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邊陸謹行回了魂，白舒雨被系統(tǒng)啟動的保護模式直接弄昏迷了，她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還好楚嬌嬌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舒雨，你怎么了？”楚嬌嬌搖晃著懷里昏迷的白舒雨，緊張地喊道。
喊了好幾聲，沒反應(yīng)，楚嬌嬌面色慘白，扶著白舒雨慢慢躺在地上，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間。
就在這時，白舒雨睜開了眼，她看著面色慘白的楚嬌嬌，左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右手撐起半邊身體道：“嬌嬌，發(fā)生了什么？”
“舒雨！”楚嬌嬌見狀，直接撲了上來，將她壓倒在地，語氣哽咽著道，“你嚇死我了！剛剛你直接暈倒，怎么喊你都沒有反應(yīng)?！?p> 白舒雨被她壓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她拍了拍楚嬌嬌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還活著呢嘛?？赡苁俏易罱哿耍悬c低血糖?！?p> “那以后我就給你多做一些補氣血的食物?！背蓩稍诎资嬗甑乃律喜淞瞬?，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吸溜著不通氣的鼻子道。
“你低血糖個屁！”夢靈出現(xiàn)在白舒雨眼前，“陸謹行那家伙居然請人幫自己反魂穿到你身上來了，剛剛要不是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的及時，你懷里這個親愛的怕是要吃點苦頭了?！?p> “什么？”白舒雨驚訝地在心里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他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了吧？”
“安心，他剛剛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我們暫時是安全的。你放心吧，系統(tǒng)可是很厲害的，單憑他一個陸謹行所能號召的力量根本不是系統(tǒng)的一合之敵?！?p> “那要是他以后再反魂穿到我身上怎么辦？”白舒雨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剛剛被一個男人占據(jù)了，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
“放心，經(jīng)過這一次，系統(tǒng)會給你特殊照顧，陸謹行不可能再魂穿的你身上?！?p> “弱弱地問一句，系統(tǒng)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到底要我干什么？”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道曰天機不可泄露。別問我，問就是不知道?！?p> 白舒雨：“……”
……
陸謹行送走陸毅他們，一夜輾轉(zhuǎn)難眠。一想到有個女同性戀可能想利用自己的身體和金錢去跟“她”女朋友恩愛，就覺得是奇恥大辱。
翌日，他瞪著滿布血絲的眼睛，厚厚的黑眼圈使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他開門要親自前往市政廳，調(diào)取A市全部年齡在二十到三十之間的女性的身份證信息。
他記住叫那個女同性戀“親愛的”的女人的樣子了，他就是幾天幾夜不吃不睡，也要揪出她來！
他開門的同時，昨晚就在陸宅留宿睡在他對門的周三卦也剛好開門。
周三卦見了他，突然有點不敢直視他英俊帥氣的臉，畢竟昨晚被他抱過。
周三卦昨晚也想了很久，他一直以為陸謹行是最剛直的男人，雖然昨晚他抱自己這個行為好像是附身在他身上的人干的，但一想到陸哥這么多年身邊都沒一個女人的事實，他還是有點怕。
畢竟像陸哥這樣優(yōu)秀的人，哪個不是左擁右抱，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陸哥，早?！敝苋源蛑泻?，聲音有細微的顫抖。
陸謹行見著他，沒理他，下了樓，早飯也不吃了，直奔車庫而去。
周三卦見狀，松了一口氣，看來陸哥對他沒興趣。周家的血脈算是保住了。
……
“陸總，我尊稱您一聲陸總?！盇市市政廳的領(lǐng)導(dǎo)李宏正，對面前盛氣凌人的陸謹行道，“您要看別人的身份證信息，要是一個兩個我就答應(yīng)了，可您這一張口就要本市全部二十到三十的女性身份證信息，這沒有政府批文，我也沒這么大權(quán)力呀。”
“那你們這里誰有這個權(quán)力？”陸謹行不耐煩地問道。
“劉市長可以授權(quán)，要不我?guī)湍鷨栆幌?？”李宏正聞言答道。這位陸總所掌控的衡景集團可是整個A市GDP的保證，他可開罪不起。
“行，你打吧！”
李宏正聞言掏出手機，走開幾步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他面上帶笑地走回來道：“陸總，劉市長說一會兒將他的賬號和密碼私發(fā)到您的手機上了，不知道您是在市政廳看還是……”
“就在市政廳看吧，你幫我找臺電腦?！标懼斝袑詈暾?。
“那行，我的辦公室正好空著，陸總?cè)舨幌訔壵堧S意使用?！崩詈暾θ轁M面，他很吃驚，市長為了盡快滿足陸謹行的要求，居然敢把自己的賬號給別人用。
陸謹行到底有多大的身份，值得老謀深算的劉市長冒這種風險？
陸謹行進了李宏正的辦公室剛調(diào)整好座位，劉市長的短信就發(fā)過來了，陸謹行打開短信看過，兩個手指嫻熟地在電腦上操作起來。
很快，電腦篩選出了A市所有年齡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女性，他一看總數(shù)，倒吸了一口涼氣，該死的，A市年輕的女人居然有四百多萬。
整個A市才兩千多萬人，好嗎？年輕女性比例這么高的嗎？不行，他得縮小范圍。
陸謹行努力回想當時的細節(jié)。在那樣擁擠的地方居住，說明收入不高，月薪過萬的可以直接劃掉；有粉色的電競椅深夜打游戲，那么年齡就集中在剛步入社會沒多久女性身上，年齡范圍縮小到二十三到二十五。
這樣一篩選，總?cè)藬?shù)變成了一百五十六萬八千三百一十四。陸謹行有點不滿意，沒想到A市月收入不到一萬的二十三到二十五歲的女性居然有這么多人。
陸謹行對著電腦一頓操作，編了一個小程序，直接從官方數(shù)據(jù)庫里提取篩選身份證照片那一小塊出來，在電腦屏幕上形成由一百張照片組成的照片墻，每五秒切換一次。
他眼睛盯著電腦，全神貫注，開始“大海撈針”。站在他身后的李宏正看到他這個操作，暗想這個能提取關(guān)鍵信息程序用在公安局那邊，倒是可以省不少人力物力。
這里解釋一下，陸謹行為什么不直接畫一張畫像或者用刑偵素描來幫助自己找人呢，因為他一沒有藝術(shù)細胞，二他看人看事的標準與常人差太多，簡言之，就是語音溝通存在障礙。
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
在陸謹行夜以繼日的在市政廳看別人身份證照片時，A市某一小撮人里流傳著“A市第一總裁選夫人”的謠言。
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聽說了嗎？”路人甲問道。
“聽說什么？”路人乙好奇。
“A市第一總裁，也就是那個陸謹行陸總裁，他在A市市政廳里看二十三到二十五歲女性的身份證照片，打算選個夫人?！?p> “不是吧？”路人丙不相信。
“真的，我是聽我在市政廳里工作的朋友說的，消息真實可靠?！甭啡思啄贸鲇辛ψC據(jù)。
“他身邊那么多美女，干嘛要看身份證照片？”路人丁提出疑問。
“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你想啊，照身份證有什么要求？不準化妝要素顏，身份證照片還不能修圖，人家這是要挑素顏美女做夫人?！甭啡思鬃詥栕源?。
“哦～，原來如此?！北娙嘶腥淮笪?，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夫人都可以這樣來“海選”。
“我還有個勁爆消息，但不保證真實性，你們要不要聽？”路人甲賣了個關(guān)子。
“啥子哦，你快點說嘛?！?p> “我聽說啊，那些選出來的美女會收到陸總裁的邀請，他要辦一個超大型的招親比試，唯有通過所有比試的人才有資格做那第一總裁夫人?！甭啡思讐旱土寺曇?。
“真的嗎？”眾人興奮問道。這可是一個大瓜啊，能吃好久呢。
……
先不說陸謹行因為查身份證鬧出的動靜，這邊白舒雨迎來了培訓(xùn)后第一次放假，就一天，還被楚嬌嬌拉去陪她重拍身份證。
楚嬌嬌原先那個身份證是八年前照的，現(xiàn)在還有兩年就要到期了，所以她想重新拍一張。
拍這個必須回戶口所在地派出所辦理，所以當白舒雨看到楚嬌嬌家市中心的二層小別墅時，內(nèi)心是崩潰的。
她“包養(yǎng)”的人，家里居然這么有錢，這讓她情何以堪？
但她見楚嬌嬌面色不好，以前也聽她說過父母不支持她的“理想”，所以她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獨自謀生。
白舒雨還以為楚嬌嬌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好，無法供養(yǎng)她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經(jīng)濟的問題。
就他們的矛盾，白舒雨說不上誰對誰錯，嬌嬌追求夢想沒有錯，她每天的努力自己是看到了的。而她父母為嬌嬌以后著想，要她放棄理想找個正經(jīng)工作也沒錯。
都沒錯，錯就錯在不能互相理解。這或許就是觀念上的矛盾吧。
楚嬌嬌跟父母關(guān)系鬧得很僵。以至于她們沒有進“楚家的大門”。
因為她母親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還有臉回來？”。
兩人拿著楚嬌嬌母親從門縫里遞出來的戶口簿，打出租車去當?shù)嘏沙鏊?p> 白舒雨從沒見過楚嬌嬌那么難過的表情，委屈傷心卻強忍著淚水。本該是世間最親近的人說出那樣的話，她該有多傷心啊。
白舒雨抱著楚嬌嬌，拍著她的后背。她一安慰，楚嬌嬌強忍著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出租車司機在后視鏡里看到，悄悄把音樂聲音調(diào)大了一點，唉，又是一個被渣男傷害的美女。
這年頭，怎么好花都讓渣男摘了，好魚都進了海王的池塘，想不通啊想不通。
自己要是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哪里舍得讓她受委屈？現(xiàn)在的小年輕，仗著自己年輕帥氣不知道珍惜，以后有他們后悔的。
出租車司機看著車窗外，想著心事，也沒打擾后面哭得稀里嘩啦的楚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