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右眼皮跳了跳。
莫名的心慌。
“嘶—”
針扎進手里。
血液冒出。
秦喬趕緊用紙擦干凈。
低著頭看著針線。
還有一件襯衫。
那是封續(xù)的。
白襯衫掉了一個扣子。
那是封續(xù)跟她表白那天穿的。
她正想補一補呢。
還沒穿好針線。
手機就響了。
秦喬看了看。
“夜貓。”
連忙接起電話。
“你們回來了?!”
半響那邊沒回應。
風很大。
秦喬心中浮出一個念頭。
連忙否定。
“夜貓?”
“嫂子…你過來局里這邊一趟吧?!?p> “發(fā)生什么了?”
對面突然有人哽咽。
手中的白襯衫落地。
“等我…我馬上過去。”
—
局里,莊重而凄涼。
等秦喬趕過去的時候。
夜貓蹲在角落里。
雙手抱著頭。
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屋里時不時傳來哽咽聲。
秦喬愣愣的站在一邊。
“發(fā)生什么了?”
沒有人回答。
整個屋子唯獨少了封續(xù)。
“封續(xù)呢?”
角落里的夜貓突然哽咽。
“他去哪了?”
“你們都死了?不會說話?”
秦喬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嫂子。”
夜貓站起身。
眼睛通紅。
“你怪我吧?!?p> “都是我的錯。”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說…封續(xù)呢?
夜貓不忍心看。
把褲兜里的東西遞過去。
秦喬低下頭。
平安符躺在了夜貓的手心。
她馬上就明白了。
“他…沒保護好自己?”
屋里傳來哽咽聲。
小劉哭的喘不過氣來。
一下一下的抽著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
秦喬撫摸著平安符。
“他說什么了嗎?!?p> —
當時夜貓帶人闖進來的時候。
只聽到了幾聲槍響。
定睛一看。
佐叔和封續(xù)都躺在了地上。
封續(xù)的胸口流著血。
呼吸急促。
一屋子的人都被拷住了。
毒全被繳獲。
“隊長?!?p> 一隊人圍過去。
封續(xù)搖了搖頭。
“我沒事。”
“你們都去檢查檢查?!?p> “我…我和夜貓…說幾句話?!?p> 眾人聽后,都識趣的走遠。
夜貓蹲下身子。
哽咽到。
“隊長…”
“夜貓,哭什么…哭…挺沒出息啊…”
夜貓搖搖頭。
“你別說話了…”
封續(xù)從兜里拿出平安符。
血紅的手染紅了平安符。
細看手有些顫抖。
“告訴喬喬?!?p> “讓她…讓她?!?p> “找個人嫁了吧?!?p> “這輩子,是我負了她?!?p> “別讓她…讓她等我了?!?p> “就跟她說…”
“隊長,你別說了,我?guī)慊厝ァ?p> 封續(xù)搖了搖頭。
“來不及了…”
“告訴她,讓她忘了我吧?!?p> “我這輩子,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使命?!?p> “唯獨對不起秦喬?!?p> 封續(xù)從褲兜里摩挲出一個戒指。
戒指中間的鉆石閃閃發(fā)光。
封續(xù)笑起來。
“喬喬,看不到你穿嫁衣嫁給我的樣子了?!?p> —
夜貓把戒指遞給秦喬。
“嫂子…”
“隊長讓你找個人嫁了吧?!?p> 秦喬看著平安符和戒指。
閉了閉眼。
轉身就走了出去。
夜貓突然喊起來。
“南山的墓地?!?p> “隊長葬在那里?!?p> 秦喬腳步一頓。
“如果方便的話,你去看看他吧,他會很開心的?!?p> 夜貓還是希望秦喬和封續(xù)在一起的。
盡管這很自私。
—
夕陽西下。
落日籠罩著南山下。
一個女人蹲在墓碑下。
手里提著餛飩。
“封續(xù),你最愛吃的就是餛飩了?!?p> 一個下午。
秦喬都在自言自語。
“你說讓我找別人嫁了?!?p> “可是除了你誰還要我啊?!?p> “你還說過我嫁給別人。”
“就收拾我?!?p> “騙子。”
騙子。封續(xù)你就是個騙子。
下雨了。
秦喬從墓地里出來的時候。
打著黑傘。
遠遠看去。
單薄的很。
等到家的時候。
她更覺得透不過氣。
家里的一幕一幕都有封續(xù)的氣息。
躺在沙發(fā)上。
秦喬才覺得無力。
白襯衫在地上。
秦喬拿起來。
蒙在臉上。
封續(xù)的味道傳來。
突然就想起那天。
她作為家屬去參加軍隊的活動。
封續(xù)站在臺上。
青澀的說。
“左手敬禮右手牽你不負國家不負你?!?p> 最后的最后。
她夢到封續(xù)單膝跪在地上。
“喬喬,我來娶你了。”
茶蘼不徐徐
這篇總體格調(diào)偏沉重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為國家為人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