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孤生靜靜望著太子和太子妃,神色有些復雜,但是沒過多久就恢復了平靜,淡淡說道:“來兩個人將這兩人葬了吧,我們先去邊野設(shè)置一些陷阱,免得到時候魯將軍來了,沒有一點招架之力?!?p> 洼第,一群穿著紅白戰(zhàn)袍的大軍緩緩前進,一個中年男子在前面行走,身材高大而威猛,面容犀利而堅毅,正是那天下無雙的魯將軍,他鷹目凝視前方,神色淡然自若,大將風范盡顯,在其一旁,一個男子手拿白毛羽扇,身穿白色衣裝,俊逸逍遙,儒雅隨和,嘴角微微上揚,始終保持著一絲微笑,正是算無遺策的魯軍師。
正所謂武極魯支雄,智峰魯安平,說的就是魯將軍和魯軍師,這個榮譽不是靠說的,而是靠打的,是他們這十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征戰(zhàn)打出來的,凡是他們所選定的目標,沒有哪一次沒有完成,自從他們參軍,征戰(zhàn)天下,就沒有輸過一場,從未有人算計超過魯軍師,武力超過魯將軍,他們所過之處皆是眾人的哀嚎和絕望,他們代表著無敵!
魯軍師看了看前方,懶散地說道:“前方有陷阱?!?p> 魯將軍淡淡說道:“我知道。”說完他就轉(zhuǎn)向魯軍師這邊,默默地看著他。
魯軍師搖頭笑了笑,翻身下了馬,向前面走了幾步,時不時的蹲下身子,查看地勢,然后他走了回來,笑著說道:“走吧,如我所料,這里的陷阱根本就影響不到我們?!?p> 魯將軍點了點頭,帶領(lǐng)著大軍繼續(xù)前進,期間他們同樣碰到了笑孤生布置的陷阱,只是這些士兵前進時總會用武器探查下前面,發(fā)現(xiàn)以后會繞開,隊形也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nèi)重組,不會打散,笑孤生布置的這些陷阱根本就影響不到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精英,只是會讓他們前進速度變慢而已。
相比較之下,太子軍和真正的魯軍相差實在太大,他們面對這些小陷阱時慌慌張張,即使有太子的指揮也無濟于事,不聽話的人實在太多,而魯軍這些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兵,他們在面對這些小陷阱的時候,根本就不用指揮,輕輕松松就能渡過去,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遠處,笑孤生正領(lǐng)著草原軍急忙趕來,他知道洼第的那些小陷阱根本就不能給他們造成麻煩,但是拖延時間是足夠了,他就是要趁著他們剛剛走過洼第,正是疲憊的時候去找他們,那時可以趁機偷襲。
……
一處不知名的瀑布,一個面容令星月都失色的女子在這里清理傷口,她正是花楠憶,經(jīng)歷生死一線,她總算刺殺了魯國在鼎國安排的一個封侯,這個封侯雖然貪婪無厭,但卻武力超群,狡猾如狐,這次刺殺她受了一身傷,卻連目標的一絲汗毛都沒有傷到,真的是太失敗了。
花楠憶清洗完畢,穿上了衣衫,然后向封侯的那座城走去,精致完美的面孔滿是冰冷,刺骨的殺氣溢出,她很憤怒,雖然她耽誤一秒一分,那個封侯就會多作亂無數(shù)次,但這并不是原因,她憤怒的是那個封侯剛剛抓到了她,那個封侯不知為何認識花宮主,不僅侮辱她,還侮辱了花宮主,尤其是對她,竟然差一點就被那個封侯給奪了清白之身,這讓花楠憶無比惱火,發(fā)誓一定要殺了他。
花楠憶將匕首和幾把飛刀摩的更加鋒利,又涂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毒,然后戴上了人皮面具,稍微梳妝打扮一下,成了一個媚女,收起殺氣,藏好暗器,她走到城中的某處,靜靜等待著……
一輛紅色的華麗馬車在南鑼城飛速行駛,沿途撞翻了不少小販的攤位,小販們心中有火,但皆是敢怒不敢言,能坐得起馬車的人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惹不起,而且那輛紅色的馬車上坐著的是這南鑼城的封侯,更不敢惹……
華麗的馬車中,一名中年男子摟著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大笑,他覺得小販們慌忙撿東西的場景十分有趣,看著他們在地下匍匐著發(fā)抖,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亂跑,他覺得很開心,而他懷中的兩個女子也是帶著淚痕,雙眼無神,完全的絕望,但是他絲毫不在意,兩只手總是不老實的在她們身上游走。
馬車飛竄,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人,他絲毫不在意,完全不在乎底下人的生命,自從他來到了這座城開始,底下的百姓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不僅要被剝削壓迫,還要時不時的面對封侯駕著馬車到處沖撞的危險,他們迫切的希望,能夠有一個人來制裁封侯,但是不能,沒有人,他們是戰(zhàn)敗國,一年多前鼎國敗了,一切鼎國高層被殺了個干凈,鼎國的黎民百姓只能受到魯國的壓迫。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讓其中的封侯摔了個踉蹌,封侯怒吼道:“你在找死嗎?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馬夫帶著顫音,小心翼翼的說道:“侯爺,前面有一個極品女子,我恐侯爺想要,才停下了馬車?!?p> 南鑼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貪婪的封侯貪三樣,貪財、貪色、貪酒,其中又以貪色為最,曾經(jīng)有一次,他為一女子一擲千金,僅僅只是想要得到那個女子的初夜,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了,他現(xiàn)在不再喜歡紅樓女子,而是喜歡在路上直接強擄民女,但凡是遇到的好看點的就擄走,以至于封侯到這里的一年多以來,南鑼城中美麗少女擁有清白都是一件難事,而且他不僅好少女,也好人妻,就連寡婦都不能幸免。
馬車里的封侯一聽,將攬著的美麗少女放開,掀開了車簾,走了出來。
馬車前,一名狐眼火瞳,嫵媚動人的女子坐在地上,發(fā)絲隨意的飄散著,但是卻掩蓋不了她的美麗,半隱半遮的衣衫之下是讓人血涌澎湃的傲人身姿,絕世面容之上滿是醉態(tài),散發(fā)出的處子幽香中帶著一股股酒香,本就單薄的衣衫沾上了一些酒水,讓她更加誘人。
封侯看見了這名女子,頓時血脈噴長,這是他見過的第二美的女子,第一美的是上次來刺殺他的那名女子,世間美女千千萬,但是能給他特別的感覺的女子很少,眼前的這個女子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讓他為之沉醉。
封侯將馬車里的那兩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扔了出來,而后走下馬車,將面前的這個醉酒女子抱了起來,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根本就無法讓人聯(lián)想到他是封侯,他將女子放進馬車中,為她蓋上被子,默默注視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溫柔。
醉酒女子正是花楠憶,她為了偽裝自己,想盡了一切辦法,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醉酒女子,因為封侯行路無規(guī)律,她又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蹲到封侯,結(jié)果很出乎意料的她蹲到了,只是封侯跟她有一段距離,而且一直盯著她看,讓她根本無從下手。
花楠憶裝成懵懵懂懂的樣子說道:“你……是誰?”
封侯笑著說道:“我是南鑼城封侯,楊盛,你可以叫我楊叔,你應(yīng)該不是這個城的人吧?”
花楠憶點了點頭,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哭了起來,說道:“我家住在楚江附近,本來過得好好的,誰知道突然遭遇了土匪,殺了我的父母,將我擄到這春夢樓中,逼我涂上什么胭脂水粉,又讓我穿成這樣,逼我和一些男人喝酒,后來我看到你來到了那里,他們?nèi)嫉搅四隳抢锶?,就沒有人管我,我就趁機跑了出來。”
封侯怒火滔天,臉色一變再變,而后對花楠憶說:“既然你已無家可歸了,那你就來我府上吧,我收你當養(yǎng)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