還嫁給了那個起義軍首領，叫什么大將軍吳世琮?！?p> “什么吳世琮張世琮我不管，她嫁不嫁也與我無關，可是，這一陣大殺，這口氣，老子咽不下?！?p> “大王，聽說他們還奪下了鳳山下的鳳凰城，他們要起兵反抗清朝?！?p> “哈哈，哈哈，就楊紹武那貨，和我們一樣，就是一伙打家劫舍之強盜，還起兵反清。他要是能夠起兵反清，那我也能了?！?p> “大王，可是，聽說他們真的已經(jīng)攻下了鳳凰城。”
“哼哼，只可惜了楊紹瓊那老處女，幾次想把她搶到武陵源來，做我的壓寨夫人，可是那賤貨就是看不上老夫。如今，還嫁了一個帶兵打仗的。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會會他，看他比老子強到哪里?！?p> 旁邊的呻吟聲，再平一次打斷大王的話。他看看滿身血污的部下：
“叫人做好飯菜，飽飽吃上一頓，有傷的趕緊治傷，我要再一次與楊紹武決戰(zhàn)一次?！?p> “大王，還打?。?！”
身邊的嘍啰們面面相覷。
“不打，我們吃什么；不打，我們用什么；南邊，是最好搶劫之地，不把他們打跑，就斷了我等搶劫之路、衣食來源。”
三天之后，紅苗大王再一次向黔東大明邊城發(fā)起攻勢。
“大王，上一次，我們夜襲都已經(jīng)失敗了，這一次……”
“這一次，我們不用偷襲，我要堂堂正正地與他們交戰(zhàn)一次，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能耐。”
“正面交鋒？在沒有援兵之前，我等尚且只能與楊紹武打成平手，這一次，對方搬來了援兵，我們……”
“哼，這有什么，兵在精而不在多，想老夫幾十年，與大明作戰(zhàn)，與滿清作戰(zhàn)，只要不離開這武陵源區(qū)，誰奈我何？！”
第二天，武陵源紅苗大王親自點兵，浩浩蕩蕩向大明邊城殺來。
那夜，楊紹武吳懼殺退夜襲之紅苗，雖然自身也受到一點損失，但終究是把來犯之敵打跑了。
楊紹武等知道，紅苗一定還會再來的。
這一天清早，哨兵來報：
“紅苗王親率大隊人馬，已經(jīng)朝邊城方向殺來。距離這里不到20里?！?p> “?。浚 ?p> 楊紹武吳懼早想到紅苗會來，卻不想會來得這么快；早想到他們會來，以為他們會再來一次夜里偷襲，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大張其鼓的大白天來犯。
“來者多少人？”吳懼問。
“這可不知，容小的再探?！?p> “武陵源區(qū)紅苗，總共不到一萬人，能打仗之青壯年，最多不過兩千。只是……”
沒等小兵說完，楊紹武接口道。
“寨主，只是什么？”
“其實，走出武陵源山區(qū)之紅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陵源區(qū)內之紅苗?！?p> “為什么？”
“武陵源區(qū)高山險峻，神鬼莫測，再加上陰氣頻繁，才讓明、清官兵都無法進入武陵源區(qū)，也因此從來都沒把武陵源區(qū)紅苗治服過。也正因如此，武陵源區(qū)紅苗才這么囂張?？墒?，他們走出武陵源后，擺脫了有利地形的依附，這樣的紅苗，并不可怕。
以前，他們都是采取偷襲的方式，趁我等不備，出來搶掠東西就回，或者對附近百姓進行騷擾，搶走一兩個女人、牽走牛羊等。這也是我等要嘯聚山林的一個方面，其目的是保我等一方平安，防止紅苗頻頻來犯?！?p> “對于來犯之紅苗，寨主真有這樣把握？”
楊紹武看了看少將軍吳懼：
“更何況還有少將軍在此助陣，我何懼之有?！?p> “好，那一切聽從寨主安排?！?p> 第二名個哨兵來報，紅苗隊伍距離邊城不到十里。
上一次趕走紅苗之后，楊紹武、吳懼對于近邊這一段城邊進行簡單修葺，把帳篷移至邊城城墻下。這樣，就可以直接以邊城為屏障抵御來犯者。
所有兵將召集過來，在城墻上下作了布置，然后，楊紹武帶著吳懼來到城頭；遠遠地，就看到一陣煙塵朝邊城方向飄來。
邊城上，該準備的一切火箭、巨石、滾木等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幾千兵將在城頭上一字排開，刀光劍影，旌旗烈烈。
煙塵一路奔來，在邊城外停了下來。
看著這邊城墻上已經(jīng)布好了陣式，來犯之紅苗，也在邊城外一開闊處擺開了陣式。
兩方布署停當，一將從對面陣中跨馬來到邊城下：
“邊城上何人，可與本人城下一戰(zhàn)？”
“紅苗大王，你居住武陵源區(qū)，素以邊城為界，你我為鄰，互不侵犯，為何累累犯我邊界？”
“武陵山區(qū)，山高瘠貧，我等不搶，何以為生。聽說寨主搬來了救兵，還把那老處女妹妹嫁了過去？你身邊，就是你用你妹子換來的救兵嗎？”
吳懼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身，走下城墻，要想出城與對方一決高低。
“將軍且慢?！?p> 楊紹武制止了他。然后又對著城外喊道：
“這事與你無關，你今日來此，是要與我一戰(zhàn)嗎？”
“呵呵，老夫多次向妹子求親，她總不答應，如果答應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們不就成了姑舅之親，成了友好鄰邦，哪來的仗打？可是……，你旁邊站著的，應該就是你那剛剛成親的妹夫了，要不，讓他下來與我一戰(zhàn)，我倒要看看，他比我強在哪里。”
這時，少將軍吳懼再也忍不住了，咚咚咚咚跑下城墻，提搶就朝城外沖去。寨主楊紹武阻止不住少將軍吳懼，只好跟在后面，一同朝城墻外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