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輕煙云淡風輕的擦拭了嘴角的血液,閉上眼睛,盤腿而坐,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幾個小周期。原本泊泊流淌的血液,瞬間停了下來。
君以??粗臉幼铀剖窍氲搅耸裁矗睦锿蝗灰患れ`。
如果說,那些魂體都是真的話,那么這個世界的東西也未必全都是假的。但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究竟是有多強大,才可以容納下這么多的魂體和物體?
從張輕煙自己的敘述來看,她只不過是一個未滿千歲的普通修仙者。
宛如老僧入定的張輕煙睜開了眼,面色不善。
“他們通通都要消失了!”
“外面那些到處游蕩的阿飄?”君以希指了指窗外,有了暴風雨的加持外面的世界可以用,真·暗無天日來形容。
張輕煙抿了抿唇,
“雖然不知你所說的究竟是何物,但我感覺我們應(yīng)該說的是同樣一種東西。這座城池的魂體經(jīng)歷的變遷,魂力都削弱了不少。如今,怕是要通通消散,連轉(zhuǎn)世投胎的可能也無?!?p> “那他們?yōu)槭裁床晦D(zhuǎn)世投胎,非要流連于這片世界?”
“長生不老啊,你看看他們?!币蠹t的嘴唇一張一合,宛如誘人沉淪的女妖,“不就是在這個世界得到長生不老了嗎?沒想到出現(xiàn)了意外!”
君以希汗顏:姐姐,你這長生不老的期限真有些短???
“先不說他們,你先顧好你自己,看你的樣子,呃,”命不長久了吧!
“我無礙!”見到對方如此關(guān)心自己,不似做偽,張輕煙心底微微有些動容。
“大佬,接到上面的指示?!弊髡呔夹囊粩Q,
“他要我們救出這片城池的魂魄。”
上面那位指的是誰就不必多說了。
這個世界人的靈魂本來就是少,那不然上面那位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把他們從另一個世界拖進來計劃·生育了。
“他說的倒是輕松,怎么自己不進來。我們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精力去管他們?”
“先不論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我也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就救走他們?!?p> 本來看起來柔柔弱弱,身受重傷的張輕煙突然站了起來,君以希被她一腳給抖出了寄宿的身體,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宛若浩海的力量。
作者君心下一沉,右眼皮直跳。
果不其然,他們站著的這片院子瞬間一片片龜裂,化為熒光,消散而去。
“你精神力居然修煉到了如此地步!”
“少廢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要救他們,那就先過我這關(guān)吧!”
話音未落,一道紫色劍意狠狠的劈了過來。君以希毫無防備,山都不僅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一擊。
但是,作者君知道這個懶鬼完全不懂得使用防御法術(shù)的?。?p> 眼看就要慘遭塑料姐妹花的毒手,一條綠色的藤蔓纏繞住了那威風凜凜的寶劍。
“顧九思?!”君以希一愣,突然想起來,剛進入這個是世界的時候,她和商微羽的靈力都被鎖住,反倒是沒有靈力的顧九思覺醒了。
如此說來,顧九思可能是他們這場戰(zhàn)斗最有利的攻擊手。
君以希嘴角的弧度還沒來得及向上揚,就聽見“咔咔咔,”幾道微不可見的植物被扯碎的聲音,原本青翠碧綠的藤蔓瞬間被紫劍劈成了一段一段的。
君以希:碎的不是藤,是我的心!
“咳咳,你們大人說話,我們小孩還是不要插嘴吧!笨蛋,我們走?!鳖櫨潘疾恢獜哪睦飦淼牧猓皇至嗥鹆伺赃厛A滾滾的商微羽。
干凈麻溜的找了個地方,自己把自己掩埋起來。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要看著武斗是不行了,那么只能靠著嘴皮子拼出一條生路來。
“那個,小姐姐有事好商量,就這么突然間動刀動槍的多不好。畢竟我們還當了這么多天的室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好伐!一日夫妻,呸,一日室友白日恩?!?p> 依舊是那副油嘴滑頭的模樣,認真算起來,對方還是她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墒菫槭裁催B這個唯一的朋友都要和她作對?
想了想,張輕煙還是收回了自己的佩劍,
“我從來沒有想要你的命。只要你們不動救他們的心思,看過了這場大戲之后,我自然會保你們安然無恙的走出這方世界?!?p> “他們又沒有害你性命,難倒你就不能放過他們嗎?”作者君實在看不過這女人睚眥必報的模樣,他知道對方聽得見,也不惶大聲說道,
“就算是她們拿著你的春宮圖到處指指點點,也是因為你言行不當有所虧損在先。蒼蠅不?!?p>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對吧?”君以希接過他的話頭,冷冷的開口,
“我怎么不知到巴黎圣母院今天放假?居然讓你這么一個光芒萬丈的圣母給跑出來了!”
“你沒有經(jīng)歷過她的痛苦,你憑什么叫她放下?”
誰也不知道,每次偷偷摸摸跑去找路公子之時。一路之上,她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最傷人心的從來都不是拳打腳踢,而是精神上的暴力。每次路過街頭巷尾,君以希都能感受到張輕煙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
她在害怕,但沒有逃避。而是用這一遍又一遍非人的經(jīng)歷來折磨自己。
那個時候,作者君都是抱著零食看漫畫,根本不知兩個女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作者君瞬間語塞,并不是被對方給勸服了,而是面前張輕煙蠢蠢欲動的手勢似乎是想要把他從君以希的識海里拖出來暴打一頓,
氣弱
“好吧,好吧,我錯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瞬間被友軍出賣了的天道:“……”
“總而言之,趁著靈魂消散之前,我們先去找渣男算賬吧!”君以希摩拳擦掌,頗有些雀雀欲試。
雖然早有準備,可是一路上看著那些失了神智的人,君以希即便是冷心冷情,也難免動了些側(cè)隱之心。
這座城池不僅有強壯的成年人,還有許許多多的老弱病儒。從小受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洗禮的君以希談不上三觀筆直,也還沒有到?jīng)]心沒肺的程度。
“不忍心了嗎?”張輕煙摸著她凝化出實體的腦袋,
“是,是有一點!”君以希老實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感受,但是,不忍心的,好像不止他一個人!
“嚶嚶嚶,太可憐了?!弊髡呔嬷?,不忍直視。
再過不久,面前這些鮮活的靈魂都要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