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迓臉上明笑,“顧公子這話可得算數(shù),小女子可記心里了?!?p> 顧讱暗自嘆息,終究是落入了圈套。
有人來了,是李家的婆子來喊大家去前廳用午飯了。
吃過午飯,花迓便借口身體不適回花府了,她還想著看花清會不會依舊跟著她回花府,到底是她多想了。
“妹妹也知道姐姐這情況了……年紀(jì)也不小了,妹妹就先回去吧,姐姐還是先玩耍會兒。”真誠的語氣配合上恰到好處的為難表情。
花迓抿嘴一笑,“那妹妹就先走了。”
花小語跟著上了馬車,“何必呢,瞧著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我就惡心。她要是想嫁人,劉公子挺好的啊,她又不要,唉,沒有富貴命卻有攀龍附鳳的心啊?!睋u著頭,連連嘆可惜。
花迓看著花小語的神情,緩緩啟唇,好笑的說:“少說這些話,她如何是她的事兒,你這樣說,小心被她聽了去,好在她的仇恨名單中給你記上一筆。”
“記上一筆就記上,反正衍院的人她不一直都不喜歡的么?!被ㄐ≌Z撇撇嘴,凈說大實(shí)話。
花迓懶得解釋,干脆閉眼休息,只說:“以后少說這些,要說也只能跟不語和我說?!?p> 花小語一直以來都愛八卦,在她這兒八卦幾句到無妨,若是在有心人面前八卦,那就會出問題啊。
花迓嘟嘟嘴,好似有些不愿,“我知道了?!?p> 回了花府,一日無事,花迓倒是好心情的拿了筆墨來寫字,隨便翻出一本書,便照著上面的寫。
太陽落山,照紅了一大片,不語走來,手里捏著一張小紙條。
“主子?!辈徽Z把紙條遞給花迓。
花迓展開一瞧,上面明明白白寫的,“今日子時花府東后門一見——顧讱。”
花迓覺得好笑,若真是顧讱,他怎么會給她遞小紙條,一個輕功使來,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便進(jìn)來了。
“燒了就是?!笔种忻P蘸蘸墨水,“你可看清楚了遞小紙條給你的人?”
“看清楚了,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廝,平日也沒見過,不是熟臉,但是大手拇指根處有一點(diǎn)紅痣?!辈徽Z守在書桌旁邊回答。
花迓心中會意,“嗯。”
“主子,要不要把事兒查清楚?”不語有些擔(dān)心,白日里剛出來那檔子事,現(xiàn)下若是傳出去,任誰也說不清楚。
最后一筆落紙,深嘆一口氣“不會有事的?!?p> 遞紙條的人能出現(xiàn)在花府內(nèi),花府里掰個指頭數(shù)數(shù)也就那么一個不想她好過的,她又何必大張旗鼓去查呢,況且就算是花府外的人想害她,那這動作還真不是一般都快。
花不語見花迓如此篤定不會有事,便也就不再問了,主子一向是心中有底之人。
花迓滿意的看著宣紙上的字,她好像好久沒有這般寫字了。
嘴角勾起,不知是善是惡,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夜里,東后門火把照亮了整個東苑,只因,花清與一男子私會被捉。
去捉之人正是東年,一把長劍,雙手環(huán)胸而抱,以樹為支撐,在一旁看著熱鬧。
既然花迓已經(jīng)識破花清的小伎倆了,她怎么可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不如將計就計,讓東年去守著把要與花迓“私會”之人捉了,再換上自己的人,等著花清來了,便一口咬定是花清與男子私會便可。
花清不敢相信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明明是她來捉奸,怎么變成她被捉了?
“爹爹,娘親,你們聽我說啊,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睖I流滿面,或是真的慌了吧,畢竟這東西關(guān)乎的是女子清白。
東年萬般無奈的站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鬧得慌,心下正煩悶,突然肩上伸來一只小手,是花小語。
“你怎么來了?”
花小語脖子往前伸了伸,一臉好奇,“看熱鬧?!?p> “……”東年瞟了瞟小語,“你看吧,看清楚了回去向主子交待?!闭f罷便走了。
人群中央,跪著的是哭喊著的花清。
花將軍與花夫人本都想這事就此算了,嚇唬嚇?;ㄇ灞愫昧耍瑳]想到花清賊心不死,“是花迓,是花迓陷害我的,爹爹娘親,是花迓她和男子私會陷害于我。”
花將軍皺眉,竟然把殺伐果斷的氣勢拿了來,“你給我閉嘴?!?p> 又沖著下人們喊道:“來人啊,把花清給我綁了丟到祠堂里去?!?p> 花清最終被五花大綁到了祠,看著一塊塊墓牌,眼角的淚終于抑制不住了,又突然大笑了起來,她又錯了,錯在沒算精密,錯在她最后不該拖花迓下水,眼淚滑過臉龐,化作一滴滴心酸。
衍院里,花迓泡著澡,顧讱喝著茶,東年抱劍而站,不語隨手拿著端水的盤子,全都專心致志的聽著花小語對花清的八卦。
“嘖,這次以后,她怕是再也不能蹦跶了,自作孽不可活啊,只怕也找不到她想要嫁的人了?!闭f罷,還感慨兩句。
花迓泡著澡,渾身是汗,小臉粉嫩通紅,聲音有些沙啞,“她會找到的?!?p> “主子可是有什么想法了?”是不語在問,她已經(jīng)聽花迓說類似的話說了好兩次了。
“是陳徇?!奔仁窃儐栆彩顷愒V,他猜的,但也不一定猜得準(zhǔn)。
“是,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嗎?”嘴角微微漾笑。
“你就不怕把他們合在一起對你不利?”顧讱擔(dān)心的皺眉,陳徇可不是一個好惹,至少這兩年來陳徇個人的勢力可在大大增強(qiáng)。
“不怕,況且不是還有你么?”你不是還要對付陳徇么?
顧讱斜睨一眼,喝了口茶,嘆道:“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啊?!币粫r報仇快意清爽卻不足以解恨。
聞言,花迓笑了笑,又讓花不語拿來衣服,舒爽的伸伸手,起身擦水。
走過屏障,小語和東年已經(jīng)睡去了,不語也下去了,顧讱卻還在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我衍院的茶就這么好喝么?顧爺一口接一口的?!被ㄥ滦χ?。
顧讱沉眸,他來可不是只是為了聽花清的八卦的,“你今日到底是什么意思?”沉沉聲音。
花迓皺眉,想起今日的事,“就是那意思啊,顧爺無論如何也得在心里給我留一席之地,我往后可得靠著你。”
說著,坐到顧讱旁邊的座位上,她想過了,她可不想去尼姑庵過清貧的生活,她也不想獨(dú)孤一人作為周圍的人日日閑話的談資,顧讱就是加入所有需要的條件,排除不需的條件中最為合適的人。
顧讱朝花迓看去,聲音有些干澀,“我說的不是這個。”
頓了頓,“我說的是你對陳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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