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我的太太回家。”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太太了?!?p> —???????????????????????
陳故淵走進商場最大的飾品店內(nèi)
“我想看看你們最貴的戒指,最好要獨一無二的?!?p> 店員瞧著他身上不凡的氣質(zhì),
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
戴著手套將鉑金戒指擺在他面前。
“先生,您看看?!?p> 他身旁的蘇池魚笑了。
“哎故淵哥,要不全包了吧?嫂子不喜歡的扔給我啊?!?p> 陳故淵扯了扯嘴角。
“快點,叫你來干嘛的?”
蘇池魚接過那戒指一個個對比起來,
最后選定了一顆粉鉆。
—
陳故淵剛從飾品店走出來,
對面奶茶店走出一熟悉的女人。
他驚喜地向她走去,
抓住她手的瞬間注意到她手冰涼。
“手怎么這么冰?”
他問她。
唐鳴月低了低頭沒回答他。
他摸了摸她的頭頂。
旁邊的蘇池魚開口。
“故淵哥,這是嫂子吧?”
陳故淵感受到懷里的女人身子一僵,
他皺了皺眉,
略略疑惑。
才想起低低嗯了聲。
蘇池魚想緩解尷尬。
“第一次見面,嫂子你好啊,我是蘇池魚?!?p> 唐鳴月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
“你好啊,池魚?!?p> 她笑了,
卻有些諷刺。
蘇池魚給司機打個電話回去,
只留下兩人。
唐鳴月臉上的笑褪去。
“故淵,分手吧?!?p> 陳故淵愣了。
西裝口袋里那方方正正的盒子突然有些硌人。
瞧見她毫不在意的眼神,
他怒氣上頭。
“唐鳴月,你提的,別后悔。”
他轉(zhuǎn)身上了車,
再沒回過頭。
唐鳴月還留在原地,
站了好久好久。
夏日的風(fēng)突然有些刺骨的涼。
她用手摸了摸眼角,
回了新住處。
—
陳故淵接到蘇池魚電話時在中午。
發(fā)生了地震,
蘇池魚哭著給他打電話。
她意識不清。
“故淵哥,我被壓住了,快救我。”
報了地址。
陳故淵不知道她和唐鳴月在一起。
蘇池魚給他打了電話。
她本來準備說她和唐鳴月在一起的。
可身體傳來的疼痛一陣陣壓縮她的意識,
只能本能的呼救。
陳故淵和救護人員將她從廢墟里挖出來時,
蘇池魚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回去。
身后突然傳來砰一聲巨響。
一塊石頭落了下來。
不知為何,
他回頭看了一眼。
什么都沒有,
一片廢墟。
心口微微發(fā)悶。
直到醫(yī)護人員大喊著讓去安全場地,
他才扭頭繼續(xù)前行。
—
陳故淵嘲笑般看著她,
“你別開玩笑,蘇池魚?!?p> 蘇池魚坐在病床上,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唐鳴月。
她說她和唐鳴月一起吃飯。
那她平安出來了,
唐鳴月呢?
蘇池魚讓他去查地震受難者名單。
第四張。
第七行。
唐鳴月,女,二十八歲。
這條數(shù)字,陳故淵記了一輩子。
—
整個世界像是跟他開玩笑一般。
他抓著蘇池魚的領(lǐng)子。
“你他媽為什么打電話不說!”
最后只能無力地松開她。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他們都說唐鳴月死了。
他不信。
他都準備好求婚戒指了。
他們明明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
怎么可能啊。
蘇池魚本不想給他施加壓力。
看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她心里愧疚。
“哥,最后一次吃飯?!?p> “嫂子說?!?p> 想起唐鳴月最后的模樣,
蘇池魚努力咬了咬下唇,
將眼淚憋回去。
鼻子一酸。
“你要做爸爸了。可是,你們的孩子…因為那天你應(yīng)酬,我替你接了電話?!?p> “她說打錯了,我就以為真的打錯了?!?p> “對不起…對不起?!?p> “她說她跟了你七年,你不說娶她,她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p> 陳故淵握緊了手。
他不知道,他們有過一個孩子。
他閉了閉眼,
那現(xiàn)在呢,再也沒有以后了。
—
他喝的醉醺醺,
蹲在路燈下。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他眼前晃過。
看到他腳步又回來。
“叔叔,你怎么在路邊喝酒?”
陳故淵看著他精致的眉眼,
摸了摸眼睛。
“在等我的太太?!?p> 那小孩托著臉。
“那你什么時候能等到呢?”
他笑了。
“這輩子都等不到了?!?p> “我的太太,死在了一場地震。”
茶蘼不徐徐
第四張 第七行 唐鳴月女二十八歲 / 別說什么陳故淵不配他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