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結(jié)果的無奈,李政只能告別艾米莉回到了家中,至于白發(fā)艾什他們,暫時沒有告知。
臥室內(nèi),
“黑色的羽毛筆在這個時代本應(yīng)該成為淘汰品才對,但是杜薩德先生卻讓它成為我和他聯(lián)絡(luò),這是因為他個人的喜好?還是超凡世界的某種特性必須要求這樣做?”
李政接著摒棄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專注而慎重地在自己的日記本上用英語寫下“麥克雷.杜薩德”。
臥室內(nèi)的色彩開始變得濃重而扭曲,像是抽象派畫家的杰作。
一道太空橋的門慢慢浮現(xiàn),麥克雷.杜薩德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準(zhǔn)備好葬禮了嗎?”麥克雷.杜薩德饒有興趣地說道。
“???”
“開個玩笑,不過我確實為等會兒的魔藥秘匙服用感到擔(dān)憂?!?p> “唔,我倒是對此始終抱有一種良好的心態(tài)并以此迎接它。”
李政嘴角動了動,仿佛接下來只是嘗一嘗一種美食。
“那,來吧?!?p> 麥克雷.杜薩德再次看似粗魯?shù)刈プ±钫暮箢i,進(jìn)入了太空橋。
太空橋內(nèi)仿佛能直接看到時間的本體,各種奇形怪狀而富有神秘色彩的人和物件在李政眼中流動。
而遇到不可直視或者不能聽的耳語時,麥克雷.杜薩德就會小心叮囑。
時間在太空橋觀光中大約過去了2分鐘,麥克雷.杜薩德和李政再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酒吧。
只不過東方此刻是白天,但是西方國家卻是正值夜晚,所以酒吧內(nèi)全是年輕的躁動和狂歡。
李政扶著額頭,有些頭疼地說道:
“講真,出于某些原因,我很難適應(yīng)酒吧之類的場所帶給我的嘈雜感受,我很難和他們的歡樂共通?!?p> 麥克雷.杜薩德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李政,說道:
“哦?我倒是覺得在這種場所內(nèi),才能看見我年輕時候的影子,不得不說中年人很難尋找到令自己愉悅的地方,而酒吧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既然你并不喜歡,我自然得趕緊帶你出去?!?p> “多謝?!?p> ……
但是接下來麥克雷.杜薩德并沒有帶著李政直接到服用魔藥秘匙的地方,因為顯而易見地大街上并不是什么合適的地點,麥克雷.杜薩德只是帶著李政在街上夜行。
不得不說連蓉城也從未出去過的李政領(lǐng)略異域風(fēng)情時,會被西方的生活方式和地域風(fēng)格深深吸引。
黑佩里戈爾夜市的羔羊肉和特色酒有純正的圣盧西亞風(fēng)味,讓李政為之稱贊。
“杜薩德先生,這羔羊肉是你們每天都能享用到的嗎?”
李政的吃相看起來很粗魯。
“是的,實際上配上一杯霞多麗會讓你的體驗更加美好?!?p> 麥克雷.杜薩德一邊說著,一邊開了一瓶新酒。
李政身體微微向前傾斜,眼睛一亮,說道。
“唔,我其實連它的發(fā)音都不熟悉。不過杜薩德先生如此推薦它,那我必須得嘗試一下?!?p> ……
圣托徳街229號,
李政點燃了一根帶著淡淡香氣的雪茄,輕松地說道:
“多謝杜薩德先生剛才的招待,不過我總感覺那像是一頓最后的晚餐?”
“哦,千萬別這么想。我只是單純覺得若是超凡者時時刻刻擔(dān)心自己會失控這件事本身就容易帶來失控,所以需要一些必要的放松。唔,到了,圣托徳大教堂,也是蒙塔埃利斯市的超凡總部?!?p> 麥克雷.杜薩德在一所外形奇崛瑰麗的教堂門口駐足,而李政也跟著停了下來。
麥克雷.杜薩德接著說道:
“進(jìn)去吧,會有引導(dǎo)者教授一切?!?p> 李政沒有詢問“杜薩德先生為何不進(jìn)去的廢話”,而是徑直走了進(jìn)去。
從外面看氣勢恢宏的教堂,內(nèi)部同樣空曠無比。
教堂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以李政被秘匙改造過后的目力,能看到十字架上面刻畫的繁雜冗長的文字,只是語言并不是李政已知的任何一種。所以當(dāng)即不再關(guān)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面的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
他的裝束同樣復(fù)古,帶有一種年邁的氣息,身上穿著附有花紋的白色長袍,看起來像個睿智的老學(xué)究。
“你好,這位先生,唔,我叫李政,杜薩德先生跟我提起過您,他說你是一位優(yōu)秀的引導(dǎo)者。”
很明顯,李政把面前的老先生當(dāng)做了類似于騰蛟之類的超凡。
“三,”
“嗯?先生,你說什么?”
“分鐘后,”
“他的語速雖然很緩慢但是節(jié)奏非常均勻,并不是不習(xí)慣說話或者刻意捉弄我,嗯,我得有耐心一點。盡管他好像不是很禮貌?!?p> 李政暗暗想到。
“十字架下”
“服用,”
“秘匙,”
短短的十幾個音節(jié),面前的老人卻用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不過李政卻是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唔,多謝告知?!?p> 即便李政顯得很有耐心,但是卻沒有進(jìn)一步了解老人的欲望了,他怕這又會耗費1分鐘的時間。
三分鐘后,坐在椅子上閉眼注休息的李政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神情安靜,但是眸子很深。
沒有因為剛才美妙的夜市體驗而躁動,也沒有面對迎接可能性死亡的恐懼。
“先生,我準(zhǔn)備好了?!崩钫淼搅耸旨芟?,而老學(xué)究模樣的引導(dǎo)者拿出了一杯已經(jīng)調(diào)配好的魔藥秘匙。
它通體泛著藍(lán)色,其中有白色的光點在閃爍,看起來就像是星空,也像太空橋里流動的時間通道。
“我,”
“會,”
“注視,”
“你,”
說完,引導(dǎo)者的身影就開始慢慢消失,直到徹底不見蹤影。
“魔法學(xué)者?還是量子學(xué)家?”
李政抑制不住好奇心,正想進(jìn)入靈的世界觀看對方的觀想物,可是接著只有一股刺痛和疲憊傳來,
“唔,我忘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失去了超凡力量?!?p> 李政接著看著面前如夢如幻的魔藥秘匙,平靜地一飲而盡,仿佛這只是一杯被調(diào)制的美酒。
而事實上也完全可以這么說。
幾秒鐘的時間,李政的耳邊便傳來詭秘模糊的耳語,而與第一份魔藥秘匙不同的是,他來到了靈界。而不是第一次時的純白空間。
而扭曲的顏料世界內(nèi),十字架和教堂的內(nèi)飾顯得更加陰沉紛繁,帶給人極度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