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卡索夫接著說道：
“讓我們換個話題。唔，蒙塔埃利斯市有守序者小隊，他們管理和負責(zé)蒙塔埃利斯市的治安，而月光女神是他們統(tǒng)一的信仰。不過像你這種情況，可以選擇不信仰月光女神，但是需要學(xué)會尊敬?！?p> 李政不再作出任何具有引導(dǎo)性的動作，而是盯著謝爾蓋.卡索夫，問道：
“唔，即便在華夏也有類似的‘配制’，只是我想知道月光女神又是哪位神？我在成為啟示者時，華夏的引導(dǎo)者并沒有告知我這些知識?！?p> 很顯然，李政意識到神有除了‘邪’之外，還有某對立面的第二種釋義。
因為超凡者們有信仰。
“西方很廣袤，圣盧西亞公國和位于其北方的克里蘭特王國還有南方的內(nèi)瑟斯帝國等等，超凡衍紀的巨大時間跨度使得信仰生長，而與邪神對立的，自然是正神?！?p> “祂們分別是‘完美者’，‘真理之神’，‘黑夜黎明’，‘荊棘王冠’，‘黃衣之王’，。當(dāng)然，還有偉大的‘月光女神’。也正是圣盧西亞超凡世界的信仰所在?！?p> “額，因為我自身外語水平的問題，對正神的名諱不太明白?？傊?，正神們也是和邪神們一樣嗎？”
“無從考證，只是因為超凡衍紀中曾真切出現(xiàn)過祂們的身影，而且但凡祈求，必有回應(yīng)。或者說向祂祈求時，受到污染的可能性遠遠小于其他邪神，所以我們逐漸有了信仰?！?p> 說到這里，謝爾蓋.卡索夫頓了頓，接著嚴厲地說道：
“下次不要這么失禮！”
直到此時，李政才意識到剛才的語氣問題，另外還有‘他’與謝爾蓋.卡索夫的‘祂’發(fā)音的細微差別。
于是他低了低頭說道：
“抱歉。我無意冒犯，請諒解。”
謝爾蓋.卡索夫抬頭看了眼布滿晦澀文字的十字架，用一種補充性的語氣說道：
“另外，我的闡述并不算完整，因為‘黃衣之王’不以‘正’，‘邪’來作為信仰依據(jù)。祂仿佛是一位孤獨的旅客，只靠喜惡行事，祂總是會回應(yīng)超凡者的祈求，并且喜歡捉弄，不過一般不主動帶來污染或者傷害，除非那人讓祂厭惡?！?p> “所以祂沒有明確的對超凡者而言的‘正’，‘邪’概念，但這并不妨礙祂有眷者和信徒教會，唔，即‘黑星晚鐘’?！?p> “而與守序?qū)α⒌淖匀痪褪恰鞘匦颉?，?她)們大概率上帶來混亂，但破壞力小的多，而且混亂的定義也與緋紅帶來的混亂并不相同，有點‘罪犯’的意味。”
“除此之外，需要告誡你的是正神不可過于隨意窺視或者被提及，當(dāng)然，即便對邪神不能懷有敬仰之心，也同樣不要隨意呼喚名諱或者窺視。所以相比之下，女神是多么地寬容，祂允許我們不帶有褻瀆地肆意稱謂。哦，贊美女神！”
說著，他微閉著眼睛，在胸口上畫了一個十字，而從比例上看，無疑是對應(yīng)著李政身后有著古代文字和復(fù)雜花紋的十字架。
“咳，謝爾蓋，我大概明白了你的闡述?！?p> 李政嘗試直接稱呼謝爾蓋.卡索夫的名，以此拉進關(guān)系或者緩和一下他身上苛刻呆板的感覺。
實際上，在西方這樣做會有些冒失，至少對于不太熟悉的人來說。
謝爾蓋.卡索夫仿佛很近沒有聽見別人如此稱呼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
“還有什么問題嗎？我一并解答，這也是我的職責(zé)?！?p> 他暫且沒有因為李政的稱呼而感到惱怒。
“說起來我正好有一個不算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成為啟示者時，在華夏曾與魔法學(xué)者途徑的女性超凡成為守序隊友，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需要在西方長久性地學(xué)習(xí)嗎？”
聽到李政的詢問，謝爾蓋.卡索夫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解釋道：
“這種一般是有相同途徑的高序列超凡教授知識，不過即便是這樣，她在啟示者階段時，也需要頻繁來往西方。因為即便是相同途徑的超凡觀想物體驗也不盡相同，所以一開始的魔法知識的學(xué)習(xí)必須要精準。”
“嗯，我在華夏的引導(dǎo)者曾為我解釋過觀想物體驗的問題。總之，非常感謝您的引導(dǎo)，這讓我受益良多?！?p> 李政一邊說著，一邊在胸口模仿性地畫了個十字架，以表達自己對月光女神的尊敬。
他深深地看了十字架一眼，隨后與謝爾蓋.卡索夫告別。
……
圣托徳街229號，
李政看著客廳內(nèi)華美精致的內(nèi)飾，驚奇地問道：
“杜薩德先生，您一直都這么富有嗎？”
麥克雷.杜薩德瞥了李政一眼，解釋道：
“超凡者的福利待遇一向不錯，而且我本身就是一名律師，可以說我有著雙職業(yè)，這在蒙塔埃利斯很吃香。”
“唔，話說回來，我在圣托徳大教堂外等待的時候，曾一度認為你無法活下來，不過月光女神依舊偉大。祂賜予了你庇佑！”
李政在謝爾蓋告知了正神的存在后，就對自己被安排在十字架下有了一些猜測，只是回憶起來那張石椅和十道虛幻的身影，他覺得可能并不是月光女神的庇佑。
不過還是順應(yīng)般說道：
“理應(yīng)如此，畢竟能幫助我對抗純粹混亂的存在，在那種情景下，必然是偉大的月光女神。我非常感謝祂能賦予我生命?！?p> 麥克雷.杜薩德點了點頭，說道：
“在那之后，老謝爾蓋應(yīng)該對你進行了西方超凡世界的引導(dǎo)，這很重要，不然以后無意間褻瀆神或者惹毛了教會的信徒們，你的死相會很難看?！?p> “還有一件事，老謝爾蓋常常被蒙塔埃利斯的超凡們給予‘呆板’，‘沒有趣味’的評價，雖然它算是較為公正。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老謝爾蓋一個人孤獨了很久，唯一陪伴他的是海量的古代文獻?！?p> “希望你能理解，而且選擇了魔法學(xué)者途徑的你，以后總是需要向他請教的。”
李政面帶笑意，呵說道：
“呵呵，實際上，我以前在華夏打零工的時候遇到的客人比卡索夫先生難纏多了，唔，我一度尊重學(xué)識淵博的人，這一點我跟他提及過?！?p> “還有一件事，先生。我希望你能帶我回一次華夏，我大概在明晚的這個時候回到魯特?！?p> 麥克雷.杜薩德歪了歪頭，說道：
“很不錯的提議?！?p> 過了一會兒，熟悉的太空橋再次映入李政的眼簾。
而從通道口看去，那時間通道又讓李政想起了石椅和十道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