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戴孝女子的尖叫卻無半點作用,反倒是把那四個大漢惹得哈哈大笑。
“小娘子,為何獨自一人,前來這深山中,還如此一展歌喉,是為了喚你哥哥我前來嘛。”
四人中的老三,滿嘴調(diào)笑道。
“你....,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聽其聲音,顫顫微微,便知其害怕之深,只是這顫音卻是如此嫵媚,領(lǐng)四人直流口水。
“小娘子,你知道我們最愛的事是干什么嗎,哈哈,是,逼良為娼,勸雞從良?!睎|方的老二呲著黑牙。
這四人在與那女子交談間,卻是把這女子圍了起來。
那女子漸漸被逼倒在墳?zāi)股稀?p> 四人一看,更是興奮。
老三最先安耐不住,一個虎撲沖向墳?zāi)埂?p> 這是不知何時在這墳?zāi)狗綀A百米升騰起白霧。
而那花和尚卻是在那白霧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大約一炷香后,云雨聲停了,霧也散去了,地面上卻是有四具干尸,以及一個滿面紅光的女子。
瞧見此景,那花和尚才從百米外走向那女子。
“這次的貨不錯,本娘娘甚是滿意。”
那女子嘴咬手指,滿目含情的看著花和尚,說話間,猶如芬蘭吐氣。
“少跟我用你的媚功,我的貨呢?!?p> 那花和尚身邊卻是有粉紅色煙霧彌漫,將那女子的氣息過濾掉。
“明日便給你,不要著急。本娘娘聽說你那傻師弟與那周府的公子關(guān)系挺好,近日那周公子回到了府中,讓你那師弟給我引見引見如何。”
聽到此話這花和尚一陣沉默。
“呦呦,你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你那傻師弟了,你放心我不動他?!?p> 花和尚搖了搖頭。
“我不關(guān)心任何人,我只關(guān)心自己,此事我答應(yīng)了,但你要明白這豪門富貴人家不好動,我們能如此逍遙,便是因為知足。”
說完直直的盯著那女子。
此事面皮已然漲紅消退的女子,見這花和尚漠視掉了自己的魅惑。
便正色道:
“本娘娘我自然是不會做無把握之事,給你透個底,本娘娘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p> 見這女子如此自信,花和尚點了點頭,便向山外走去。
只是在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
“你不是人,是妖。”
那嫵媚女子聽了一笑,慢慢走向山內(nèi)。
此地唯余白骨四具與月華。
一陣風(fēng)吹過,白骨沙沙的化作粉末,那墳?zāi)雇蝗涣验_,風(fēng)卷起白骨粉末進入墳?zāi)怪校仲亢鲩g閉合。
這一開一閉之間,唯見墓中粉末堆積成山。
有道是:羅襪一彎,金蓮三寸,是砌墳時破土的鍬鋤;枕上綢繆,被中恩愛,是五殿下油鍋中生活。
最后卻是如夢幻泡影,如電復(fù)如露,只留白茫茫一片,空悲涼。
...............
元縣,王家鎮(zhèn)。
此時已是第二日,早晨,紅日初升。
但鎮(zhèn)上的市集卻是早已經(jīng)車水馬龍,彌漫著生活的氣息。
周記客棧內(nèi)的眾人也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行十余人出了客棧,前往沙麓山。
經(jīng)過半個時辰后,乘坐馬車的眾人來到這沙麓山的東峰山腳下。
眾人來至山腳下之時,早有上百號村民在等候,這些村民是這附近村落的村民,雇傭他們讓其前來建設(shè)道觀。
這百十號人,拿工具的拿工具,搬材料的搬材料。
眾人在胡得德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入了山林。
大約半個時辰多點,眾人來到了道觀的建立點的上方三百米處休息。
而建立道觀的地方大約在整座東峰的三分之二處。
在眾人休息的空隙內(nèi),這郭大匠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胡道長,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可以告知我們,這建設(shè)道觀的石材與木材從哪里來吧?!?p> 而那周長玉聽到此話也是,目光中透露出好奇。
“此事易爾,眾位且看?!?p> 此時胡得德身上籠罩著一層清輝,似輕紗,像霞衣,又如同水紋,重重疊疊,不時流轉(zhuǎn)。
掐了個道訣,背后衍生出一卷圖。
非金非玉非銅非鐵,山水層層疊疊,氤氳莫名的神采。
這卷圖浮于空中,里面山水變幻無窮,時刻變化。
但見這卷圖清光大作,引動沙麓山中一股神秘的力量。
偉大,浩瀚,然后帶來的是深深的壓抑。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但見山下的石塊拔地而起,倏忽間落于預(yù)定地點。
然則并未結(jié)束,下一刻有樹木拔根而起,呼吸間平整的排放于石塊旁。
被清輝籠罩的胡得德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幅畫卷便是張涵虛那日為他煉化的沙麓山水圖,是一件異寶。
但凡身處這沙麓山的東峰,便可憑借這寶圖調(diào)動整個東峰的力量。
宛若這沙麓山的山神,一念改地勢,一言降風(fēng)雨。
當(dāng)然這卷寶圖只能稱的上是異寶,算不上法寶,出了這沙麓山便只是法器。
這法寶與法器是如何劃分的。
劃分的規(guī)則非常簡單,那便是能不能調(diào)動天地中的規(guī)則。
能者為法寶,不能為法器。
至于何為異寶。
異寶者,法器之異也。
這異寶是法器的變種,可以在某一個特定的地域調(diào)動,那方天地中的規(guī)則。
此時在場的眾人,才剛剛從那番神威變幻中醒來。
那些雇傭的村民看向胡得德的目光無不,充滿著恭敬,像看向神一般。
至于周家父子,周員外則是目光更加恭敬,而周長玉則是目光中充滿著火熱。
那是求而不得,卻暮然回首那所求之物,竟在眼前的火熱。
孔真則是目光中帶有羨慕,但羨慕中卻帶有對自己所追求的路的堅定。
在場的唯有武霸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拿起手中的豬腿吃幾口。
那郭大匠也是滿臉的驚訝。
他可不是那群鄉(xiāng)下沒見識的泥腿子,這種威能分明是元神大真人亦或是顯圣真人才具有的,至于其他另類,得道證就陰神的真修,比如那尸解仙,雖有種種奇異,但卻絕不會有這般威能。
而且這胡觀主在顯圣的路上走了很遠,初入顯圣覺無這般威能。
此時的胡得德身上氤氳出宛若實質(zhì)般的清光,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和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