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迓眉眼彎彎,笑意漸濃,“顧爺這么擔(dān)心我啊,那不如,你送送我唄?!?p> 顧讱抬頭,凝望片刻,低頭沉聲,“好。”
心底一片柔軟,黑眸笑意見底,她的大腿保定了。
顧讱與花迓一道回了衍院,喊上東年,摸黑趕路。
花迓年齡小,腿短,坐在馬上都只能堪堪坐穩(wěn),更不用說騎馬了,于是,她便與顧讱騎一匹馬了。
坐在顧讱的懷抱里,男子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耳邊,花迓竟然有些心跳加速,臉更是紅得一塌糊涂。
一夜趕路,花迓有些累了也有些困了,一路哈欠,可騎馬可不比馬車還能靠著睡一覺,她就只能靠在顧讱胸膛緩一緩兒神。
可顧讱的胸膛結(jié)實僵硬,花迓靠著覺得不舒服,不得已只能打起精神筆直的坐著。
顧讱兩首拿繩韁,身姿挺直,頂著一張分不清神色的臉,氣息越來越緊。
看了眼懷里一會兒坐得端正一會兒又扭曲了身子朝他懷里倒的小姑娘,眼眸暗沉,眉岸緊皺。
她也不是一個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怎么就沒點自覺?
終于,路中出現(xiàn)了一家客棧,“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鳖欁毜椭^對懷里的小姑娘說。
可回應(yīng)他的卻是咽了咽口水,愣神迷糊的“嗯?!?p> 顧讱暗自嘆了口氣,認命似的抱起花迓往客棧里走。
客棧小二沒想到這么晚了還會有人來,忍不住一番打量,見來者三人皆衣著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這才稍微放心,至少不會劫財。
顧讱要了兩間上好的房間,花迓一間,東年一間,而他還得連夜趕回府。
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姑娘,顧讱眉頭蹙起,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時鬼迷心竅要答應(yīng)送她,一口氣郁結(jié)心中,只能暗自嘆出。
顧讱輕輕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蓋上被子。
出了房間,東年在門外守著,四處無人,只有蟲鳴。
顧讱聲音冷冷的發(fā)號施令“既是陪著她,那就要保護好,另外,這一行別忘了鳳凰花的事兒,若是遇到了緊急的事,可以放煙花找周圍的人救助,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放出?!?p> 花迓:離抱大腿成功是不是不遠了?
東年拱手,“屬下遵命?!?p> 顧讱交待完畢之后便快馬加鞭回了太京城。
花迓一覺香甜,夢中她已經(jīng)成功抱上了大腿,成功碾壓了陳徇與花清,成功保住小命兒沒早死。
花迓是笑醒的,留了一枕頭的口水,醒來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場夢,不由的接連嘆息。
要是那場夢就是真的該有多好啊。
花迓迷糊著除了房間,一個驚喜便從天而降,郭汝六和郭十七就在這家客棧。
郭汝六顯然也沒想到花迓追得這么快,震驚之余也有些責(zé)怪?!澳挠行」媚锵衲氵@樣連夜趕路的?!?p> 昨夜夜半他聽到有人來投宿的聲音了,卻沒想到會是花迓。
花迓笑嘻嘻的,“沒事兒沒事兒,我也不是普通小姑娘。”
郭汝六故作一臉正經(jīng)的思考了一下,“那倒是?!闭l家姑娘像她那樣對學(xué)武那么大興趣,對制作毒藥那么感興趣,對男子的夸贊那般毫不吝嗇,一聲聲好看,一句句帥氣,聽得他這個旁人都不好意思了,她還泰然自若。
可他殊不知花迓并不是喜歡武功和毒藥,只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花迓對美男也只會紙上談兵,不敢上下其手,比如顧讱。
吃過早飯,花迓便與郭汝六同行了。
出門在外的人沒那么多規(guī)矩,東年一人騎馬,郭十七趕馬車,花迓與郭汝六坐馬車。
顧讱回府后便進宮了,出了皇宮之后才回顧府補覺,這一次,沒有了噩夢,取而代之的事花迓一臉小聰明的樣子。
花府里花將軍發(fā)現(xiàn)花迓不在府中之后倒是出奇的平靜,既沒生氣,也沒著急讓人去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會回來的?!?p> 可盡管如此,花將軍還是幾天一封信派暗衛(wèi)去送。
“這里又有一封信”郭十七拿起馬車前的信一看,“小迓迓,是你的?!?p> 花迓接過,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無非是老生常談,要注意身體,注意防范陌生人,不能把武功落下了,還要記得回府。
可即便是差不多的內(nèi)容,花迓還是會打開看個仔細,一來是萬一出了什么事兒呢,二來這好歹也是爹爹廢了心思筆墨給她寫的。
看完信,把信紙以原來的痕跡折好放進信封,然后再來放進她的一個小箱子,里面全是完好無損的信,都是顧讱和爹爹送來的。
轉(zhuǎn)眼便是十年——
乍一看窈窕淑女,細一瞧不拘小節(jié),一身桃花粉紅羅裙,可愛華麗又清新,惹得眾人不禁凝看駐足,在眾星捧月般的眼光中,花迓傲嬌的翹著二郎腿吃著飯。
吃過午飯,花迓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回想起這十年來的種種經(jīng)歷,還是有些收獲的。
“不語,我先上樓了,你一會兒再幫我拿點兒糕點上來?!被ㄥ绿嶂惆ど蠘橇?。
自十年前悄悄跟著郭汝六走后,這十年來她便間斷的回花府又和郭汝六一道云游,于是不語和小語有時也會跟著她出來。
這幾日爹爹來信來得勤,說花清回太京了準(zhǔn)備成婚,也要她回去相看相看,若是看中了,也好早日定下。
收下信后,花迓不以為意,便于平常一樣沒打算回去時堅決不回去,誰知被郭汝六給知道,居然天天催著她回去,她不干,他居然還直接悄悄跑了不帶她,不過也沒帶郭十七。
樓梯口,花迓轉(zhuǎn)身,“不語,你要記得幫我拿酥肉餅哦?!?p> 花迓覺得這里的酥肉餅是她吃過的所有酥肉餅餅里最好吃的了。
也就是這時花迓注意到店門口來了幾個白衣少年,長得不算特別驚艷,但也是干干凈凈小白小白的,行途中能碰到如此美男,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顧讱剛從皇宮回來,北年便遞了一封信給他,是花迓送來的,信上只有寥寥幾字,顧讱看了卻緩緩勾起了嘴角。
把信展開遞給北年,“去辦吧,別露馬腳?!?p>
草莓加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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